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红袖标,就是车站派出所的联防队员,也就是车站花钱请的稍稍有点背景的社会青年。
社会青年只是一种客气的称呼。
换一个更通俗一点的说法:混混。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下手狠辣的混混绝对是惹不起的存在,可对余文钢来说,这却不算事。
跟混混打交道是讲套路的。
一支烟一递,带西山口音的行话来几句,再把西山某区域的道上大佬的名字搬出来几个,混混们就会把你当成自己人,会放你一马不说,热情一点的,说不定还会主动帮你往车厢内塞行李箱。
别问余文钢为啥懂这些套路。
在西山市,农机厂可是一个国营大厂,那里不仅青年工人多,还有着众多闲得蛋疼的家属子弟,因此那里从来就不缺道上大佬,农机厂的街头战队在西山市也很有名气,是一般混混不敢惹的存在。
余文钢在农机厂野了那么多年,可不是白野的,他虽然算不上是农机厂街头战队的核心战力,但大佬们的名字还是能报出几个的。
这些套路他在前世屡试不爽。
大致估算了一下位置,余文钢拖着行李箱在卧铺车厢上车处的中部位置停了下来,耐心等待列车的到来。
因为他们到得比较早,因此距离列车到站起码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还有得等。
“钢子,你到了学校后,可是要认真学习,别打架,别逃课,别乱来……”
趁着还有时间,梁老师又开启了紧箍咒模式,想给余文钢打点预防针。
对于自己这皮得不行的小子,她实在是有点不放心,生怕他一脱离自己的监管,就真能飞上天了。
余文钢立即就头痛起来。
早知道就不这么早近战了,先在外边逛一逛,不给梁老师念咒的机会。
还好,救场的立即出现了。
“嗨,你们三,去哪的?有票吗?”
侧面远远地传来了一个很不客气的声音。
余文钢扭头一看。
靠!
红袖标!
这是出师不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