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的靖郡王府在三个月后翻新成功,他也成功住了进去,又顺和帝赐了一些仆从,总共二十多人,他也懒得再去牙行买人,就先将就着用这些人。
管家叫罗成新,调入靖郡王府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督办一场宴席,云行要请养父母一家人,还有柳口巷的全部叔叔阿姨,当然也少不了阿木里这个便宜外公,萨迪克、图尔曼这些便宜表哥和舅舅,还有就是云行的三个朋友墨清晗、谈天磊和季承安。
罗成新亲自领着几个小厮、丫鬟来到柳口巷送邀请函,街坊领居们第一次拿到这儿高档的邀请函,个个都惊呆了,保持着神炫的表情目送罗管家他们离去,看着他们挨个敲门送邀请函,陈家对门的那中年大叔惊叫道:“我的天了,我要去皇子府参加宴席啦!”
柳口巷尽头就是天一观,现在天一观就只有陆白一人,当然陆白其实有打算收徒,但他自己为自己算了一下,他收徒的时机还不到,大概还要再等好几年以后,现在嘛就只能靠自己再多钻研了。
收到邀请函,陆白自然不会拒绝,何况就是没邀请函,他想去靖郡王府,难不成云行不让他进门?
三天后,柳口巷一共二十多户人,家家户户拖家带口往靖郡王府而去,不过他们都带了贺礼。
嗯嗯嗯,当然,这些贺礼充分的体现了礼轻情意重的特质。
不管罗管家怎么想,云行是十分高兴的,毕竟他从小在柳口巷长大,对柳口巷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都有一份感情,现在他身份不一样了,或许以后大家会变得生疏,但至少要维持着最基础的感情。
这场宴席是圆满的,反正大家都很高兴,可谓是宾主尽欢!
五天后,靖郡王府还办了一场宴席,邀请诸位皇子和公主,这宴席就比较正规,且因为诸位皇子和公主都是分了派别的,像大皇子和二皇子每每碰面就是互相嘲讽,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也不合拍,但仨人偶尔会合作挤兑大皇子和二皇子。
六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年龄相仿,他们仨关系较好,但内部也不是没有矛盾,而九皇子和十皇子就是俩弟弟,他们俩比云行都大三岁多,这俩从小生活在哥哥们的阴影之下,一向没什么存在感。
七位公主,除了四公主和五公主是亲姐妹抱团之外,大公主、二公主、三公主和六公主、七公主那也是争锋相对,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云行一直生活在直来直去的世界,对于诸位兄长、姐姐一个不顺心就说些绕弯子的话,起初他都反应不过来,得咀嚼好几次才能明白,后来他干脆就懒得去理解了,一律都当做听不懂处理,不想参加他们的牙尖嘴利盛会!
随着云行渐渐适应了皇子的生活,他的二十岁生辰来了,他对大不大办生辰宴和及冠礼没什么想法,但架不住顺和帝想要办啊,所以提前一个月,礼部和宗人府就开始为他的及冠礼做准备了。
作为及冠礼主人翁,他唯一被要求的就是反复来去的练习礼仪,这些礼仪练得他心里觉得累得很。
这天,礼部尚书领着俩下属走人,云行赶紧也从郡王府溜走,临走前和管家说道:“罗叔,晚上我不回来啊。”
罗管家笑吟吟道:“好的,殿下。”
云行打算回陈家松快松快,果然他自由自在了十九年,要生活在条条框框之间,着实难受。
但这些礼仪也不是没有用处的,因为会提升一个人的气质。
靖郡王府所在的金玉坊离着玉景坊隔着两个坊区,其实也不算远,以云行的教程,走得慢都只需要两刻钟,走得快的话,不过半刻钟就走到了。
刚走到八里街拐角处,迎面就差点和人撞上,云行反应很快,一个闪身就让开了。
云行忍不住心中嘀咕,差点撞到人?
对方是个年轻女子,她踉跄了一下,她抬起头,一张俏脸怒气勃勃道:“怎么回事呀?走路不会……”
下一刻,她的声音斗转直上:“是你?陈云行!”
云行定睛一看,一下子就认出来了,颇为意外道:“赫连真?”
这不是好几年前,他在大兴城认识的那个小姐姐吗?她居然来京城了呀!
赫连真一把抓住云行,喜出望外道:“哎呀,你是京城人吧?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帮我一个忙呗!”
云行悄悄抽回自己的手臂,后退两步,说道:“赫连姐姐,我能帮则帮,帮不了那就爱莫能助了。”
赫连真送他一个白眼,说道:“我到京城有一段时间了,认识了几个有趣的朋友,结果昨天他们得罪了谭国公府的六公子,被扣在六公子养外室的房子里了,你是京城人,这可是你的地盘,应该可以和那该死的杨兴昌谈判一下吧?”
云行皱了皱眉:“你们做了什么?”
赫连真眼神躲啊闪啊,支吾了好半天,她才垂头丧气道:“小五偷了杨兴昌的荷包,又把荷包里的东西典当出去了,杨兴昌派人找到了我们,结果和他起纠纷时,又踹了杨兴昌一脚……”
云行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帮忙,所以这一去就是花费了两个时辰,才把赫连真和她的那群小偷小摸的朋友从杨兴昌那里解救出来,代价是云行和杨兴昌结了小小的恩怨。
等到云行回到陈家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陈家正好在做晚饭,大厨见状,麻溜地多准备两个菜。
陈舟摇着大蒲扇,上下打量着云行,心中暗暗道,云行今天的运势似乎不怎么样?
不消陈舟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