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在阮晖的营帐里,不借不换很自觉的自动退到了账外。
“阮晖,你快点醒,我好怕。”
乔巧坐在榻旁,望着阮晖苍白的脸紧张得不知道能干什么,伸手去握了握他的手又摸一下他的脸,嘴唇还是那么干裂,应是没醒还喂不了水。
“小素,找些蜂蜜来。”
小素把蜜拿进来,乔巧就用小指一点一点的给阮晖的嘴唇印一些蜂蜜上去,蜂蜜治皮肤干裂最是见效快,免得他一会醒来一说话嘴唇干裂又出血又疼,本就没剩几滴血了。
“我要热水,给他擦一下。”
小素又去弄热水。
帐里炉火让侍卫再烧旺些,乔巧上手就把阮晖的衣裳给脱下来。
这动作,霸气侧漏,看得在烧炉火的侍卫不敢抬头瞧,太子金娇玉贵的身体谁敢多瞧?还是太子妃亲自动手脱掉的。
乔巧把阮晖的衣裳全脱完,然后学着小素帮她用热水帕子暖身子一样,稍稍用力的帮他在身上按压,全身上下不放过一处,就这样擦也都擦凉了几盆热水,一边擦一边心里埋怨,这些侍卫也真是,怎么就不懂呢。
肯定不懂,侍卫们以为帐里有火炉子就够暖和了。
小素擦身的这一招是她自己想出来的,她一向知道太子妃爱干净,可从洞里出来,光换衣裳可不行,人没醒又不能泡澡,只能这么擦,然后她就想到这个暖身子的办法。
乔巧一醒来没发觉,现在做完手边的事,闲下来总觉哪儿不对劲,当她再次顺手往身旁伸过去,才反应过来,大灰呢?
大灰,她最忠诚的护卫,最贴心的玩伴,不,它不可能被埋的,它是一只有灵性的狼,它一定是四处去找她的。
“小素,大灰呢,你有见到它吗?”
经乔巧这么一问,小素也才记起,是哦,大灰呢,她也一直没见着大灰。
又把不借不换叫进来问,答案还是不知。
不借不换砰了那口棺材之后,赶追上前来,只见小素在一面哭一面喊着太子太子妃,后来一直在忙着想办法找人,之后老王爷到了,又忙着挖塌方的山坡,救出人,就到现在了,也没谁记起还有大灰。
用到大灰时候就都记得大灰,用不到时候,都不记得,可真出息。
乔巧心里记挂着大灰,去找爷爷要人帮着找。
“巧儿,别着急,你还那么虚弱,好好躺着,别再晃着晃着凉,大灰它肯定是找不到你,四处去寻你,你想吧,它就算会寻着味道去找人,你和阮晖当时是在那么深的洞里,光都照不进去,它定是闻不到你在何处,便往远了找。”
乔慕远当时也是急,只顾着孙女没想起大灰狼,现在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寻。
乔巧只担心大灰被埋在地底下,走丢是不可能走丢的,另一个担心是被人抓了,大灰曾经有被活抓过的记录,还是肖睿设的局。
这次的事儿,不会是肖睿干的吧?假设是肖睿或者肖彬,雷从哪儿来?
会是谁呢?
终究是不放心阮晖,乔巧干脆到他的营帐内等他醒来。
阮晖睡得还是那么一动不动,不过看脸上有了柔和了许多,不再眉头紧皱着,应是乔巧给擦过身子,干净舒服又暖和了些。
看着他的脸,乔巧总会想起喝人家的血,想起他是如何护着她,一直在给她打气,一直与她说话,用身体温暖着她,一桩桩一件件都现于脑海里挥之不去,很清晰。
这叫她怎么办?
说好的要人家休妻呢,说好的和离呢?
一个差点是以命换命的救命之恩,就又把乔巧的心软化下来。
乔巧心里很乱,但她有一个好处就是,想不通的事情不想,先过好眼前再说,三年,那就先浪他三年,三年后这个天能变吗?天变了能回得去现代吗?回得去自己还舍得吗?三年后阮晖真的说话算话放过她,让她当个富贵单身小郡主?
“阮晖,你快点醒来,说好的陪爷爷过年呢,你再不醒来就赶不回云楚宫,我们就要在野外过年了,野外多难受呀,我不愿意!你就忍心让我不能好好的过过年吗?”乔巧附在阮晖的耳边低声呢喃。
“你再不醒来,就没人保护我了,大灰也不见了,你醒醒起来给我找大灰……”
“阮晖……”
乔巧说着说着自己也靠在榻旁睡着,她实在太弱太累。
小素不敢动,让乔巧睡,拿了条盖毯给搭她身上。
阮晖半梦半醒中,听到乔巧的声音,不忍让她担心,试了几次睁眼,终于看见了光亮。
待眼睛适应了强光,阮晖才发现身边扒着他的媳妇儿,就是她在一声声唤他醒来,只要见她,他的嘴角总会不自觉的上扬,不管何时何地,醒来能见到想见的人就是一种很大的幸福。
阮晖想要悄悄的下床,把她抱上床躺着,那样扒得多累?
可他的手一牵扯,被乔巧握着呢,一动,她就醒了来。
“阮晖,你饿吗?渴不渴?”
乔巧急忙的喊小素去准备吃的喝的。
“不着急,你让我好好瞧瞧。”阮晖挪了挪自己往床边上,很认真的看着乔巧,深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一样。
先喂水,乔巧接过小素拿来的碗,一勺勺小心的吹成温水给阮晖喂下去。
“是甜的。”
“嗯,是你嘴唇上有蜂蜜,太干裂所以给涂上去。”
“我是说水甜,是你喂的白水也是甜。”
乔巧白他一眼,这人刚捡回命,就又开始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