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打开看一眼立马把盒子盖上,“谁送进府里来的?外公,你真没打开看看?”
“谁送还真不知道,放在门房就走了,问了平安那小子,说不上来。”这丫头,不问倒没兴趣,又问打没打开,老爷子禁不住过来瞄了眼,边看边摇头,“真俗气!大贩果然财大气粗。
“说明那俩都知晓我缺这个吧,你看,我前些天卖的那套玉,别看有两万银子,都还不够花呢。”乔巧把盒子推了推,示意春荷先抱回小楼去。
“他们是怎么知晓的?”
“你想,大贩肯定也有探子在我们南越呀,所以肖睿知道,肖彬就更知道了,前些天他不是有来嘛。”
然后把肖彬让小罗子把那套玉买走的事告诉老爷子,惹得老爷子直叹气,人情不好还。
乔巧收这两大盒金锭子,其实心里真有愧的,肖彬的收也就收了,往后第一楼营业了,想办法把银子还上很容易,可肖睿的礼收了太多,上次怕不收下他不让回国,是迫不得已,明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这次又收下就真不妥了。
可不收现在要退也没地儿退去。
想来想去,乔巧想到一个能让自己良心过得去的方法,把打谷机,水碓房的图样,制作方法,工作原理等详细的给大贩送一份,这些都是老百姓用得到又迫切要用的,就当是大贩皇帝花钱买的技术用到百姓身上吧。
这件压心头的事情有着落,乔巧又精神起来,高高兴兴的接受一家人给她庆贺生辰,哪知饭吃得一半,大哥急忙的离席,与何依人约黄昏后去了。
二哥被他的几个小副将也怂恿着去街上看漂亮姑娘。
就连大爹爹胡刀疤也和红姨大大方方的承认难得又是一年的七夕,要去看夜色美景,亲爹和老娘也借口走人。
“二爹爹,就剩你一人形单影只了,怎办?”
“你二爹爹我喜欢独来独往,有个好闺女有好酒喝,这日子快活得不得了。”田平顺手又给老爷子和自己倒上,喝。
“这丫头,外公不是人哪?”陈老不乐意了。
“你是老人家不算,难不成你还想给我找个小外婆?”
“小丫头片子,还敢开外公的玩笑。”
满一桌子人,就剩老中小三个,乔巧全程陪酒不含糊,不一会,春荷悄悄的来给她耳语两句,得,小的也有约要走人。
陈老望着外孙女的背影对田平道,“要不是她外婆去得早,我现在也有个老伴在旁边叨叨不是?田平啊,有合适的就找一个,儿孙大了留不住在身边。”
陈老说完也起身回屋缅怀老伴,一大桌子人走得剩下田平。
饭菜它不香吗?酒它不好喝?
我错了吗?干嘛剩我一个?一桌子酒菜,还能再吃些,田平自己和自己喝。
回到小楼,乔巧又看了看那两个金锭子礼盒。
“巧儿,礼俗是俗气了些,但挺烟火气的嘛,贺你生辰快乐,肖彬。”肖彬的,就那般接地气的句子还用署名吗,真是。
另一个盒子里面只有一方小笺写着“七巧如梦。”这个一看就是在云端的。
肖睿还没想开?乔巧头又开始炸裂,总觉得他很危险,不知道哪天就炸了的那种危险。
春荷又在给乔巧梳洗打扮,是今日在宫里采菊教的,说要如何给小姐妆扮,如何随时随地让小姐美美的。
采菊姐姐还说,往后你家小姐要嫁入皇宫的,作为贴身丫环你不得一起入宫啊?所以要提前学习着宫廷装扮,赶紧的练手。
“春荷,你有完没完?”
“快了啊,小姐,你这是去见太子爷,你得要漂亮。”
“我还不够漂亮?”
“小姐,漂亮是没上限的,你耐点心。”
穿好衣裙坐在镜前,乔巧像个木偶似的任由春荷在给她摆弄头发,她的心早飞到热闹的街上。
今年七夕是迁都的第一年,新皇宫新京城,天下新定,所以这个七夕节肯定大办特办,这不,城东的宫前大街一直到城南的歌舞楼子街,街灯阑珊人影成对。
乔巧磨蹭好了出来,不借已经把车停了在门口等着,乔巧手抓扶手上车,另一只手被车里伸出的一只大手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上去。
“你怎么会在我的马车上?”乔巧一愣,不是阮晖还有谁敢这么作?
“我想和你同坐一辆车,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一刻我都不想浪费。”阮晖像是被麦芽糖附体,黏上了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古人不都爱整那一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嘛,乔巧整个人被阮晖拉得靠在他身上,就这么个玩法,比现代的还开放,“别动,我头发乱了。”
“乱了更好看。”
“那还上街去不?回家点上灯让你看个够。”
“也不是不可以。”
……
这才几天,黏得要死要活的,往后还怎么潇洒怎么自由自在?乔巧都有些后悔了,能分手不?古代有分手这一说吗?
今夜的西子街两旁全挂起了照明灯笼,照着的全是年轻的脸,运河上修了座运河桥,桥与第一楼的距离很近,经过官府的包装,那座运河桥就是今日的鹊桥,一对对的小情侣相约去过桥。
阮晖和乔巧在西子街口下车。
“十里西子街,南越金粉地。”阮晖看着街口的牌坊,很骄傲,因为是乔巧的主意。
“挺像那么回事了,只可惜两边的铺子还没全部营业。”乔巧望着街上的景象,是有点古装剧的风格,最最主要的是自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