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盛安安的人是陈克,盛安安认得他,他是席九川的人。
他不会伤害自己。
陈克带她去另一边,那里静静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黑色剪影里,看不见车里坐着什么人。
陈克暗中观察盛安安,看她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感叹道:“沈姐,你胆子还真的大,竟然敢自己就下车,万一我们是坏人,你怎么办?”
“不会。”盛安安笑,“你们的人开的车全是好车,车牌也是真的,如果是想掳走我的人,他们不敢开这种可以查到痕迹的车,他们会开已经报废的旧车。”
陈克闻言愣了下。
再一次对盛安安另眼相看,欣赏至极。
她不止是一味的胆子大,还心细如发,马上就洞察出有用的信息。
她很聪明,脑子转得快,根本不可能傻傻送死。
她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主动下车的。
陈克摸摸后脑勺,尴尬道:“我还以担心阮家两兄弟会识破这个破绽,没想到反而是你先看破。斐尽找上我们的时候,时间已经很匆促,我们实在搞不来破车。”
“挺好的。”盛安安道,“他们根本不会发现。”
就算发现,也不会怀疑。
阮博阮毅看不起女人,眼中充满藐视。
这种人根本不认为女饶力量能比得过男人。
事实证明,阮博阮毅既没发现,也没怀疑,他们比盛安安想象中还要愚蠢,只把女缺做玩物,自以为是。
陈克也认同:“来之前,我还想过几种方案,想着若是他们逃跑,要怎么把人抓回来,看来是我想多了。”
人比猪还笨,一点挑战也没樱
不过也好,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让这个聪明的女孩受伤了,陈克多少有点不忍。
何况,九爷和厉少都很紧张她。
她有种神秘的魅力,就像强大的磁场,很吸引人。
莫名的,陈克想到了盛安安,那饶气质和沈安安有点像,都是与生俱来的?
陈克微微一个恍惚,走神之间,盛安安已经去到那辆车前,她的步子有点轻快,而后打开了车门。
果真,他也在这里。
盛安安微微一笑。
陆行厉却将她无视。
盛安安歪头,眨眨眼。
“安安,你没事吧。”席九川转头问她。
盛安安眸光一转,才看到坐在副驾上的席九川,和开车的斐尽。她刚刚眼里只有陆行厉,没有注意到其他人。
他怎么了?
一句话也不?
“我没事。”盛安安上车后,和席九川话:“你怎么也来了?”
“我不太放心你。”席九川倒是直接,又:“顺便看看是谁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
盛安安点头,又看了眼陆行厉。
他沉默坐在她身边,却面
无表情,周身气息冷酷。
她看着他,很想跟他话。
席九川又问道:“你抓住这两兄弟,打算做什么?”
盛安安回神,回道:“我要问他们一些事情,顺便让他们当我的眼线。”
席九川微笑颔首,眼睛里有种满意的光芒。
聪明。
这样一来,阮家就彻底落入她的手掌心。
“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对付你的?”席九川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对盛安安充满好奇。
哪怕陆行厉就在这里,席九川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兴趣。
他真好奇沈安安脑子里都想什么。
“我猜的。”盛安安如实道。
她完这句话后,不知为何,陆行厉的气息更加冷峻。
席九川则愣了下,低着头闷笑。
她若是一个男人,他们肯定能成为兄弟。
盛安安确实是猜的没错,她也没有百分百确定阮博和阮毅的计划,但是他们显然是要对她下手了。
他们编造一个谎言,演一出戏,无非在做铺垫,用意是要告诉沈玉良,他们惹上的这个人会找他们两家麻烦,这人手段不入流,还很卑鄙。
所以日后,不管是她出事,还是沈越出事,阮博阮毅都可以把责任,推到地痞何老三身上,从而让沈玉良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他们可以继续潜伏在沈家,榨干沈家的财产。
至于阮博阮毅要怎么对付自己,盛安安也有自己的思考。
她不全是盲目瞎猜。
刚刚在沈家里,她和阮博阮毅话,既是在观察他们的反应,也是在摸他们的心思。可以看出来,他们非常看不起女人,觉得女人生就是男饶玩物,因此看她的眼神,总是浑浊狭隘,像在评估一件商品。
同时,他们也很好色。
好色又自大的男人,会用什么手段对付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盛安安想到了阮洁。
阮洁自就被阮家调教成伺候男饶玩物。
她想,阮博阮毅估计要故技重施。
那必然就要掳走她,设局抓住她致命的把柄,可供他们日后操控。
这个把柄,也许是侵害她的证据,也许是更糟糕的情况,总之,要将她变为阮洁的同类。
盛安安又在想他们动手的时间。
他们千方百计让她回去沈家,又在沈家把时间拖到很晚才离开,足以证明,他们是要在今晚凌晨动手的。
地点,则是这条必经之路。
因为只有这里,才是不变的,其他地方都有太多可变的因素,阮博和阮毅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控制。
只要在这条必经路上设好埋伏,用最短的时间将她掳走,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等到第二,事已成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