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都难保了,你这,你这……”
林砖头训媳妇,不是没同情心,是真的自身难保了,自己一家已经是承乔家天大恩情,再说,人家这么厉害的方子能外传吗?现在想帮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村子都出不去。
乔建山也想过,镇子上现在不知是什么境况,他也不敢翻山绕过村子去外面,人与人不相传,但防蚊子也不好防哪,虽说自己会治,着了不也遭罪么?一家子平平安安,其他人不归自己操心。
躺在床上,乔建山与媳妇闲扯。
“我们闺女太不寻常,你说她是不是真仙女?”
“不好说,巧儿太与众不同了,出去就别乱说,也不能显摆。”
“那是,我们家的宝贝,可别被人抢了。”
“想哪了你,别人只怕当她妖精,以后婆家都不好找。”
……
这边厢,乔巧没法入睡,偷猫的钻到二乔房里。
“妹子,你大晚上的要干嘛,吓我一跳。”
“哥,明儿你上山去摘草蒿,有多少摘多少吧,带上浩子帮忙,以后想摘都摘不着。”
“想干嘛?”
“你没听爹说的,镇上和外村那么多人病了。”
二乔骨碌一下自床上坐了起来,“妹子,你要拿方子卖钱?哟,这个好,我跟你说,咱家肯定能赚大发,住大院使奴婢养小厮的日子不远了哪。”
“你掉钱眼里啦?记得,明天早起练你的工夫,完了后去摘草,不能乱说。”
二乔问那你呢,乔巧答,坐家里等,她懒,能动嘴就不动手。
小狼子大灰现在来得可勤快了,一大早上又弄了只野兔来上供,此时乔巧与大灰坐在院门外正在思考狼生呢,通往村里村外的唯一被堵了的出入口有人声在吵吵。
远远的看过去,设的障碍物被移开一个口子,周家族长周长发扶着他的二儿周泽年往这边来,后面哭着喊着一大家子人。
“都回吧,回吧,笙儿帮拿东西,其他人不要跟来。”周长发声音嘶哑的朝身后的人喊话。
乔巧看清了,就是前些天到她家让她们一家搬山上的族长老头,看样子是他家有人被传染了病,村子也待不住,被赶了。
听到路口的动静,陈兰和李氏也来看个究竟,一个照面与周长发对了个正着。
“你……”
“你们……”
李氏一家当日被强行赶上山,受的气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可又一想,自己不幸中的万幸遇上乔家,也就不对周长发落井下石了。
“你?你好全了?”周长发不可置信,那日明明都走不了路的李氏,这会好了,还住在乔建山家里。
“可不就是好了,托你老的福。”
“怎么好的,吃什么药?”
李氏本想说乔家的药,可看了看陈兰,话又收了回去。
镇上和外村,都乱成一锅粥了,多少家庭因这个病死得死,散的散,周长发可不相信,别说他们没那钱买药,就是有,出不了村上哪的药来治?就算买来了药治,也没这么特效好得这般快。
李氏斜了一眼周长发几人,扯着陈兰进了院,陈兰还提了一把自个闺女,乔巧领着大灰一起进去,干脆把院门也关了锁上。
“咋啦?”
“谁呢?”
乔建山和林砖头在小厨房门前,收拾大灰今早送来的野兔,闻声齐齐问。
“周长发呗,扛着他二儿,往山上去,瞧着是染病了,见着我们,就使劲追问。”陈兰对周长发没点好感,回了句乔爹问的话,进屋去。
乔爹与乔巧互望一眼,闺女斜了斜眼角,父女俩进了那间所谓的小书房。
乔建山,乔振,乔武,乔巧,就着要不要救人帮忙,如何救如何帮的这个问题,开起了会议。
全票通过,帮。
但怎么帮呢?分歧有点大。
乔爹说卖方子,这可是神仙方子,救命的方子,我们家闺女自己得来,拿回点钱改善改善自家小日子,没有错。
大乔说要帮助人就帮彻底点,直接把方子送人,咱家不能发难民财,直接送,还得个好名声。
二乔说卖药,最多收便宜些,方子不能卖和送,自家的绝活凭啥说送人就送人,我们去看个小病小痛的,镇上的大夫还收我们那么多诊金呢。
小乔不作声。
“闺女,你说句,方子是你的,你说啥爹照做。”
“我和二哥想法差不多一样,如果是卖方子,拿到方子的人会转手高价再卖给有需要的人,一般的家庭根本支付不起。
大哥说的把方子送人,与卖方子后果一样,肯定会有人乘机发难民财,那如果我们只卖药,这消息一传开去,咱家就成了医馆子了,面临人手不够药材短缺的情况。
爹,你说咋办?”
哎呀,这是没满七岁的乔巧吗?乔爹和大乔二乔总之是彻底接受了自家闺女(妹子)不是凡人的设定。
“好,就开一回医馆子,卖药!只卖医这一种病的药!现在去找你娘,还有林家一起统一商量。”
父子四人当即把林家三口叫了进里屋,由乔爹发话:
“我们几个商量过,能治好这个病的事,就刚才周长发看见你们之后,藏是藏不住的了,既然我们有这个本事,那就帮帮他们,乡里乡亲的,救得一个是一个,是吧?”
林砖头夫妇点头,那是那是,遇上你们好心,别人可不会这么想。
然后乔建山把面临的问题都说了,然后分工,大乔负责接待病人收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