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然后转过头问贝暖,有点犹豫:“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贝暖缩在床上抱住枕头,疯狂摇头。

意思很明白:你的宝贝霍仞你自己留着吧,绝对没人跟你抢。

甄蓁对贝暖的反应非常满意,指挥小黑,“那我们走。”

自己先出门走了。

小黑迟疑了片刻。

霍哥叫贝暖,小黑不敢不带人过去,可是也并不敢认真得罪甄蓁——霍哥目前这位后宫一号。

小黑再看一眼贝暖。

贝暖整个人都缩在床上最里面,小小的一团。

洁白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小动物般黑白分明,带着盈盈水光望着他。

在那样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目光中,小黑作为男人的全部保护欲腾腾地往上窜。

他对贝暖说:“你别怕,先不用去,我看看她能不能说服霍哥。”想想又说,“我也试试能不能跟霍哥说说,他还挺愿意听我说话的。”

他也走了。

他们才走,管理的看守就带着哗啦啦乱响的一大圈钥匙,把所有牢房的门全锁了。

说是为了安全,防丧尸,贝暖一点都不信。

天黑下来,没有灯,走廊里很安静,甄蓁他们再没回来。

躺在床上时,贝暖完全睡不着。

贝暖重新整理了一遍空间里的东西,把所有能当做武器砸人砍人削人的,全部一样一样摊开,理了一遍,摆在空间里最方便顺手的地方。

正在忙着,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点细微的声音,好像是门锁在缓缓旋转。

牢房的门锁着,除了有钥匙的人,谁都开不了。

有钥匙的人,不是那群看守,就是霍仞。

贝暖猛地坐起来。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人影闪进房间,随手关上门。

贝暖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摸出一把切肉的尖刀,握在手里。

那人快步走过来。

贝暖手里的刀突然莫名其妙地脱手飞了。

他三两步过来,毫不犹豫地一把攥住贝暖的手腕,顺便捂住她的嘴。

月光照在床边,他一过来,贝暖就看清是谁了,张开嘴巴恶狠狠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是我。”陆行迟好像不疼,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贝暖松开嘴,“我知道是你,你吓死我了。”

陆行迟低声笑道:“你花招太多,我怕我动作不快一点,说不定先被你用奇怪的办法弄死。”

他放开贝暖,在她床上坐下,忽然看到一条绳子从上面垂下来。

“这是什么?”陆行迟伸手。

“别动!”

贝暖一把抓住他乱动的手,然后爬起来,踩着下铺,扒在上铺的床栏上鼓捣。

“是什么东西?”陆行迟也跟着站起来,看见上铺用床单盖着东西,鼓着好大几个包。

“机关。一排三个煤气罐,拉一下,它们就一起砸下来。”

谁敢在她床边弯腰谁倒霉。

陆行迟默了默,果然差点被她弄死,她还真是有备无患。

煤气罐的来历想想就知道,在江城的小楼里做了海南鸡饭后,她就把小楼里的煤气罐全收走了。

她是根本就没打算留在那座小楼。

陆行迟早就发现,贝暖有个习惯,只要走过路过,凡是她觉得有用的东西顺手就收进空间,好像一只喜欢吭哧吭哧屯东西的小仓鼠。

贝暖把拉动机关的绳子妥妥地收到上铺床单下,藏好。

机关是一定要做的,绝不能坐以待毙。

一个人关在牢房里,不只要防备那个变态的霍仞,还要防备别人,这里的看守看着也不太像好人。

“你来干什么?”贝暖问陆行迟。

“来看看你,怕你一个人害怕。”陆行迟说得直截了当。

贝暖有点感动。

“我查过了,管这个地方的人,和霍仞他们确实是一伙人,霍仞是他们的老大。”陆行迟说。

贝暖也知道,他们好像彼此都认识。而且霍仞一副为所欲为的姿态,不像是在别人的地盘。

陆行迟思索了一下,“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建一个避难所。”

贝暖顺溜地接,“变态想做的事,正常人没法理解。”

陆行迟笑了笑,站起来。

贝暖以为他要走了,他却从地上捡起贝暖的匕首,又顺手扯了张床单。

他走到门口,用匕首把床单钉在门上,遮住能从外向里偷窥的小窗。

小窗遮住了,两个人单独在牢房里,贝暖忽然有点脸红。

陆行迟走回来,在贝暖的床前俯下身。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能看到他那双修长璀璨的眼睛。

他离得实在太近,弧线诱人的嘴唇就在眼前,贝暖突然想起在超市里两个人撞上的那个吻。

他的嘴唇触感柔软,气息清新,实话实说,还挺……好亲……

贝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立刻在脑中纠正:就是客观的、物理意义上的,还挺……好亲。

盯着人家的嘴唇看,实在太不像话了。

贝暖把目光从他嘴唇上移开,向上一看,忽然发现dà_boss眼眸低垂,也在看贝暖的嘴唇。

这气氛奇怪得不行,贝暖本能地往床里挪了挪。

“你不用怕我。”陆行迟忽然开口,声音温和。

“我没怕你。”贝暖急匆匆声明,又补了一句,“我谁都不怕。”

“是。”陆行迟笑了,“你谁都不怕,别人都应该怕你。”

他忽然伸出手,指腹轻轻抚过贝暖的面颊。

“长着这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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