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暂且不提,看你胸有成竹,是不是五个板块的内容已经想好了?”
见荆哲点头,安帝继续问道:“既然想好了,不如跟大家都讲讲吧!”
不过荆哲这次却摇了摇头。
连番两次被拒绝,安帝眉头皱了起来,狠狠瞪了荆哲一眼:朕就不要面子的吗?
荆哲讪笑两声,但也没有多怕:“陛下,臣不能剧透啊!”
“剧透?”
不光安帝好奇,其他大臣也没听过,都非常期待的看着荆哲,似乎在他嘴里总能听到许多新鲜名词和稀奇古怪的事情。
“剧透嘛,就比如我现在把报纸的内容提前跟大家说了,等报纸出来的时候,大家是不是连期待感都没了?其实这不是最主要的,毕竟朝堂之上才多少人?我是怕到时候全京州的老百姓都知道了,那我这报纸印出来,谁看?”
但于胜却笑着提议道:“荆社长说的有道理,但只给我们讲讲是没问题的,我们的嘴巴都严实的很,怎么会随便说出去呢?”
荆哲瞥他一眼,心想其他人我还不怕呢,就怕你这张会八卦的嘴了!
所以摇了摇头。
“荆社长怕剧透太多的话,提前说说军事板块的内容也行嘛,其他的就不用说了。”
“于国公这话不对,要提前说也该说文学板块才对!”
郝军广不甘示弱道。
“两位大人也莫争了,无论是文学板块还是军事板块,总不能令所有人满意,不如还是说个中立的娱乐板块或者生活板块吧,以荆社长的口才和见识,一定很有意思!”
“对对对,这主意不错!”
众人也纷纷附和。
只有荆哲在旁边撇嘴:当我不存在么?
“不行,哪怕只跟一个人说,用不了几天,整个京州就都知道了!”
“怎么会呢,荆社长?我们嘴巴很严的!”
众臣打包票道。
“呵呵,诸位的嘴巴都很严,最多只会跟一个人说——而且还会说‘我只跟你一个人说了可千万不要告诉第二个人’是吧?”
众臣面面相觑,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你怎么那么了解我?
“所以呀?每个人都只跟一个人说,那个人又对另一个人说?如此周而复始?用不了多久全城人都知道了,我这报纸还印不印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以讹传讹,就比如啊——我举个例子…”
说着?荆哲就看向白清源。
听到“举个例子”时?白清源就紧张起来,果不其然,荆哲真朝他看来。
我顶你老母啊!
“只是比如哈!”
荆哲先提前打了个预防针,然后说道:“就是上次我讲的那个老白和老王的事情?大家就嘻嘻哈哈当一乐子听了?可若是传出去,最后还真就可能传成白太傅的事了!”
“休要提老夫!”
白清源青筋暴起,大喝一声。
“白太傅不要这么激动嘛,再说我这个例子也是有依据的,因为我在大街上还真就听到了类似的风言风语?说白太傅的。后来想了想,大概就是有人把前天朝堂上的事传出去?以讹传讹,传岔劈了的。”
荆哲一脸认真?竟让白清源无法反驳,同时又有些心惊:“真有人这么谈论?”
“当然是真的?骗白太傅做什么?”
荆哲摊手道。
这下?白清源的脸彻底黑了。
裤裆里进泥巴了啊!
想到罪魁祸首就在面前?白清源梗着脖子跟安帝告状道:“陛下,能不能不让他老拿臣举例子了?若是这样下去,臣的清誉都会被他毁了!”
安帝想了想,然后点头。
“荆社长,以后不许老拿白太傅举例子了,你起码也换个人嘛!”
“……”
“嗯,陛下批评的极是,要不臣拿于国公举个例子!”
众人一听,来了精神,荆哲编排于国公,搞不好会挨骂啊!
“比如我说于国公年轻时在沙场之上有勇又有谋,有他领军,可以抵千军万马——这以讹传讹的话,怕是最后会成了于国公在沙场上一个人杀了千军万马,太不靠谱了。”
“……”
听完这个“例子”,白清源想哭。
确认过眼神,确实是故意针对我的人。
而于胜则乐呵呵的:这才是贤婿啊!
至于荆哲为何突然攻击起白清源,于胜心里最清楚了,因为他刚才悄悄把白清源说他坏话的事情告诉荆哲了,不然哪能一上朝就追着他搞?
不过这性格,越看越喜欢呀!
……
听他们插科打诨一会儿,安帝的心情不错,见荆哲也不愿细说,他便准备退朝,单独再找荆哲聊聊。
于是笑道:“看样子,荆社长这是准备卖个关子,到时候给大家个惊喜吧?”
不等荆哲点头,白清源就冷哼一声:“就怕到时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哦?”
本来想着说几句话就赶紧退朝的,哪里想到被骂了一会地的白清源此时还有力气嘲讽,安帝蹙眉问道:“白太傅此话怎讲?”
白清源站出来,朝安帝拱手道:“陛下,臣回去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报纸看似简单,但若是能做好的话,影响力可不小啊!”
安帝没说话,心想还用你说?
不过你现在若想反对,可就晚了!
“所以臣觉得,影响力如此巨大的报纸,荆社长在做的时候,一定不能夹杂其他东西。”
荆哲听了,冷笑连连。
安帝却是问道:“比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