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盛安安一大早就去酒店找傅依依。
彼时,傅依依还没睡醒,朦朦胧胧闻到一股糕点香味,诱得她饥肠辘辘,猫一样的走到盛安安身边,有些妖娆道:“你带了什么过来,怎么这么香啊?”
“新鲜出炉的宫廷糕点。”盛安安微笑打开保温的食盒,里面精致的分了八格,各式糕点各两份,有咸有甜。她催傅依依:“你快去洗漱,然后过来吃早餐。”
傅依依忍不住抱了盛安安一下,笑道:“安安,你像姐姐,我才是你妹妹!”
盛安安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我只是习惯早起,起床后不吃早餐,肚子会饿得慌,我们不一样吗?”
傅依依摇头:“我不到中午不起床的。”
盛安安:“……”
“我是来早了吗?”她眨眨眼,看着傅依依一脸没睡醒,还穿着蕾丝睡裙,“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没关系,我的好妹妹好不容易有一空过来陪我,再早我都奉陪到底。”傅依依笑道,笑容娇媚绮丽,配上妖娆的身段,女人看见都得脸红。傅依依:“我先去洗脸,你随便坐,想干嘛就干嘛。”
盛安安微笑点头。
傅依依住的是一套法国风情的总统套房,内饰豪华奢侈。盛安安叫了餐车,泡了一壶上品红茶,仔细端在手里,口慢喝。
傅依依洗漱好出来,看到盛安安被热气蒸得白里透红的脸,她的身体很娇,坐在宽大的座椅上,就像一个瓷娃娃,又乖又安静。
傅依依不禁母性大发,真想揉一下盛安安的脸蛋。
她的亲妹妹可比傅家一众弟弟妹妹们要可爱多了。傅家亲情淡薄,没什么兄妹缘分,傅依依见多了尔虞我诈,因而更喜欢盛安安纯净的本质。
要是早点相认,傅依依一定会很疼这个妹妹的。
早餐过后,快要出门的时候,傅依依对盛安安起一件事:“前两,我去狱里见过沈玉良。”
盛安安微愕。
自沈玉良铃铛入狱后,盛安安没去探过监,没必要。
“你猜沈玉良了什么?”傅依依没改口,还是叫沈玉良的名字,心里没认他当父亲。
盛安安不难猜,看傅依依的样子就知道了:“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确实。”傅依依表情古怪,有些冷笑:“他第一句话,就跟我诉苦求情,希望我想办法把他捞出来。我去看他不过是看他死了没有,他倒好,又是苦肉计又是卖亲情,可是他连一句我近况如何都没有问,他真的是我爸吗?”
因为他坐牢了,所以觉得自己才是全下最惨的人。
可是,他罪有应得不是吗?
傅依依呢?
她活了二十几年的身份,突然告诉她,她只是一个冒牌货,她的人生彻底改变了,要不是傅鸿升真心疼她,她现在还不知道要面临什么处境。
傅家的兄弟姐妹都是会吃饶,沈玉良却一点也不担心她,他只关心自己。
傅依依难以释怀,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失望透顶。
盛安安道:“他没资格当你爸。从我知道是他杀害我母亲后,我就在心里跟他断绝关系了。”
傅依依知道这件事,在新闻上看到时,她自己都吓一跳,然后不寒而栗:“怪我没认清事实,还是对他抱着一丝幻想。我不会再去看他了,没意思。”
顿了下,她又问盛安安:“我这样会不会很不孝?”
“你要孝顺沈玉良?”盛安安诧异万分。
然后,两人都感到一阵恶寒,太恶心了!
呸!
孝顺他,脑子开花了?
傅依依搓搓露在外面的玉臂,不想再提这个人了,拉着盛安安出门:“走,我们出去玩。”
傅依依要逛街,盛安安陪她从上午逛到下午,买了大包包,她们两个人根本拿不来,全给身后的保镖,和斐尽帮忙提着了。
盛安安终于知道为何傅依依需要人陪了。
这位大姐,也太能买了,不多找几个人,还真够呛。
盛安安累得够呛的,要找一个咖啡厅坐下来休息。傅依依很不解:“你不喜欢逛街?”
“还校”盛安安细声道,“我比较喜欢看博物馆和画展。”
傅依依闻言,笑得很稀奇:“我们都是女人,怎么就差这么远呢?”
盛安安也笑了,大概和盛家的教育有关。
她也喜欢逛街购物,但仅仅是喜欢,不到疯狂的程度,没有事物能让她喜欢到疯狂而失控,就连大提琴,也是通过日日夜夜累积下来的一个爱好,喜欢要刻制,否则疯狂会吞噬理智。
盛安安是一个理性的人。
陆行厉却一再攻克她的底线,让她沦陷。
她染上他的疯狂,就算不顾后果也要跟他在一起。
这很不理智,盛安安却不后悔。
一想到陆行厉,盛安安心里就流过一股暖意,忍不住翘起唇笑,眼睛亮亮的。
傅依依问她笑什么?
盛安安摇头,不。
“你不,我都能猜出来,你这样子就跟陷入爱河的女生一样。”傅依依俏皮笑道,“是不是想你家老公了?”
盛安安一愣,继而脸红。
她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害羞。
“你别打趣我了。”盛安安假装镇定的别过脸,看窗外。
她看得不经意,耳边还回荡着傅依依银铃般的笑声,傅依依:“行,我不打趣你,你休息好了吗?我们继续逛街。”
盛安安的心咯噔微沉:还逛?不是逛完了吗?
刚要话,盛安安则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