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笑着点了点敏福郡主的额头,算是允了,又吩咐女官拿了好些赏赐的东西给季重莲,让人送了他们出宫。
回程的马车上,季重莲一直将元哥儿搂在怀里,总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敏福郡主在一旁捂唇笑道:“姐姐可劲地看吧,看看元哥儿有没有哪里少了一块肉,掉了几根头发?”
季重莲立时便红了脸,虽她心里也有这个打算,回家后便准备将元哥儿给剥个精光,仔细地检查检查他身体上有没有什么暗伤之类的,不过此刻经敏福郡主一说,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
不过每个母亲的心恐怕都是这样的吧,皇宫的人个个品级大得都能压死人,元哥儿又那么小,平日里陪着玩乐的不是公主就是皇子,不管他在家里怎么横,别人怎么迁就让着他,在宫里也只能是被欺负的命吧。
元哥儿不解地左看看右看看,又挠着脑袋看向敏福郡主,“舅母,我怎么会少一块肉的?”
季重莲嗔了敏福郡主一眼,又笑着拉了元哥儿的小手拍了拍,这才道:“你舅母和你说着玩呢,元哥儿哪里都不缺,让娘好好看看,果真是长高了不少,也长结实了呢!”
“那是!”
元哥儿得意地扬起了下颌,又伸出胳膊比划了一阵,“连殿下都没我长得壮实!”
“这倒是真的,”敏福郡主跟着点头,笑道:“娘娘将元哥儿拉来和殿下一比,从那之后殿下的吃食都增加了不少,可苦了那孩子!”
元哥儿啧啧两声,“反正殿下吃得没我多,长得也没我壮!”颇有几分自得的样子。
“咱们元哥儿什么都是最棒的!”
季重莲笑着搂了元哥儿在怀里,左右地香亲了一阵,说说笑笑间便回到了将军府。
敏福郡主带人先回自己府上安顿,季重莲也牵着元哥儿的小手回了家。
几个孩子再见面时一时还有些没回过味来,小心翼翼地接近,试探地说了一会儿话,小半天的功夫便又玩到了一起。
的确,孩子记性好忘性大,有了新的玩乐就将什么都抛在了脑后,更何况他们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弟。
季重莲这才放下了心来,与琉璃还有竹叶竹青一道整理着这次从甘肃带回的箱笼,哪些土产要送人,哪些物件要登记造册存入房的,这些可是一点不能马虎。
如今浣紫成了家,自不能再在屋里头值夜,就有琉璃带着竹叶竹青两个小丫环轮流着来。
浣紫与杨凡的住处季重莲交给朱管事去安排,说是在朱管事与采秋住处旁边的小四合院里住下了,小俩口白日里在府自就能回去关起门过自个儿的小日子。
季重莲曾经问过琉璃羡慕不羡慕,她也直言不讳地点了头,不过要她去过这样的日子,她还是觉得呆在府里踏实些。
睡觉前季重莲给三个孩子一起洗了澡,还是着意看了看元哥儿周身,确定真地没有什么才放下了心来。
回到阔别近一年的家,看着屋,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一般。
琉璃给她绞干了头发已是先退下歇息了,今晚留了竹青值夜。
季重莲仰躺在身后碧色绣了满池娇的鸳鸯云绵被褥上,舒服的感觉就像被一捧温热的泉水包裹着一般,看着头顶起伏的帐幔,再想着在甘肃与裴衍一起睡过的那张木床,虽很硬,也没挂什么帐幔帷布,抬头就是光秃秃的房梁屋顶,可是那样的日子却让她感觉到一种祥和平静。
其实幸福就是那么简单,不需要什么华服美饰绫罗绸缎,而是与心爱的人自在地相守,不论何时何地都在一起,这便是她所追求的。
侧身掩进了被子里,想像着此刻的他在另一处也沉入了梦乡,季重莲不由唇角微翘,缓缓闭上了眼,希望梦
甘肃的土产一送到各自家去,第二日季海棠与季芙蓉便登门造访了。
姐妹几个聚在一处,免不了一番契阔,正巧敏福郡主也过来蹿门子,这话题便围绕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季芙蓉给敏福郡主诊脉,她本就身体康健,这胎向也平稳,想来也是没什么大碍的。
敏福郡主大大咧咧地说道:“大姐不用担心,上次田大夫才来宫里给我诊了脉,说我身子壮得像头牛。”
季海棠掩着唇看了敏福郡主一眼,一副欲笑不笑的模样,“若是郡主都像牛,那咱们岂不成了骡子和马了?”
季芙蓉笑道:“什么牛啊马的,这里也不是农庄田园,我看郡主这是想出门溜溜,定是宫里的日子过得无聊。”
“还是大姐最懂我的心!”
敏福郡主笑着坐到了季芙蓉身旁,挽了她的手道:“出了宫后我便想去城外走走,正巧今日两位姐姐也过来了,咱们约个日子,带上孩子一起出门玩玩,可好?”
季重莲想了想,便点头道:“我看行,反正我还要到寺院里去还个愿,咱们约个日子一起去吧,郊外总比城里舒坦,孩子们还能骑骑小马呢!”
“果真牵了小马回来?”
季海棠眼睛一亮,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若是被岷哥儿见着,这孩子还不定闹成什么模样呢,我看还是算……”
“二姐说什么呢,我姐姐又岂是这样小气的人?!”
敏福郡主的目光转向了季重莲,笑道:“你说是吧,姐姐?”
季重莲笑着点头,“小马儿虽是阿衍给三个孩子备下的儿还小,也不敢放手放他骑去,再说筝姐儿也不乐意骑马,到时候马儿牵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