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亦沾沾自喜,他的意思池清明白就成。池清还没可恶到,知道他有妻有子还要强迫他做色人吧。他连正妻都不愿做,更别说是无名无分的色人。
他将碗收好,准备拿走,窗户却一响,他在兵营里练的也有几分警觉,掀开桌子挡在自己面前,抄起碗就砸了过去。
刺客轻松避开,总共来了两个,一个朝余杭亦举刀,一个去找池清。刺客的身形快,余杭亦还没看清楚,刺客的刀就冲准了他的脑门。
“救……”余杭亦被喷了一脸血。他用手抹去,瘫坐在地上。刺客的尸体就倒在他旁边,脖子上露出半截玉簪子,是尖的那一头,可见是从脖子的另一面穿过来的。另一个刺客与池清过了几招,被打晕。
“吓到了?”池清在水盆里清洗手上沾染上的血。“站起来,把刀捡起来。”
“不。”余杭亦往后退。
“死个人你也怕,那还上什么战场?把刀捡起来。”
余杭亦张嘴急促喘气,他扶着桌子站好,抖着手去捡刺客的刀。是啊,死个人怕什么。他要是这个时候站不起来,以后就找个深山老林开荒去吧。
“举、举起来了。”余杭亦哆嗦着问:“是要我杀了他?”还活着一个刺客。
“丢出去?”故意留个活口,可不是用来练胆量的。
“什、什么?”余杭亦反应不过来。
池清上前,将人调转,从后面抱住余杭亦,手握住发抖的手。真是好笑,瞧余杭亦这点胆子,还敢叫嚣着要上战场。“叫你扔出去,敢不敢?”
虽然说恨池清,不想被池清碰到,可不得不承认,此刻池清握住他的手,让他的胆子肥了不少。他深深吸气,让自己恢复平静。
“这有什么不敢的。”余杭亦摆脱池清,往门口走。
胡棱推门冲进来:“大将军。”他看到地上的尸体,也不吃惊,反倒是将门关了:“五间房中,三间住了人的都出现了刺客。严司阶房里去了五个,武功不低,杀了三个,两个服毒自尽了。严司阶也受了点伤。”
“看来内奸的注是押错了。让严德去查,战必胜听其调遣。”池清吩咐。
余杭亦还举着刀站在门边,是要他去将池清房里发生的一切说与严德听么,可他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两个刺客就死了,要他去说什么。
直到队伍出发,再无事发生。严德也没让余杭亦过去。余杭亦就躲在自己屋里拉弓,因为吓破胆的事,反倒激的他着急起来。要上战场,哪里能有不杀人的道理。他不杀敌人,那敌人就会杀他,会杀大奉朝的百信。
他这次命大,下次可不一定了。在路上凶险尚少,到了南疆,先不说南疆的将士对池清的敌意,只说南疆异族作乱,少不了要上阵杀敌,那个时候,他若还没有练出本领来,死的人可就是他了。
所以,在路上的这个月,他必须练出真本事来,至少要有保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