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华看着他因气愤而发红的双眼,努力地扬起嘴角露出笑意,以平息他的怒意,“我,给师兄了,师兄对姝华有情,姝华不能见死不救,姝华来找你就是想.....”谢谢。
只是还未待姝华出口,长昀熙早已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撕心裂肺大喊道。
“你知不知道,猫根本就没有九条命!没有!”
听得长昀熙此言,姝华本是努力勾起的唇角顿时僵住,随后只见一珠泓泪于眼角处滑落,这一刻她才知,原来昀熙大哥一直都在骗她,可是这个谎言编织,原因皆是为了救她。
姝华哽咽着语气,欲要词,却感觉全身麻痹,根本无力再道出一词。
“你为什么要骗我!姝华,我恨你!”
你只知道你师兄对你有情你便不顾生死相救,那你为何不知,我为了你耗损金丹没了半条命,为了你,我甘愿掏心相送,那一切的一切,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至亲,更是挚爱啊!
姝华用尽全身最后一口灵力,艰难出,“昀熙大哥....”
“我不许你死,姝华你听到没有!你若死了我便即刻去杀了那个修士!夺回我的心,我不仅要杀了他,我更要杀光下所有的修士!你听到没有,姝华我不许你死!”
“对....”对不起....
但她还是未能出,只见两手一垂,闭眼而去。
“姝华!姝华!”
那一夜无月,亦无星,幽静的密林中,没有一声动物的啼叫,只有少余的萤火虫一闪一闪飘过,将跪地相拥的二人包围,似是慰藉般为二人带来一丝光亮。
“啊!”
长昀熙仰痛喊,两抹泪珠瞬时滑落,将怀中冰冷之人紧紧揉掐进怀中,抱了一夜,亦未松开。
于长青山,他守了姝华的尸体三三夜,长昀熙本想着与姝华一同离去,只是他猛然发现体内的神灵竟可替他续命,即便他没了心亦能保他不死。
神灵虽让他活了下来,只是他要吃着人心,才可确保肌肤不烂。
以此,长昀熙便成了冷无心,待他做了大祭司后,便将姝华埋于祭司府前的槐树下,即便如此,他从来都未去看过一眼,他恨她,恨她欺瞒了他,将他的心给了那个修士,恨她离他而去,但却又爱着她,不知如何去面对她。
此后他便是借着祭河神之名,使法让城中之人送来祭神所用的女子,实则送去的女子皆被他挖心而死,成了府上的傀儡侍女,无痛无识,皆由他操控。
只是再见姝华魂识时,他便只觉一切都疲倦了,他心下的恨亦没了,看着眼前那闪着浅浅流光之人,他一心只想随她而去。
此时站于的一旁的虞白,听着这一切,顿时恍然一惊,却无丝毫关于这件事情的记忆。
原来传闻是真的,只是他未想到自己便是那个修士,更未想到自己原是为冷无心所救,所以他才如此憎恨修士。
原来她偷的那样挚宝,是他的心。
......
“是你下的诅?”
“不错,是我在自己心脏下的诅,我诅咒得心之人这一辈子都为猫所欺,一生都怕猫!”只见冷无心紧蹙双眸看着眼前的虞白,亦只因冷无心下的诅,所以虞白才没了记忆。
此刻他才知,他便是姝华口中的师兄,曾经多次立言,若是见了自己的心,定要杀了那个修士,只未想到,真到了这一,虞白站在了他眼前,他竟也不识得自己的心。
不知是时间长了,那颗心上属于他最后的一抹余热已经散去,亦或是姝华给出去的东西,他本不想要回,以此才将那一根牵扯的绳子剪短了。
只见他冰凉的眼尾下,红晕烟霞中,闪着一丝晶莹的泪光,冷无心缓缓抬脚向前,看着她丹青泛红的梨涡,不禁抬手挽起她袖下的手。
“姝华,我累了,你带我一起走吧。”
姝华本是淡然寒凉的面容,听得此言,似是忽即浮上一丝余热,带着流光的身子缓缓转过,看着眼前的虞白。
“师兄,姝华要走了,不要担心我,昀熙大哥会照顾好我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虞白面上已是一阵惨白,微愣着身子欲要走上前,却只见姝华在此转身,拉起冷无心的双手,脸上又是挂起无碍皎洁的浅笑。
“走吧,昀熙大哥。”
只见冷无心微微颔首,唇角已如愿般微扬而起,而后抬眸看着虞白,“虞白,往后便由我来陪姝华走下去,这一次我并未输给你!”
“等....”
虞白欲要出之词刚挂到嘴边,还未来得及吐出,便见眼前二人随着流光浅浅化去,二人之肤亦在流光间化为尘烟飞去,散落了漫,随风而去,化作风,烟,亦或是雨。
虞白挽过空中的流光烟尘,只是无论他如何去抓,亦挽留不下一丝一毫,只是胸膛的心脏隐隐搐痛。
待尘烟化去时,于虞白脚下,出现了一只白猫尸体,虞白顿时惊骇地跳起转身,“啊!”
虞白本不怕猫,而此时转过身背对白猫之举,全然是冷无心的诅作祟,而他此时不再是惧怕的双眸,转而溢满了悲伤与愧疚的浅泪,他拭过眼角的泪花,欲要转身而看,只是无奈,身上的诅作祟,他无法直视地上的白猫。
“是冷无心的真身,他的魂已随姝华一同去了。”
木灵儿扶着无殇缓缓走近,垂眸看着地上的尸首,微蹙双眸,探出一气后,便转过身来看着虞白,“虞白公子,他已经死了。”
“木姑娘,虞白可求你一事?”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