由于很多古玩受不得阳光暴晒,所以古玩店和典当行都非常注意遮光保护,不会让阳光直射进来,影响古玩。
陈宇看了看,发现门口阳光不错,拿着铜镜走到门口,冷哼道:“有眼无珠的家伙,给小爷仔细看好,你的眼睛是怎么被打瞎的!”
他将铜镜侧转,正面对着阳光,铜镜受到光照反射成像,在当铺一面的墙壁上,投出光斑。
郝大方看也没看,轻蔑的讥讽道:“三岁小孩玩的把戏而已,你居然才会玩,真是智商堪忧!”
“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墙壁上的影像是什么,说出这话,自己不嫌脸红吗?”陈宇厉喝一声,指向墙壁。
郝大方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很是不耐烦,然而目光刚落在墙壁的影像上面,就再也移不开了,浑身一震,失声惊呼道:“怎么会这样,这不科学!”
只见那面造型普通的汉代铜镜,接受到阳光照射后,反射投影到壁上的光影,竟然神奇地显现出镜子背面的图案和铭文。
那些图案和铭文并无什么特殊,可是呈现的方式太过诡异,好像光线透过铜镜,映在壁上似的。
图案和铭文分明刻在铜镜背面,居然被投影到墙壁上,令人感觉不可思议,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
郝大方难以置信,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光影依然是背面的图案和铭文。
“蠢货,看见没有,这才是这面铜镜的神奇之处,外侧的铭文念做:见日之光,天下大明。”
陈宇收好铜镜,傲然道:“这种铜镜是西汉的见日之光镜,又称透光镜,仅在上沪市博物馆有收藏,具体价值多少钱,自己掰着手指头算去吧!”
“西汉透光镜!”郝大方脸色剧变,突然想起,据说上沪市博物馆,确实有这样的铜镜,但他没见过,压根不认识。
况且这种铜镜是古玩,谁也不会拿到阳光下面,进行暴晒。
古人一直将这种具有幻术般效应的透光镜,视为“神物”,又称“魔镜”,并且这种技术至宋代便已失传。
因为实在罕见,这种铜镜价值破千万,不是问题!
“天啊,一千万的宝贝,竟然被我一百多万卖了,亏大发了!”
刚才郝大方还自鸣得意,瞧不起陈宇,转眼之间被当场打脸,又羞又气,脸色变得如猪肝般难看,有种吐血的冲动。
陈宇晃悠着西汉透光镜,戏谑道:“怎么样,知道后悔了吧,但是不好意思,已经晚了,这便是你不守规矩,对我出言不逊的代价!”
“你……”郝大方捂着胸口,腹内气血翻涌,却又无力反驳,羞愧难当。
他的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收到铜镜,为什么不用阳光照一下?白白错失这样的宝贝。
同时,他也不敢再轻视陈宇,没有上手,便能认出展示柜里摆放的西汉透光镜,这是何等的眼力?
郝大方现在严重怀疑,陈宇先前买的那枚铂金戒指,也暗藏玄机。
不过陈宇显然没打算,将来头太大的铂金戒指的信息公之于众,不想怀璧其罪,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光是这面铜镜,找回尊严,已经足够!
“立刻马上给我道歉,否则等此事宣传出去,你这个经理也算做到头了!”陈宇沉声威胁道。
在自家的当铺走宝,若是宣扬出去,郝大方的名誉肯定大大受损,还会被许家撤职。
“小子,你好狠毒!”郝大方心惊肉跳,没想到陈宇并不闷声发大财,而是撕破脸面,非向自己索要个说法。
“只能怪你自己,狗眼看人低!”陈宇冷冷的鄙视道。
“对不……”郝大方面如死灰,打算息事宁人,低头道歉。
可是话说到一半,他觉得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硬生生把道歉的话语憋了回去,破口骂道:“小子你阴我,耍手段骗走当铺宝贝,凭什么给你道歉,做梦!”
陈宇躲开因郝大方情绪激动,喷出的唾沫星子,错了还不道歉,更该严惩。“分明是你眼瞎,店大欺客,还倒打一耙,摸摸自己还有脸吗?”
郝大方气得血压飙升,不管不顾的吼道:“来人,给我拿下,让我好好审审,你到底是怎么拿到曹连城的当票,是不使用了什么不法手段?”
见状,几名保安鼓起勇气,凑了过来,将陈宇团团围住。
陈宇冷冷的扫视一番,质问道:“姓郝的,你还想打顾客吗?”
“今天就是打你了,怎么样?许家的店铺,岂容你撒野,给我打,出了事我负责!”郝大方大手一挥,耀武扬威的下令道。
“吱!”就在这时,一辆奔驰停在了典当行门前。
车门打开,快步走下来一名西装革履,气场十足的中年男子,正是许家长子,文物局局长,许明辉。
他刚进店,便看到乱成一团,几个保安将陈宇围在中间,郝大方在旁边怒喝指挥,马上就要打起来。
许明辉瞬间大怒,严肃的喝道:“都给我住手,谁敢伤害小陈,后果自负!”
闻言,摩拳擦掌的保安们停了下来,郝大方也是一愣。
紧接着,郝大方再次发挥变色龙的本性,换上谄媚的笑脸,殷勤的迎了上去。“大爷,您今天怎么来了,快请里面喝茶,我们正在处理一点小……”
“啪!”许明辉一巴掌抡圆,打在郝大方的脸上,顿时一个鲜红的掌印浮现出来。半边脸很快又红又肿,这回真成变色龙了。
“大爷?”郝大方捂住脸,表情惊疑,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