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阶,大约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能在正面作战中与四五个普通成年男子交手,或是较为轻松的干掉两个普通成年男子的程度。而二阶,则大致是能比较轻松的解决一个一阶的“同行”,而面对两个一阶的“同行”,则会是一场苦战。
所以车夫会觉得赫玛鲁的胜算不高。
但是,其实,车夫先生不用担心。正面作战,赫玛鲁当然不会是七个人的对手,但是,一个巫士什么时候会无聊和敌人正面作战?
阴影的掩护下,赫玛鲁半蹲在地,以准备好的血色晶粉悄然在面前的石板地面上画出一连串方形,将左手的刚虫按在那串方形的正中心,念出咒语。
“红巫术·钢角鳞。”
这是刚虫的后续巫术,其作用是强化刚虫幻化的武器。将那危险的小东西则生物变成真正的武器。
同时,被红巫术强化后的刚虫,也会通过共生赋予赫玛鲁本人更强的力量和速度。
赫玛鲁又取出七枚蛇骨——这些预先处理过的蛇骨带有血点绘成的巫术符号,且经过毒蕈粉末的熏制。将蛇骨的边缘在石板上磨利,并排成六芒星的形状。
他等了片刻,通过听风察觉到敌人在接近,这才带着憎恨念出致命的咒语。
下一秒,赫玛鲁抓起一枚蛇骨向着街角尽头甩去。不足一指长的骨片在昏暗中肉眼难见,仿佛被无形之手握着,轻飘飘刺入敌人的上臂。
扑哧……
并不算太锋利的蛇骨在袭击者的长袖上留下一条裂口,它甚至没有刮破敌人的皮肤。只是,随着骨片上神秘的灰气一闪,被蛇骨击中的敌人便发出嘶哑的惨叫声。
他无法大喊,因为咽喉仿佛被无形之手扼住一般无法呼吸无法发声,然而,这样的巫力又不足以致命,它只能带给敌人窒息的痛苦。
引导骨片刺向敌人的是白巫术·引箭、而让敌人生不如死的,是骨片上以黑巫术·淬毒事先抹上的蛇毒。
赫玛鲁拈起第二枚骨片,如法炮制,轻轻甩向另一侧的民居顶部。
那里,一个手持短弓的佣兵正在弯弓搭箭,冷不丁眼前白影一闪,吓得他急忙侧滚向一侧试图闪避。然而那道白影却仿佛活着的毒蛇一般微微折转扑向了他的后背,吻上了他的后腰。
哧……一声轻响,蛇骨片划破他的后背皮肤,引发了巫术之毒的毒性,造成他呼吸困难,一头从房顶上栽了下来。
“两个。”赫玛鲁默念着。他突然向一旁跳开,避过了从暗处挥来的锁链。
黄巫术·听风,这个不起眼的巫术让赫玛鲁仿佛多出一只眼睛,无时不刻观察着周围,没有死角,只要周围的风还在流动,他便能察觉到敌人细微的动作。
比如抓到从身后偷袭的敌人。
赫玛鲁不慌不忙向着锁链射来的方向冲刺,他突然弯腰,以左手短刀将锁链钉在地上,右手抓住锁链,向着自己这边用力一扯。
一个体型瘦弱的女性佣兵被赫玛鲁从角落拉了出来。赫玛鲁想也不想便甩出一枚蛇骨薄片,咬向她的颈间。
“三个。”
赫玛鲁抽起短刀,右手捡起那条锁链。他心念一动,将锁链绕在右臂之上,站在了街心。
应该还有四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实力与自己相近的二阶战职者——当然,这是不考虑巫术的情况。
赫玛鲁叹了一口气。
最麻烦的情况就是,敌人用三个最弱的家伙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剩下的两名二阶战职者各率领一名一阶战士从街道两头同时出现,形成夹击。
“真是不利的状况啊。”赫玛鲁抱怨道,他有意无意的用脚尖在地面上画来画去,低着头,一副认命的表情。
“失算了,本以为你只是个废物,轻松就能解决,想不到。你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正前方的二阶战士冷笑着甩动着手中一对弯刀,说道,“不过也好,解决掉那三个废物,我们可以多分一份。”
“一对弯刀?使用这样的武器,这么说你在武技上必然有自己独到的心得咯。”赫玛鲁似乎全然不知道有一个影子正蹑手蹑脚的从身后摸来,握着绿光荧荧的匕首,向着自己的后心慢慢刺出。
赫玛鲁又叹了一口气,他微微向前躬身,作出要向前发动冲锋的姿态。这时候,身后的袭击者看到了破绽,他猛然爆发,以惊人的加速度将手中的淬毒匕首用力刺向赫玛鲁的后心。
他几乎就要成功了。
但是,这名刺杀者突兀的脚下一虚,打了个踉跄,手中匕首擦着赫玛鲁的身体刺了个空,自己也随之暴露在赫玛鲁的侧前方。赫玛鲁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扬起左手,以银色的短刃极快的连续刺击。
“怎么会……”刺杀者吐出最后半句遗言,便一头栽倒在地。
黑巫术·足筋断。
赫玛鲁微笑着丢下右手沾血的中空鸟骨,以左手沾血在伤口处轻划了几下,默念咒语。在白巫术的作用下,被鸟骨刺伤的浅浅伤口迅速开始愈合。
他做着这一切的时候,他面前的弯刀武士似乎在犹豫,眼看着赫玛鲁似乎没有抬头看自己,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挥舞着双刀扑了上去。
“阿维利刀舞?啊呀呀,难得见到从精灵之国偷学来的武技呢,虽然是似是而非的残次品。”赫玛鲁低声赞道。
惊慌吗?不需要,和刺杀者同样的待遇在等待着双刀武士。在刀舞那灵巧如舞踊的步法突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