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回宫的马车上,乔巧才把刚才照镜子发现的事告知阮晖。
“不借不换已经去追了。”
阮晖轻刮了一下乔巧的鼻子,媳妇终于能心细的发现自身周围的危险了。
“两道影子一闪就没了,我就没多想,原来你们都发现了呀。”
“不借不换,还有爷爷的来福来寿,连这两个盯哨的人都发现不了,那要他们来何用。”
乔巧这个身份比现代最当红的明星都多人盯哨就是了,在被虏被绑几次后都练出一身淡定来,又或者这个淡定不是练出来的,是身边这么多人给她的,所以,当她知道自己身处在监视中,感觉也没多大事。
“我这孙女,最大的好处就是心大,看得开。”
“看不开能怎办,我还能让两个盯哨的人给盯死呀?”
“行呀,胆子练大了。”
“你孙女我胆子一向不小。”
哈哈……
阮晖笑看着媳妇与爷爷贫嘴,心里确在思虑着又会是哪儿的人跟踪盯哨,目的是什么,会不会与前两件事有关联等等。
回到云楚宫不多久,追那两道影子的不借不换回来。
“太子,人抓回来了。”不借不换有些垂头丧气。
“怎么死的?”阮晖见两侍卫的表情,那都不用猜,抓到了还这神态必是人死了线索断了。
“服毒,叫人验了,与红薯的毒一致,不过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了这个。”不换把一个小令牌递上。
这种令牌阮晖不要太熟悉,南越旧京城,已故废太子养的暗卫身份之令牌?废太子已死了这么多年,按理说他当年的暗卫知道姓名的已经被灭得差不多了,不知道的应该也寻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好好隐姓埋名过日子,怎么还能出来活动?
既然还在活动,说明背后就有人指使,会是什么人?这些有牌子的暗卫一直只听命于阮家人,当年跟了废太子是选错了路,废太子倒台,老皇帝没有把这些人收入自己的侍卫队里,而是愤恨的全部诛杀,这些应该都是漏网之鱼,到底是谁在捡这些鱼呢?旧京都里的人?还是西林城里的人?
西林城?一想到父皇母妃,团子果果,阮晖这个年都没法好好儿过。
阮晖想到的这些,不借不换亦是这么想的,主仆三人此刻都是一样的震惊表情。
“太子爷不必太担心,宫里安全的,起码全都是自己人。”不借说道。
皇城禁卫大将军还是乔巧的干爹胡刀疤呢,加上老皇帝对俩小只的重视,暂时应该不会有事,只是阮晖担心那是肯定会担心的。
“这件事别在太子妃面前提,马上急报回西林胡大将军,让他时候留意着。”
“是。”
阮晖还在寻思,不管是旧京城里的人,还是西林城皇帝里的那一位兄弟,按理说应该会认得清形势才对,各方利好都在自己这一边,自己都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了,谁会在没有一成把握的情况下冒身家性命的危险?除非?
有外援!
大贩?突辽?
有了这些猜测,如何再能心无旁骛的与乔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阮晖心事重重的回到凝晖阁。
“你有事?”
“我想团子和果果了。”
还在无聊把玩那一堆买回来的东西的乔巧,脸色立马转青,“俩小只怎么了?”
“我想他们。”
阮晖脸上确实是一副思念的表情,乔巧盯了好一会儿,信了,因为,她也借着玩儿这些东西排解思念俩小只的心情。
乔巧没再问,阮晖松一口气,只是,陪着媳妇满天下去浪的计划还能不能成行就说不准了。
“以后陪他们的机会很多,他们在西林有那么多人疼着呢,咱多陪爷爷,他就一个人。”
阮晖点头笑,媳妇说得对。
云楚宫里虽说只有老王爷,小郡主,南越太子三个正经主子在,但过年的气氛一点儿也不输,侍婢婆子太监那么多,每一处都布置得很喜庆。
大年三十晚,祖孙仨围坐在一起吃饭喝酒,乔巧一人喝赢俩人。
“爷爷,要不你给我再找个奶奶,有个伴也好。”望着有点喝上头的爷爷,乔巧脱口而出。
“这丫头,爷爷大半辈子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老了又找回了你们,我还要那伴干什么。”老乔佯装不满的瞪着孙女。
“爷爷,要不你干脆住到西林宫里跟我们一起,要是你不习惯,在西林重置一个王府住着,走动起来也方便,这儿就让大哥回来主理也是可以的。”
阮晖的这个办法得到乔巧的赞同。
“不着急,你大哥还少些历练,我还能操心几年,放心吧,过些年我就放手这儿给小振,到时我在云楚可以抱曾孙子,去西林也有曾孙子抱,上哪儿都开心。”
过几年,听到过几年乔巧有些胆怯,谁知道过几年是个什么光景?那时候自己是不是和离了?是不是能跟着手机的提示回现代了?
咳,想那么多干啥,今朝有酒今朝醉。
“爷爷,阮晖,你们俩都喝不过我一个人,是酒不行吧,早知道我就搬了外公酿的烈酒来了。”乔巧给一老一少两男人倒满杯子。
“嘿,丫头仗酒量好取笑爷爷?想当年你爷爷我在云楚的花街一家家喝过去就没歇过。”
“花街?”乔巧扭头问阮晖。
“花街柳巷。”阮晖给解释。
“爷爷,你还喝花酒?”
“没呢,爷爷我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老乔喝多了,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