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被凉到了下午,皇上都没有露面,米公公招呼得倒是十分的热情,一会儿传膳一会儿传点心,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
“这早朝不是早就散了吗?皇上怎么还没来?”南安王问道。
“哀家也不知道,王爷你就再等等,兴许皇上在忙。”米公公答了。
“他手下满朝文武,还有什么事这般繁忙?”南安王旁敲侧击,这米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兴许什么事情都知道。
“哀家不知,哀家乃是伺候饶,每日倒茶几十次,茶凉了便温热,茶热了便对凉,就这倒好茶一事都够哀家忙了。”
南安王听得索然寡味。
“哀家教徒弟便是教这倒温热茶的本事,我那徒弟领悟力差,总认为这道茶是事,每当差时屁股一粘了板凳就不肯起来,总认为茶热点凉点无所谓……”
南安王一张脸烂了,他听着米公公尖细的声音喋喋不休,要晕车一般,想吐……
“或者觉得等皇上要的时侯再热也来得急,马上就好,让皇上等片刻,南安王,你这片刻能让皇上等吗?如果哀家当年像徒弟这样……”
“你能点别的吗?”南安王头疼,心里如同被猫爪子抓一样。
“点别的?稍微等一下这还有一点就讲完了,讲完了我就讲掸灰。”米公公上下嘴皮翻飞,语速极快,一张老脸皱纹密布,随着脖子微动,像一张移动的抹布。
啊!要疯了!南安王站起来向外走去。
“如果哀家当年象徒儿这般懒散……王爷,你这要到哪里去?”米公公发现不劲。
“……”南安王出大门了。
“王爷,皇上一会来!王爷慢走!恭送王爷!”米公公扯着尖嗓叫道。终于可以闭了嘴,他将桌上的茶往花盆里倒了,反扣了茶杯,关了大门,走了。
南安王出了宫,放慢了脚步,在街上缓步而行,正好碰见了上官雄。两个人一番寒暄。南安王问了左丞相的事,上官雄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分手后,南安王去见了北静王。北静王听他讲了局势,道,“我的命当年是你救的,我也知道该还的要还。你这次如果举兵,我将我所有的兵力都借给你。但是我不会参与,希望你可以理解。不过,我也劝你三思而校”北静王着将兵符交给他。
南安王暗暗骂北静王狡猾如狐,这事成了,他的人情大如!如果这个事情败了,除了被收了兵权,没有其他损伤,按照现在的规定,没有私兵的皇室还可以回京居住。
南安王从北静王住处出来,又去找了破烈。两人一番商议。
“这事的关键处在开城门。”破烈道,“如果按照贵公子所,进城屠杀,势必皇权危矣。可是如今羽林军已经不是一月之前的羽林军了,只怕城门没有那么好开,更何况城中如今只有我的一千人,活杀堂和毒药帮都没了。其实我的感觉也和令郎所见略同,如果早一个月,一切皆不在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