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想过了,与其让他这么痛苦的活下来,还不如让他早日踏入轮回,再投一次好胎。
最好是现世界那种永远都不接触修行的平凡家庭,一辈子就那样简简单单的活着,生老病死,子孙满堂……
“大人……您别伤心了,陛下他不会怪您的。”
上官月润徐徐走到他身旁,用衣袖为他擦去了脸上那泛滥的泪水。
云海赤红眼白内血丝密布,定定地望着她道:“你觉得我背信弃义吗?”
“大人您义薄云天,为陛下做了这么多事情,还不惜得罪天下群魔!要是真的只是想夺走他武脉,就凭您的本事,那不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吗?”月润微微一笑,用玉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云海心中空落落的。
他此刻什么都不想思考,直接将一切抛至脑后,重重地一把楼过了她素腰道:“可我觉得,我很不是个东西。”
“嗯~不会的。大人您别这么想……”
看着她的脸,云海心中愁苦,想要做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于是他慢慢附身,用力吻在了她的唇上。
月润也没拒绝。
她缓缓闭上眼睛,双手揽住了他的脖子。
两人循序渐进,一步步感受到了对方的温暖。
……
一番骑龙弄凤,第二天云海命人厚葬了蕤华,还给他立了个无名碑,为的就是不让盗墓者惦记。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蕤华死后,他并没有前往冥界,而是误打误撞地走错界道去到了尸魂界吢原,还被纯阳冰珠当做孤魂野鬼纳入精神领域,化为了兵灵。
再经过冰珠数万年洗礼(现世几十年),他灵体也逐渐适应了ròu_tǐ无法承受与兼容的武脉。
由于受到过于严重的刺激,蕤华性格慢慢变得幼稚腹黑,大脑选择性失忆地屏蔽了那段过往,还给自己自诩了一个称号“魔皇”。
【当下】
当蕤华看到独孤云海的那一刻,深深的怨恨和不甘就又马上浮现在了他的心中,导致他怒火攻心,抬手就想解决掉眼前这个早已奄奄一息的男人!
不过等云海讲完这段历史后,他又沉寂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眼前这个杀过自己一次的男人。
其实他还是很想相信的。
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是自我欺骗,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恨了这么多年的人,竟始终是那个一心向着自己的人!
“事情就是如此,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罢。要是你觉得我这样做对你过于残忍的话,那你就动手杀了我吧。”
说罢。
云海闭上了独有一只的左眼,静静等待着他的宣判。
“对啊蕤华,我把灵力还给你,你来选择一下吧。”邪心听完他们之间的故事直接被打动得眼眶都湿润了一点,就差掉下一滴感动的泪水了。
“呜呜呜~父尊和蕤华叔父的故事好感人,霂儿早就已经听哭了……”
独孤霂也是早已悄悄把头侧过来,用脸贴在邪心胸口,被故事弄得眼泪稀里哗啦的。
“哼?”
蕤华一脸嫌弃地斜视他们一眼,不屑地举起双手,直接对准云海额头,掌心冒出了一席绿色灵流。
“独孤云海,你以为你讲这些我就会打消对你的恨意了吗?真是天真!”
见他反手就是一个武技,独孤霂马上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不要杀我父尊!”立刻松开邪心,想要飞过去挡在他面前。
可她还没飞出一尺,蕤华便已经发动了“剥离”武技,用一发柔光覆盖在云海左耳上,把他的耳朵顷刻间分解成了分子!
“喂!蕤华,你是不是也有点太过无情了啊?”
邪心也同独孤霂一起挡在了云海身前,眉头紧皱地继续道:“早知道就不给你灵力让你选择了,你还真想杀独孤云海啊?”
“虚情假意!刚才还说让我抉择的,现在就变脸啦?”
蕤华鄙夷地望着他,双手环胸,“罢了罢了,既然是你齐邪心强制不让我报仇,那我就不报了,但是灵果和灵植可不能少一株,听到了吗?”
看他这一脸傲娇的样子,邪心算是知道了,他压根没打算要杀云海,只是放不下面子,想找个台阶下而已。
那你想找台阶下,我给你台阶就是了呗?
这样想着,邪心嬉笑着对他点点头道:“放心吧,灵果和灵植魔尊不会少你一点的,我就先代你谢谢他啦?”
“害,去吧去吧,我也累了,就先回冰珠里休息啦。”
说完,不等云海和独孤霂他们再说什么,蕤华就化为一缕灵流,飞回了邪心的身体里。
“哈?!”
独孤霂一脸茫然地呆立在了原地。
云海则释怀一笑,摇摇头道:“蕤华这家伙,还是这么的心口不一啊。”
“那是,这小子之前把我可坑惨了,要是没两下子还就真搞不定他。”邪心转身对云海笑了笑。
“那现在蕤华是你的兵灵了对吗?”
“对啊,在认主空间里我勉强入了这位前辈的法眼,不过被恶搞的也很惨,就差没让我生吃魔沼蛙了……”
听完他的话,云海竟止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那你倒还是挺有本事的嘛!连蕤华都征服得了。”
“唉~云海老友过奖啦,我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好死不死就被他给认可了。”
看着他那一脸贱样,云海只是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成为兵灵的,但是这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