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初,林海听见外头丫头的叩门声,神清气爽的睁开了眼睛。

就是感觉有点腰酸腿软。

他悄悄的掀被起身,掀开床帘,借着窗前桌上烛火的光穿上鞋,披了一件袍子。

然后轻轻走到门口,拉开门,对着外头端着脸盆毛巾香皂等物等着的丫头们“嘘”了一声。

丫头们会意,就在侧间把东西铺排开来。

林海先披着衣服穿过整个正房,去西边净房解决了三急大事。

开春之后,青玉满了半岁,文皎便命把东厢房收拾出来,把青玉给挪进去。

左右青玉也不和他们睡,白日里想他尽可以抱过来教导。书房挪到西厢房,不管是林海要办些事还是他两个想看书写字,都不甚方便。

孩子虽然重要,但也不能因为孩子就忽视自己和丈夫的日常需求嘛。

洗脸刷牙毕,他再回到东里间,悄没声的关上门,把穿衣镜旁边的几盏灯点上,照着镜子借着光,小心翼翼穿好了官服。

而后他又自己拿了梳子,把头发梳好,朝冠戴上——谁让自己的夫人是个吃醋精,连丫头们碰一碰他都要吃醋呢。

自己动手,麻烦点就麻烦点吧。

再把别的什么装饰都戴好,看看收拾齐整,身上也没什么需要丫头们动手的了,林海这才出到堂屋,坐在桌边吃了早饭。

没有娇妻陪伴的早饭,林海总觉得少了点味道。等林海吃过饭漱口,他又吩咐道:“今儿不必叫你们太太。若是太晚,去和先生请假就是。”

老爷夫人成婚已有将近三年了,夫人早上起不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丫头们都心知肚明是什么缘故。

更何况昨儿从中午开始到晚上,正屋里一共叫了四五次的水。老爷夫人连中饭晚饭都是在床上吃的。

夫人那满面红晕,眼中娇嗔,欲语还羞的情态,叫丫头们想起来就脸红。

就算今早老爷不说,她们也不会没眼色去叫夫人早早起来的。

服侍老爷出门毕,丫头们见时辰钟走到卯正三刻了,夫人还没叫人,便差人去花园子里,帮夫人给先生们请假。

白露白霜现还得调教新的小丫头们,是以屋子里头是玉雪玉梅两个人守着。

玉梅一边不停手的给文皎肚兜上绣花儿,一边朝玉雪挤眉弄眼的道:“我看照这个情形,不知道咱们二少爷什么时候就来了呢。”

她手里的肚兜是文皎特意吩咐的,用茜色(偏玫色大红)的绫做底儿,上边用淡藕合色、甘石粉和白色等几种浅色绣线绣几朵大朵大朵的芍药。

玉梅想着夫人画的图,再想到这肚兜做成了之后,几朵芍药分别在的位置,脸上就是一阵做烧。

玉雪手里也有活计,是浅水色肚兜上绣白莲碧叶。听上去没有玉梅手里那件叫人脸红,但是这件肚兜文皎指名要用薄纱来做。

这做成了要是穿在夫人身上……

听玉梅问这句话,玉雪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活计,也不由得红了脸儿,悄声道:“左右有了大少爷,再来几个都是锦上添花,咱们等好就是了。”

文皎一醒,就觉得她的腰特别酸。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被子里伸出手往旁边摸了一摸。

果然没人。

不过这一觉睡得可真足啊。

昨儿她和林海说了她心里想着他穿女装会是什么样儿之后,就看见林海面色变得又是气恼,又是忍不住想笑。

接着她就又被按倒在床上。

然后浑身的衣服不知怎么就没了。

一次之后先打水擦身,吃了午饭睡一觉,又是两次。

十分激烈的三次下来,林海变着花样的弄她,又是站着又是趴着又是跪着,文皎只觉得累得手指尖都没力气了,连晚饭都是林海一口一口喂给她吃的。

谁知道吃了晚饭,林海硬是拉着她又来了一场。

直到文皎翻来覆去说了几遍“如海是男子,如海最厉害了,呜呜呜我错了再也不乱想了”之后,林海才最后释/放出来,放过了她。

然后两个人都精疲力竭,勉强擦洗了身子,就再也撑不住,搂在一起睡着了。

文皎一边撑着腰勉强坐起来叫人,一边想着昨儿林海这个老混蛋的恶劣行径,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知道你是个大男子主义封建社会老头子,听说我想让你穿女装,害羞不好意思!

人家都不想说的,是你自己非要问。人家和你说了又这样那样一整天!还是大白天的!

还有你至于一边那样,一边又在人家身后问:“月娘,我是男子还是女子,嗯?”

还拍人家拍出响来……

还解锁了好多新姿/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想就羞死了!

文皎回忆了一番昨儿的旖旎,只觉得面上做烧。

她又想到昨儿沐休日,黛玉下午绝对来找过自己!还有满院子的人肯定也都知道了。今天自己肯定不能去上课,那杨先生李先生和姑娘们不是也……

还有二嫂子肯定也知道了,一会水嬷嬷来给她按摩,绝对也瞒不过她去。

想到这些,文皎决定还是把昨儿的事当做没发生好了。

不然这也太羞耻了。

等丫头们进来服侍她洗漱更衣,她一看时辰钟,已经是巳正二刻(上午十点半)了。

身上累,文皎懒怠梳什么复杂的发式,便只命松松挽了个慵妆髻,簪一朵绢花并两根玉簪。

因文皎脖子上都是深深浅浅的红印,白露费了大劲才拿脂粉给文皎都遮住。

再有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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