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盼看到那场面,差点恶心吐了,连忙转过身去,不敢看。
徐夷光见状,走到柴良普身边,手背抵在鼻翼下,蹲下来,看了看那些蛇身。
她倒不是嫌弃害怕这种场景,只不过,就算她不嫌弃,可这些东西味道到底不好闻,没必要折磨自己的鼻子。
沔文远也走了过来,看到里面的东西,眉头皱得老高,“这是什么意思?哪有在坟包里放死蛇,还是这种模样的死蛇的?”
“这,我不清楚啊。”柴良普闻言,连忙摆手,“这不是我放的,我不知道这里面有这些东西。”
徐夷光当然知道柴良普跟这些东西没关系,她站起身来,道:“是有人想害你们家。”
沔文远,“怎么说?”
柴良普和杨东都看向徐夷光。
徐夷光道:“蛇,本身就是阴物,常出没坟地旁,但不会进入棺材内,因为所有东西之间都有个法度,万物有灵,大家都在遵循这个法度,没有东西会主动去搞破坏。放死蛇的人,是知道,蛇本就招阴,这么多死蛇在一起,怨气加剧,阴气就会加重,而死蛇招来的阴气,会和坟地内本来的阴气相撞,就造成了阴气参杂不清的效果,而且蛇也有爬坟乱运的说法。”
说着,她看向四周,“其实,柴家这个坟,位置选的不错,在山道旁,有山有水,藏风纳气,是个好坟地,这个吉穴若是放在以前,可以保柴家一代比一代昌盛,可是死蛇来乱运,就导致柴家诸事不顺。”
“这祸事的根源在柴家祖坟,水源又是靠近坟地。”沔文远一边沉吟着,一边接过话来,道:“也就是说,良普家井水出问题,也是受坟地影响。大家虽然都在这条河上吃水,可是其他人祖坟还没有乱起来,就没有受影响,先受影响的就是柴家?”
徐夷光略略点头,“可以这么说,但其他人家的井水未必没有问题,可能现在都只是一些小问题,比如井水微微有些发臭发腥,但这些前期问题,普通人不会发现,所以大家还没有出现异常。”
沔文远恍惚,“对,我之前来良普家看的时候,都没发现这一点。”
柴良普听得一头雾水,整个人都有些懵,“那,那是不是说,有人想害我们家,才往我家坟地里放了这些东西?”
“你才听出来?”凑过来听了半天的杨东,忍不住吐槽。
柴良普顾不上尴尬,满心疑惑,“可,可是谁会害我们家?我们家从来没跟人结怨的,生意我们也是好好做,谁会用这种办法,害我们家啊?”
“这个,就要问你们了。”徐夷光看向柴良普,“你们家跟谁结怨,近期跟谁有过龃龉,或是口舌之争,这个只有你们知道。”
柴良普还是满脸茫然,显然,他完全想不起来跟谁结怨过。
“是他们家!一定是他们!”这个时候,李盼忽然冲过来,怒上眉梢。
徐夷光扬了扬眉,“他们?是谁?”
李盼气呼呼地道:“还能是谁,就是彭友达那个畜生呗!”
柴良普听到这个名字,才反应过来,“是他?”
“你们跟彭友达,有过矛盾?”徐夷光看了看他们俩的神色问道。
沔文远和杨东也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李盼一拍手,“什么矛盾!”她气不平地道:“根本就是彭友达自个儿的问题!这个彭友达,是镇子上一个副食品厂的老板,他看上了我家的酱料秘方,想要买我们家的酱料秘方,来找过我家良普好几回,可这是我们家传承的秘方,哪能卖给别人?我和良普都不同意,彭友达还亲自上门过两次,都被我们拒绝了,最后一次的时候,我们和彭友达险些打起来。”
“对。”柴良普回忆起来,“当时彭友达带着好些人堵着我家门,嘴里说着要买我们家的秘方,可那做派明明是要强买强卖,盼儿就忍不住骂了彭友达几句,说他不要脸,彭友达就跟我们吵了起来。”
李盼气不过,骂了彭友达。
彭友达一个大老板,哪受过这种气,一下子翻了脸,直接指着李盼骂,叫他们才不要给脸不要脸。
柴家的秘方,他要定了,柴良普不给也得给。
要是不卖给他,他就让柴家家无宁日!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想在柴家动手。
柴家在这附近口碑一向很好,这附近的街坊四邻,见状都站在柴家那边。
最后,他们人多,彭友达那边没有跟他们打起来。
彭友达临走的时候,就丢了一句反派标准语录:你们给我等着。
然后,他就气冲冲带着人走了。
这件事,都是一个多月以前的事了。
李盼和柴良普后来就没再见过彭友达,还以为彭友达也不过是当时气话。
买卖不成,是常有的事,哪有真的动刀动枪的?
李盼和柴良普就渐渐把这件事给忘了。
方才徐夷光问他们近期有没有跟谁,起过龃龉的时候,李盼思来想去,就跟彭友达闹过一阵子,后来就一切太平。
“那你们家出现变故,是在彭友达走了之后,发生的吗?”徐夷光听到这儿,追问道。
李盼拍着大腿,“可不是?仔细算一算,咱家酱料出现问题,就是一个月左右,那时候正好彭友达没再上门来找我们麻烦!我当时还寻思着,这个彭友达,怎么突然就没声没响了,谁知道他转头就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害我们家!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嘿!”
沔文远默了默,他觉得如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