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一道是专业术语,表示意思是这房子里曾经或者现在,有人横死在里面过。
同样意思的还有竖一道,意思到是和横一道相反,表示这间房子里有人正常到寿死了,就是众口相传的喜丧。
最凶恶的是斜一道,斜一道就是这间房子里既有横死的,又有正常死亡的。
有两种截然不同气体混杂在一起形成斜一道的房子必然是大凶大恶,没点真本事和道行加深身人,都不敢碰。
就算有人出两万块钱把一个不论地理位置还是说周围建设特别齐全,相对完美的房子,但却是斜一道,想要卖给方胖子,方胖子都不敢收。因为他知道,斜一道里面的东西,他解决不了,就算带上我,也解决不了,严重的话,甚至能把我俩命都给搭上。
横一道到是有商量沟通后解决的余地。
我点燃一根烟:“呼~怎么个横法?怨气重不重?”
“房子是给老人买的养老房,成天就一个老太太住里面,老太太岁数大了,有脑血栓腿脚不利索,上完厕所起身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一下子,后脑勺磕在马桶上了,当天就死了,死了五天以后,尸体才被她儿女发现,都已经烂的不像样子了。”
方胖子裹着烟,语气低沉的说完房子里横死的东西,随即揉着肚子又说道:“那家风水我看了,没啥问题。有怨气,但是不重。可是老太太死的有点奇怪,谁能让一个上岁数,又得了脑血栓的老太太自己一个人住啊!而且我打听他们家附近邻居了,老太太的儿女在老太太生前买了不少意外死亡的保险,加上我买房子的九万块钱,没两天她那儿女就提了一辆二十来万的车,又在学校旁边买了个学区房,所以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啥不可告人的猫腻!”
“跟咱有关系吗?”我听完故事,漠不关心的反问一句。
方胖子面部明显的一怔:“没……没有……”
“那是我妈啊?还是你奶奶啊?还是咱俩是警察啊?”我无所谓的扔掉半截香烟,漫不由心的将其踩灭。
方胖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都不是。”
“那咱俩用管那么多吗?管那么多,是老天爷能给咱们多送点钱啊?还是咋滴?”
我与他对视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漠,生活本来就不容易,况且没有系统任务支撑,我凭什么去管闲事,作到死就舒服了?
“都不能……可是……”
方胖子犹豫不决,看着我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害怕,觉得我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他心里虽然燚哥以前对这些事情也很冷淡,但是绝对没到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地步,这是从六楼摔下来,把脑袋摔开窍了?
“那就没什么可是的!”
我抓住他的手,继续给他洗脑:“胖儿!咱俩活着容易吗?我都22了,到现在居无定所,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还带着我姐一起受罪。你也21了,就算你再浪,过两年也得结婚吧!结婚钱从哪来啊?咱不能上大道抢去吧!?那咱就得换个活法,一切向钱看!往厚赚!别抱着你小时候在孤儿院许下励志拯救世界的幼稚梦想了,咱没那能力!”
“燚哥……”
方胖子被我戳痛他隐藏在玩世不恭外表下,脆弱的心灵。
“听话。”
我拍了两下他的手掌,像交代后事的说道:“哥可能哪天说不定就死了,到时候这世界上你就真剩你自己一个人了,哥知道你聪明,但哥还是希望你多俩平时没事喜欢坑坑对方,但是打心眼里知道对方是最后的亲人,所以哥盼着你好,你也得盼着哥好。”
“咋滴?”
方胖子一时间没习惯我如此语气和他说话,却也听明白我的意思,歪着脑袋,内心悲伤,直不楞登的说道:“咋滴?燚哥,你得癌了啊?啥癌啊?说死就死!能治不?是不是脚趾盖癌啊?不行的话,我给你把两个鸡眼扣出来就好了!都是老中医,专治吹牛逼。”
“滚犊子!”
我笑着给他一个大嘴巴:“一天天就会扯犊子,晚上我陪你去看看吧,还有老周特意给我准备的家伙事,你给我取回来了吗?我一直没想过去拿。”
“第二天我就从警局给你拿回来了,因为我相信我的燚哥,不会轻易死掉滴,就想留下来当个纪念品。”
方胖子信誓旦旦的说完话,便跳下床左翻翻右找找,最后从一堆充满馊味的衣服里,掏出个黑色的帆布双肩背包。
瞅着熟悉的帆布包,我脸蛋泛起迷之笑容,就算系统再怎么牛逼,给的道具再怎么炸天,也皆比不上我的老伙计们,这些才是我替天行道忽悠人挣钱的根本。
我接过方胖子递过来的帆布包,放到床面,满心欢喜的拉开拉锁,先是从里面掏出五根长三十多厘米,粗五厘米,颜色各异,不知道什么材质制作而成却特别耐烧的香。
“戒杀香!”
“戒盗香!”
“戒邪香!”
“戒妄香!”
“戒酒香!”
我挨个数过去,浅黑色的戒杀香,深黑色的戒盗香,灰白色的戒邪香,深黄色的戒妄香,浅紫色的戒酒香。
五根香当中,戒杀香最短,堪堪到达三十厘米,其次是戒妄香,再其次的戒邪香,戒酒香,戒盗香长短差不多。
这些是我施展观气七法中,唯一一个具有攻击力的法术《赞香》中,最重要的道具。
我放下香,从包里再划拉划拉,发现没有其他东西,抬头对方胖子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