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吕天河、孔元甲和丁泓俊三人下山归家,昔日江川侯世子不日将康复的消息就慢慢地传遍了整个京城。
吕家乃是成平侯府,孔家是英国公府,丁家是襄平伯府,这当中丁泓俊的日子要好过一些,因为他们家的爵位就快到头了,再下一代就是子爵,这样的爵位在京城太多了,基本上被开除了超级勋贵队列。
三人回家后,给父母请安的时候,其父母皆会顺口问一句,他们自然十分洋洋自得的说小伙伴已经能走了,最多半个月就能健步如飞了。
“不可能吧?”这是他们父母给的反应,毕竟陈若谷的情况,当时发生后,就已经请太医院的国手看过了,当时都治不了,怎么过了一年,居然能治好了呢?
吕天河抿了抿唇道:“自古高手在民间,太医院太医做不到,不代表民间神医做不到。”
成平侯捋着胡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英国公听到儿子这般说,他也有所想法,也就襄平伯,他才懒得管儿子那狐朋狗友好不好呢,他操心的是,自家怎么样才能立个功,把爵位保住呢?
这个消息传到江川侯府和永城侯府那就是两种反映了,江川侯府上下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而永城侯和永城侯夫人那是喜出望外。
永城侯作为礼部侍郎,有官职在身,这两天又不是休沐日,所以不好上山去一探究竟,但侯夫人可以去啊。
侯夫人当即就决定第二天领着小儿子去灵霄观探情况,这种传言传来传去可能变了样,眼见为实!
而江川侯府这边,侯夫人单海蕊脸色当即黑下来,反正她仁慈继母的脸皮已经被扒下去了,不用再装模作样了。
倒是江川侯本人,作为户部侍郎,他也挺忙的,还是被同僚恭贺才知道他那个孽子康复的消息,当即那脸色就有些不好,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只是周围同僚都是官场上的狐狸,对他这反应心头起了疑惑,琢磨着这人不要靠得太近,说不定有什么问题。
毕竟连自己瘫痪儿子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而且似乎对这个儿子的康复并不满意?也就是他并不想看到嫡长子康复,这是为什么?
等到下午下班归家,江川侯才全面了解了一下情况,顿时眉头紧皱,心头就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握,以后会越来越难以把握。
冬天的山里很冷,白茫茫的大雪一眼看不到头,观里道士少,没法天天清理山道上的积雪,只能两三天清理一次,而且也只能清理出一条马车将将可以通过的道路,但就这样马车也不能行驶,路面湿滑,搞不好就翻车了。
长湖长兴也会跟着帮忙铲雪,今日在半山腰铲雪,就见从山下走上来一行人,远远看着就能看到来人都是富贵人家,穿着厚厚的棉衣,或者羽绒服,或者披着斗篷。
直到走近之后,两人才发现居然是亲家舅太太,还有三表少爷,并两个丫鬟和七八个护卫。
给舅太太和表少爷见了礼,长湖长兴连忙带他们上山进道观。
陈舟在看书,看的是医书,他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天才,一个过目不忘的天才,灵霄道人惜才心切,纠结了许久之后,还是决定教他修炼和学医,毕竟这等天才错过了,他以后肯定会后悔。
于是,陈舟就顺势拜了灵霄道人为师,他之进展让灵霄道人震惊,只觉得这简直是不世之材!
看到舅母,陈舟还是十分震惊的,他本能的站了起来,永城侯夫人和三公子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三公子脱口而出:“表哥,你真的站起来了?”
永城侯夫人脱下斗篷,弹了弹身上的雪花,连忙说道:“这才刚见效,是不是不能站太久?快坐下。”
陈舟想了想,还是坐下了,朝舅母拱手一礼:“舅母,这么大冷天,你怎么亲自来了?”
香桃、香巧和周嬷嬷他们也停下手上的活计,跟着忙前忙后招呼客人。
永城侯夫人面带笑意道:“你舅舅想来的,但他走不开,就只能我和修诚来看看。”
三公子单修诚连连点头,大哥二哥都有公务在身,就他还在备考,相对来说可以自由安排时间。
永城侯夫人不可能在山上久呆,且山下还有马车和护卫,马车今天上不来,就只能留下几个护卫在山下等着。
中午,在观里用了午膳,而山脚下的护卫,特意让观里的道士跑了一趟,给山脚下三个护卫带饭,道士们长居山里,又跟着修习道法,身体抗冻能力强一些。
午后,永城侯夫人和三公子离去,临走前,陈舟在永城侯夫人耳边细细说了几句话,永城侯夫人抿了抿唇,点头道:“放心,我会转告你舅舅。”
下了山,两个时辰后,永城侯夫人和三公子一行人总算赶回永城侯府了。
永城侯都早已下班,在家门口望了许久,看到妻子和儿子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大公子二公子及他们的妻子、孩子也都迎了过来,且花厅碗筷已经摆好,就等侯夫人和三公子回来就开席。
席间,侯夫人和三公子也都讲了外甥/表哥的情况,大公子二公子倒是放了心,他们与表弟关系不是很亲近,但不会盼着对方落魄。
一直到回到正院,侯夫人才有机会把临走前外甥叮嘱她的话转告给永城侯,永城侯一听,捏着下巴眼睛就贼亮。
“夫人,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让若谷获得陛下赏识的机会。”
永城侯夫人惴惴不安道:“但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