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下,金三叔母见对方还在慢悠悠饮茶,微皱一下眉头,接着道:“这打理好家族,平日里人们一说,就是管理好府中的中馈,然而这是不对的。”/p
金三叔母叹一声,举例道:“就说你们这府上,主母病弱,这中馈就没人打理了吗?你虽然昨天才嫁进来,但也知道不是吧!姨娘、管家,他们都可以代替主母打理中馈,所以我们对于中馈的打理,并不是那么不可或缺。”/p
考虑上早上敬茶时的风波,金三叔母没用大嫂这个关系亲近的词,而是用通用的主母代替。/p
金三叔母又顿一下,继续道:“那我们正室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孩子。只要有了孩子,你在这个家中的身份才会变的重要。其他的事情都是假的。”/p
“如此说,三叔母今日来,是想让我早日怀孕了?”符锦枝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p
一旁的巧儿,连忙添上茶水。/p
金三叔母重重点头,“侄媳妇,三叔母就是这个想法。”/p
“那我不是要谢谢三叔母的关心?”符锦枝说着,眸底闪过玩味儿。/p
金三叔母笑着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我也是觉得你投缘。不过……”/p
富态的脸上突然出现愁容,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态。/p
面对着金三叔母突然间神色的转变,符锦枝却仿佛没有察觉,她慢慢的端起了茶水。/p
精湛的表情,却没有人给我台阶,继续表演下去。/p
这一刻,金三叔母是尴尬的。/p
尴尬的金三叔母眼底现出不悦。/p
她觉得两人交谈的挺好,对方却没有按她想的表现。/p
于是,金三叔母只能忍着不悦,自己接着道:“不过侄媳妇应该知晓,女人怀孕的事情,最是没有根据。”/p
这话落下,金三叔母重重叹了一声,她扫眼站在左右的下人们,“侄媳妇,你能让她们先出去吗?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p
“不能!”符锦枝干净利落道:“三叔母有话尽管说,我信得过他们。”/p
听到毫不犹豫的拒绝,金三叔母是生气的。/p
可偏偏,她还真没办法。/p
自家的下人自己能管,但对方的下人,她却丝毫指使不动。/p
若是符锦枝有读心的异能,一定会忍不住嗤笑。/p
何止是指使不动,根本就是恨不得将你扫地出门。/p
可即使没有读心功能,符锦枝也感受出了,金三叔母她的气闷。/p
慢悠悠饮一口茶,符锦枝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p
因为她知晓,对方今日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去。/p
果然,金三叔母只是暗暗磨了磨后槽牙,就愁容满面的道:“下人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在府中待久了,总会知道。唉!”/p
一声长叹,金三叔母问道:“侄媳妇,你想必也知晓我金家的职责。唉!”/p
又一声长叹,金三叔母也不等符锦枝应声,她自己直接就跟着道:“镇守西北,抗击关外蛮子。可是这蛮子凶残,又哪里是好抗击的。”/p
说着,金三叔母盯向符锦枝,“今日早上,侄媳妇在正厅提了,我们老爷这一辈,金家兄弟八人,现在活着的,只有四个兄弟,其中两嫡两庶。四个庶出兄弟的死,我们老爷比谁都痛心,可没办法,这就是金家人的命运。”/p
符锦枝眉头一跳,即使早已知道,但被人提起,她还是心情不爽。/p
而金三叔母意识到符锦枝神色的变化,心中顿时变高兴。/p
就知道提到这件事,对方不会无动于衷。/p
忍着心中高兴,金三叔母佯装伤心道:“侄媳妇,不要怪叔母说话不好听。如今朝廷打压金家,只剩二侄子一人在军中任职,根据金家以往的经验,我们要早做准备……啊!你做什么?”/p
金三叔母一句话没说完,符锦枝就一杯茶水掷了过去,没有准备的金三叔母,被茶杯砸在了富态的鼻子上。/p
粗胖的大手下意识捂上鼻子,金三叔母痛的尖叫。/p
随着这一声尖叫,茶杯顺着金三叔母富态的脸,往下滚落。/p
茶水的湿润,让坐着的金三叔母跳了起来。/p
她身后的丫鬟,忙扶上主子。/p
当茶杯落地的清脆声响起,被丫鬟扶住的金三叔母再次尖声叫道:“侄媳妇,你疯了吗?”/p
符锦枝瞅着破碎在地上的杯子,皱眉道:“可惜了!”/p
“侄媳妇,你现在还有心情看地上的杯子!”金三叔母听着符锦枝口中说出的话,简直要气的冒烟。/p
她被砸了,对方却对着砸她的杯子说可惜。/p
不对,那茶杯就去对方砸过来的。/p
于金三叔母瞬间火气更大了,“侄媳妇,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砸我,今日你必须给我不一个说法。”/p
“三叔母,好好的茶杯用来砸你,确实可惜了。”符锦枝说完这话,才收回看向地上的目光。/p
然后她站起身,瞅着发疯的胖妇人,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才道:“至于说法,三叔母诅咒我夫君,算不算?”/p
“你胡说,谁诅咒二侄子了?”金三叔母一听这话,当即慌乱了,她咬牙道:“我那是好心在提点你。”/p
符锦枝闻言哦一声,出声道:“这样的提点我受不起,三叔母请吧!”/p
见对方请自己出去,金三叔母咯噔一声,安静了。/p
这时,金三叔母感觉指间湿润,她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