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今天找领班小姐,难道不是为了得到参加校庆的资格吗?”
诗绪里还试着想要挣扎一下。
“哦?没想到你这样关注我的行动,已经到了跟踪狂的地步了。可钦可敬。”
野猫拍了拍手,随手摘掉了眼罩,眯着眼睛看着诗绪里。
被她这样看着,诗绪里觉得满身的不舒服。
“——其实我很想帮你,”野猫说,“但是我的要求一点都不低,看你目前的素质,恐怕还是满足不了我的需要吧?”
听她的语气,似乎还可以商量。但是野猫的话一定有陷阱在。
“你……想怎样?”诗绪里问。
野猫得意地微笑了。她不再躺着,而是坐了起来,爬到了床边,在诗绪里的面前停下了,伸出手摸了摸小狐狸的下巴。
“你啊,要像那个传说中的灯小姐一样,心灵和*都要服从我。”
她凑得太近了,鼻端的温热气息都碰到了诗绪里的脸。
诗绪里紧张地将脸转到一边:
“你……女仆又不是奴隶!”
“那就免谈。”野猫说,“对你这样的蠢狐狸,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也可以反过来,”诗绪里说,“让我来做你的主人啊。”
这下轮到野猫呆住了。
她琥珀色的眼睛盯着诗绪里看了一阵,好像诗绪里的脸上沾了什么东西。这样的眼神持续了六七秒,之后哈哈笑声爆发出来。
“你真的是傻子吗?就凭你这只蠢狐狸?做我的主人?”
“你也需要参加校庆,我也需要参加校庆,所以我们只要凑出一个主仆组合就额可以了。比起做女仆来说,或许做主人需要的智商更少一些吧。每个人都应该做适合自己能力的事情,不对吗?”诗绪里说。
诗绪里当然不是真心想承认自己的智商不足,说出这样的话只不过是争一口气而已。先前提出由自己来扮演野猫的女仆,对她来说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现在就算谈崩了,也要立时把自己的自尊给争取回来。
但是不知为何,听了诗绪里这句话之后,野猫的样子忽然变了。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也没有了嘲弄的表情,又变成了她们刚认识的时候,诗绪里面前那个安安静静的猫耳娘。
“蠢狐狸!”
扔下这句话,她就重新倒回床上了,而且这一次是趴在床上,将头深深埋在枕头里面,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但是她也没有哭泣,只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无声无息。
这算是什么反应啊?诗绪里弄不懂。
难道是这句话触动了她的什么过往吗。可是,就算是自己这句话触动了野猫什么往事,那也不能算是自己的错吧?明明刚才一直是自己受到的奚落更多。现在怎么感觉好像是自己在欺负她。
自从认识野猫以后,诗绪里总觉得自己的人际交往的常识每分每秒都在受到挑战。
她早就习惯了,真的已经习惯了。 [**~] .笔.
但是她还不想认输。
“让你做我的主人,我还不如去死。”诗绪里小声唧咕道。
谁知,野猫突然把埋在枕头里面的脸抬起来,大声说:
“让你做我的主人,我还不如死九遍!”
九遍?
“因为猫有九条命。”
野猫小声补充了这一句,就好像在解答诗绪里没说出口的疑惑一样。之后又一声不吭地将脸埋在了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