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头的戏终于来了。
秦岭这位跟随武皇几十年的老将,都因为打晕韩洛灵而被革职。
那太子呢,他可是想要杀了韩洛灵。
武皇直接称他应该给灵妃一个交代,就是说明自己知晓此事,让太子自己承认。
但这个时候能承认吗?
太子不明白武皇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太子,在武皇的心里,还能不能比得上韩洛灵。
所以,他决定不承认,无论如何都不承认,或许咬定不松口,会有一线生机。
众官员也都不敢出声,说到底,这是武皇的家事。
太子说道:“禀父皇,儿臣没有要说的。”
“好,那朕来问你,吴极是不是要行刺朕的爱妃?”
“儿臣不知。”
“好一个不知。”武皇说道,“修贤说过,他想要跟在灵妃的马车后面,却被阻拦。”
“那条路上,除了灵妃和韩旭的三个侍女,就只有你和吴极两个人,难道吴极出手,不是你的授意?”
“父皇明察,儿臣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还知道什么叫大逆不道?”武皇怒斥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几兄弟暗中的那些勾当,一个个开青楼,拉帮派,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朕懒得管,但是,你竟然想刺杀朕的爱妃。”
“你是不是觉着是朕的儿子,所以朕就不敢杀你?”
武皇越说越是激动,说到这里,更是猛地将面前的桌案拍成两段,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太子质问。
与此同时,一股恐怖的气势如同山洪般爆发,太子胸口遭到重击,血洒当场。
“父皇,儿臣冤枉。”太子匍匐在地上,艰难地说道。
他看得出来,自己的父皇为了灵妃动了真怒。
但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承认指使吴极行刺韩洛灵。
武修贤看着这一幕,更加坚定了要和韩旭交好的计划。
韩洛灵在武皇心里重要性,又一次得到了证明。
武修贤甚至在想,太子最好是被武皇一掌打死,这样一来,他争夺龙椅的路上,就少了一个最大的敌人。
然而,武皇并没有再对太子动手。
他冷漠地说道:“是不是冤枉,等宁善之交代了,自然会水落石出。”
“在此之前,你给朕好好呆在东宫,包括你在内,任何人不得出入东宫,朕会派人盯着,若有违背者,格杀勿论!”
太子心惊胆战,武皇此举,就是防止他安排人对宁善之灭口。
太子勉强撑着身体跪下,领旨谢恩,他心想只有看宰相和皇后了。
希望他们能在宁善之什么都交代出来之前,将这个隐患解决掉。
只要不让武皇找到证据,想必他也不会轻易就动太子之位。
不过,想要从玄衣卫的手中刺杀宁善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太子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分析着事件所有可能的走向。
他甚至已经做好迎接最坏结果的心里准备。
早在春猎前,太子就暗暗做好了两手准备。
临走前,太子悄悄看了刑部尚书一眼,若这朝堂之上还有谁能在玄衣卫的重重监控之下灭口宁善之,只有邢开。
太子离开后,朝堂寂静无声,谁都不知道武皇的怒火有没有平息,谁都不知道下一个遭殃的,是不是自己。
只见武皇回到龙椅上坐下,当他坐下的那一刻,之前弥漫着的惊人威压也随之散去。
“众爱卿认为,此次春猎,小辈们表现如何?”武皇话锋一转,一些反应快的大臣,已经意识到武皇这是要开始lùn_gōng行赏了。
历年春猎中,都会以获取妖核数量多少进行封赏,许多官宦子弟,便是以此为契机,封官入仕。
但今年的情况特殊,因为突如其来的兽潮,如果一味以妖核数量作为奖励标准,便不甚公平,毕竟兽潮发生的时候,春猎尚未过半。
看样子,武皇是准备征集大家的意见,依照众人的表现择优奖励。
只是,怎样才算表现优秀?
参加春猎的少年中,实力高强的,几乎都跟着三位皇子组队,剩下些零散的,实力都不怎么样,只能在猎场外围徘徊,猎杀一些低阶妖兽,当兽潮来临时,他们也是跑得最快的,这样的人算不得优秀。
可是,太子和五皇子才被武皇狠狠惩罚了一番,现在可没有哪位大臣敢冒着激怒武皇的风险去推荐他们手下的人。
那么,剩下的便只剩唯一的选择。
“禀陛下,微臣认为,三皇子殿下在此次春猎中临危不乱,进退有度,当为众小辈魁首。”说话的,正是工部尚书何易,他是明确支持三皇子的,这种时候,自然要站住来为三皇子争功。
礼部、刑部、吏部、户部都沉默着不说话,但兵部尚书候千却站出来附议。
与此同时,候千还提到了另外几个小辈,都是同辈中的翘楚,而候千的推荐,也并无明确的立场,太子、五皇子的人都有涉及,当真是举人为贤。
“其他人可有异议?”武皇问道。
四下没人说话,沉默,便是默认。
武皇说道:“既然如此…”
“父皇,儿臣请奏。”这时,三皇子武修贤上前一步。
“你说。”
“儿臣以为,韩王之子韩旭,在此次春猎中表现优异,展现出了我大武皇朝年轻一辈应有的风采,当赏。”
韩旭?
众大臣面面相觑,脑海中努力搜索着韩旭在春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