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邦多年来居于上位,一向威严十足,可这个时候,却像是个没头苍蝇似的,求助于旁人。
对面那个声音,听完之后,却嗤了一声,“如果这点小事你都搞不定,那么——你这个首长,也应该换个人来当当了。”
赵兴邦面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件事你自己想办法,不要牵扯上我们!一旦牵扯上我们,后果你自己清楚。”
对面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赵兴邦愣了一下,气得一巴掌将电话甩了出去。
……
魏博扬和魏振明以及朱鹏明,是在第二天早上六点的时候,踏着第一缕彩霞,进的警察局。
这个时候,荀老早就到了。
看到他们过来,齐副局长客客气气地过去打招呼,“魏首长,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齐副局长曾经见过魏振明一面,是在四九城的大会上。
当时魏振明还没退出军区,现在虽然退出去了,齐副局长还是恭恭敬敬地尊称了一句老首长。
魏振明闻言,便和齐副局长寒暄了两句。
魏博扬见状已经和朱鹏明凑到徐夷光和荀老面前来,问道:“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真的抓住了赵家的罪证?”
“算是吧。”徐夷光含糊地道:“不过,他警惕的很,怕是拿不到十分确凿的证据。”
魏博扬皱眉,问起详情来。
徐夷光便详细地说了一遍。
闻言,朱鹏明神色微沉,“我这次还带了两个高级军官来,让他们帮忙作证,就算拿不到十分确凿的证据,也可以参赵兴邦一下。”
起码能够把赵兴邦踢出军区。
只要离开军区,他就无法再一手遮天,也算是一件好事。
徐夷光点了点头,“辛苦了。”
“小仙女你这话说错了吧?”魏博扬打趣道:“明明是你辛苦了,我们就是过来凑个热闹。”
朱鹏明也跟着笑了一下。
气氛似乎轻松了一些。
等到魏振明和齐副局长寒暄完毕,便进入正式审讯。
徐夷光恢复了韩艇的自我意识。
可韩艇醒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在审讯室内。
看到自己手上的手铐,以及面前站着坐着的几个人,韩艇面色十分难看。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他有点意识,可对方控制力量太强,他抢不回来主动权。
眼下,怕是要遭。
“金卫官,好久不见啊。”魏博扬见他睁开眼,扬了扬手。
发现魏博扬和朱鹏明都在,韩艇面色更加难看。
徐夷光看到他的神色变化,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金卫官,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韩艇闻言,提了一口气,还在做无谓挣扎。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吗?”
徐夷光笑了一下,“没关系,这有一份口供,你看一下。”
她说着,朱鹏明就把手边的口供,扔到了韩艇面前。
韩艇看到上面的记录,神色愈发阴沉。
徐夷光见状,抢在他前面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过是想说,这些口供来路不正,当不了正经证据。可是,现在你醒了,你觉得以我们的本事,没办法在你醒着的时候,拿到应有的口供吗?”
韩艇阴骘地瞪着她。
徐夷光笑盈盈,“就算我不能,那么韩艇先生,你觉得你师兄能不能做到?”
话音一落,梁大师便推开了审讯室的门,走进来。
看到梁大师,韩艇瞳孔一缩。
玄门的人,想要个正儿八经的口供,并非难事。
尤其,韩艇比旁人更加了解自己这个师兄,以梁大师的本事,绝对做得到。
韩艇思及此,反而笑了起来,他靠在椅背上,道:“口供,你们不是都拿到了吗?”
他将面前的口供拿起来,扬了扬,“这些,就是我能够说的全部。”
徐夷光眯着眼,“这么说,韩先生是打算,把一切都扛下来?”
韩艇一副,我就是这样,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神情,看着徐夷光,一句不吭。
徐夷光嗤了一声,揉了揉手腕,“韩先生是真的不打算谈一谈幕后主使了?”
“不管你们怎么问,做什么,我能说的,只有这些。”韩艇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道。
说着,他又盯着徐夷光笑:“我意识不清的时候,你不是已经尝试过,努力过,知道从我这得不到其他消息了吗?”
徐夷光笑意淡了淡,“有人在你身上做了手脚?”
“是啊。”
韩艇突然承认的坦荡:“我的记忆有缺失,对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的,哪怕你们用尽各种办法,甚至读取我的记忆,你们也得不到更多的信息。”
他笑着,那笑带着鄙夷。
很显然,他说得是真话,并且笃定,徐夷光他们从他身上得不到其他情况。
闻言,魏博扬没好气地道:“你这小子,到了现在还挺有骨气的是吧?!你信不信我打到你说?!”
“你可以试一试。”韩艇完全不怕。
“你!”
魏博扬一噎,差点就要动手。
魏振明白了他一眼,“住手!”
魏博扬不甘心,却也不敢在魏振明面前造次。
魏振明嫌弃地看过他,目光落在徐夷光身上,“夷光,你看这事儿?”
其他人下意识地看向徐夷光。
徐夷光往后靠了靠,呼了一口气,“他应该是被人洗去过部分记忆,即便有天眼,看到他的过往和未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