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少年眉头微蹙。
略数自己的财产。
十几条产业链、大大小小公司三十几家，还有一些数不清的投资……嗯，大概是能养活她的吧。
……
……
巫月亮起的眸子，让白狐不禁想到在沉坠黑夜中浮出的清冷又明亮的月光。
打死白狐都不愿相信这般清高又随性的姑娘竟然爱财。
它巴眨巴眨眼睛，不太确信地问了句：“这，所以意思是如果我支付您报酬，您是愿意帮我找人的？”
“这是另外的价钱。”巫月点点头，神色略显严肃：“我的意思是，我出手，一般都是一百万起。看在你不太富裕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
白狐摸摸自己的肚皮，毛发下藏的那张卡……
嗯，它一只貌美年轻的小狐狸化形成女佣，在齐兰家赚的钱确实不怎么多。毕竟主人家包吃包住，而且它当初不是冲着薪资去的，便要的不多。
现在想想，真是钱到用时方恨少。
巫月主动提出要打折，白狐别提有多开心，目光希冀：“打几折？”
“九点九折。”女生松开掌心的枯枝，淡金色的流光亦随之散去，消失无烟。
白狐捂着腹部那处的狐毛，表情就很一言难尽：“这个折不如不打……”
“兄嘚，你得搞清楚，现在是你在求我。”哪怕知道了这么多事，诚然白狐阿若不是什么过坏的狐，可巫月想要替晏迟御报仇的心却丝毫未减弱半分。
“是——！”
白狐阿若猛地跪地，双爪搭在地上，佝着腰，神色恭敬而复杂：“请贵人相助。”
音落，颤巍巍地从毛发间摸出自己的银行卡，狐爪颤抖地上交。
不舍……太不舍了……
可为了齐兰的夙愿，它必须得这么做。
“有一个问题。”巫月两指捏起银行卡，毫不犹豫揣入兜里。哪怕白狐满眼不舍，满脸肉疼，巫月仍睹之不应。
“您请问。”白狐咬着后槽牙，又要装出一副我很乐意的模样来，像极了国王身边的谄媚之臣，恨不得伸出双手替其提衣摆。
“大家伙说庄园失火是因为你那夜偷喝了酒，不慎放出狐火所致。这事可是真的？”如果是狐火致死庄园所有人，那这孽可深了。
妖、灵、魂类生物，若沾染了孽障，极难清除。那可不是救一百只鸡就能解决的事。
白狐陷入回忆，“其实是齐兰的精神越来越混乱衰弱，我常劝她让女儿外孙回来看看她，但她不愿。总是一副冷冰冰厌恶的模样……那天，庄园举办了小宴会，就她和我，还有两位厨师。
那天是那位的生辰，所以她才会那么积极庆祝。这么多年可能是心累了，齐兰在自己房间放火自焚……”
“心累这个词，用的挺合适。”女生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白狐不明所以：“谢谢。”
它深吸口气，又道：“不过我确实吐了一点狐火，因为酒喝太多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虽然我不是主谋，却也是帮凶呀。”
它低声呢喃着，满是自责。
“要不，再救一千只鸡？”女生轻轻歪过头，提议道。
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