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狐倚风看着无殇隐忍着愤意都不惜渗出细汗,双眼已是溢出水雾般通红,一时只觉无比讽刺,明知站于身前之人便是杀父灭母烧庄的仇人,明是一股怨气憋堵在心口上,却为了一女子,不得不隐忍,不得不将这份疾恨压下。
一不仙不魔之人,为了一女子,连仇都不敢报了,可笑!可悲!
看着无殇那隐忍得出汗的戾气,他接住冷笑,“怎么,无殇公子怎么不话了?”
“你是何人!于此大言不惭,没看到我们恩公不想搭理你吗?”虞白忍不住在一旁唾骂一声,他就是看不惯眼前之人如此与无殇话。
郁狐倚风侧眸一惊,阴眸一沉,而后速即挥袖向虞白打去,无殇快速运灵推去,顿时将煞气冲化于空中,而后眉目一蹙。
“要打便冲我来,不必滥伤无辜!”
“好!”
只见郁狐倚风双手运掌,一时煞气绕满全身,强势而出,而后快速起身向无殇打去,无殇速即将木灵儿推开,而后集中灵力运掌与郁狐倚风对峙。
一时掀起一阵灵气,木灵儿焦虑地看着无殇,只担忧他会受伤,而后并无多想,即刻于手间划出流光箭,而后对准郁狐倚风欲要挽弓拉箭。
站于郁狐倚风身后的幻影见到如此,即刻挥袖而下,一阵黑风而过,只见宋延之,陆十七与阿诺即刻挡于箭口前,双目无神,手握银剑,欲要相刺。
“阿诺!?”木灵儿挽弓的双手忽即一滞,看着眼前之人一脸震惊。
“木姑娘,他们是谁啊?”
木灵儿紧握着手中的弓箭,满脸心痛,“他们都是我最亲的人!”
此时虞白已将身背后的剑拔出,听得此言,不禁一惊,而后更是犹豫半分,“那还打不打?”
而另一边,正于对掌的郁狐倚风满眼犀利,一贯的阴厉与肆虐,只见他缓缓勾起唇角,魅起那浅墨成影的眼角,“你本座是该唤你无殇,还是千尘?”
他已知他是千尘?
无殇顿时眉目一惊,而后抬眼看去,那一双阴厉斑驳微亮的黑瞳,净是得意之色,那阴沉的嗓音如同暗祟魔语,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威胁的气息。
“本座如此迎合你之意,并未将千尘一事告知你的娇妻,我的好弟弟难道不该感激本座吗?”
郁狐倚风擅用心计,如今亦正是如此,刻意出如今威胁之词,为的就是激怒他心下的怒恨,让无殇分神。
“闭嘴!”
此时无殇满眼已然浸红,似要凝固成血,而后更是一时失神,被郁狐倚风有机可乘一掌击退,无殇跃身而起,向后退去。
“无殇哥哥!”
木灵儿拂袖收回流光箭,一手扶过无殇手臂,只见他满眼通红,一时心骇,随后即刻紧抓起他因愤恨而牢牢拧握成拳的手。
瞬间,无殇的心间似是流入一丝暖洋,得以宁静,待他回过神来,垂眸而视,他才叹下气来,不禁反握起木灵儿的双手,顿时闭眼怒意压下体内作祟的煞气。
见此,郁狐倚风更是接着冷笑道,“隐忍得如此辛苦,又何必忍呢,你不是要杀了本座吗,来啊!”只见郁狐倚风缓缓打开了双袖,佯装出一副欣然迎接的模样。
片刻,只见无殇并未回话,郁狐倚风似是被磨尽了最后一丝耐性般,缓缓抬手拂袖,而后收回微扬起的嘴角,恢复了如初的阴沉冷暗。
“活捉!”
话毕,只见一众鬼士速即扑向木灵儿,只因郁狐倚风此意便是活捉木灵儿。
实则,郁狐倚风此次亲自来至姜离一带,目的便是夺取木灵儿身上的羽翎,为治好郁狐纱罗身上的寒毒。
一众鬼士向木灵儿扑面而来,无殇顿时睁开双眸,而后抬脚一踢,将虞白手中的佩剑踢起,而后飞身跃起,于空中握过踢起的银剑,随后旋转一周,御剑挥去。顿时地面划出一圈,站于圈内之人相安无事,而正于圈外的鬼士皆被剑气一扫而空。
只见无殇收势,稳身降落,挡于木灵儿身前,而后一双寒目看着郁狐倚风。
虞白看到无殇如此耍剑,早已膜拜不已,双眼已冒出星光。
郁狐倚风双手后背,侧身示意,幻影会意后即刻挥袖,只见一缕红光飘入宋延之,陆十七与阿诺眼中,顿时,三人眼中漆黑一片,眼瞳全无,定然一怔,而后速即运剑向无殇刺去。
“阿诺!”
木灵儿看着阿诺无神的模样此剑而来,心间万分纠结,此时双手已揪紧了无殇衣袖,本是冰凉的手心,如今已溢出热汗。
“灵儿,她已意识全失,不再是阿诺。”他当然知灵儿心间之痛,只是无法,为了眼前之人不伤了灵儿,他只能将她拉回,不再让她往前。
郁狐倚风轻勾起手指,宋延之三人便即刻提剑上前,将无殇等人团团围住,无殇楼起木灵儿腰际,轻掂起脚尖,便跃身向后退去。
而眼前三人直逼而来,无殇无法,将木灵儿轻然放开后,自己便直剑上前。
此时无殇一人对打着宋延之三人,可虽如此,他却是留有余力,恰好相反,宋延之等人在郁狐倚风的控制下招招致命。
木灵儿已是紧抓起双手,神情焦虑无比,正于凝思细想着这该如何是好。
此时正于无殇与宋延之,陆十七对打时,郁狐倚风忽即阴厉一笑,掌心一合,阿诺便整个人一颤,而后收剑转身,向无殇后背刺去。
“无殇哥哥!”
木灵儿寒肃一惊,看得如此之景,便什么亦顾不得,随后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