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龙山看见一只低头不语的方飞扬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看来小方是有答案了,怎么样?”
方飞扬轻轻地将瓷瓶放在桌子上,说道:“老爷子,乔总,我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但是我个人感觉这件瓷瓶应该是现代仿制的!”
此话一出,餐桌上的季老和宋老都表现的很平静,只是乔建军的脸上稍微露出点苦涩。
宋龙山此时是主考官,说道:“哦?你确定吗?”
“确定!”
“能告我老头子,是你随便猜的?还是有事实根据啊?”
宋龙山很想知道,这个即将被自己收做徒弟的年轻人这次究竟还是靠运气呢,还是看出了这件东西仿照的破绽。
方飞扬喝了一口茶,清清嗓子,此时他比刚才更紧张了,彷佛回到了刚出校园,应聘公司企业面对面试官一样。
他当然不能告诉宋龙山,自己是从这个瓷瓶上没有获得相关的感应影像,而这个瓶子如果真是大清同治年间的话,应该会有一段神秘的影像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所以现在判断它是现代仿品。
好在他读取瓷瓶底款时,发现一处致命xing的漏洞,此时正好作为他判断的理由。
“老爷子,其实我刚一接手这个瓶子,心里正苦恼呢,不知道怎么来断定,不过我发现瓶底刻烧的‘大清同治年制’这六个中的‘制’是现代简体字,而不是繁体字,所以我认为它应该是一件仿品。如果不是这个破绽,其他的我还真看不出来。”
“好!”
宋龙山高兴的一拍大腿,“小方啊,不简单啊,虽然你一点古玩鉴定的基础也没有,但是观察细致,胜过那些浸yin里面十几年的藏家啊。”
一旁的乔建军不由的朝方飞扬竖起了大拇指,直夸厉害。
乔建军今天之所以带着这件瓷瓶,就是特意约了宋老出来,请老爷子帮忙鉴定一下的。他自己是做翡翠玉石生意的,身家过亿,在玉石行当里摸爬滚打二十几年了,平时也喜欢收藏,但是俗话说,“术业有专攻”,他看瓷器的本事可没有他在玉石方面的经验丰富。
宋龙山和乔建军的父亲相熟已久,这天正好空闲,他接过乔建军带来的瓷瓶,一上手翻看,心里就有了结论了。
这件东西原名叫做“粉彩八仙过海图棒槌瓶”,瓶底落款是同治年制。宋老一眼就看出这种棒槌造型的瓷瓶一般多出现在康熙后期,而它标了一个同治年间的款,显然仿制者yu盖弥彰,对历史文化了解的不够;其次,它的底明显有做旧的痕迹,再加上防制者粗心大意,竟然在落款时刻上了简体字,这种错误是致命的。
乔建军从宋龙山嘴里得到了一个痛苦的答案,两人看天se已晚,就来到老朋友的这座一品茶楼,准备蹭个晚饭,结果碰巧就遇到了方飞扬和季老板正在讨论那个古砚,就参和进来了。
“呵呵...瞎蒙的...宋老爷子...”
“小伙子,傻笑什么啊,还不拜师,该改口叫师傅了啊...”季福华见方飞扬直挺挺的还站在那里,忍不住提醒他一下。
“啊?!...好!!...”方飞扬手忙脚乱的从酒桌上拿出一个干净茶杯,斟满一杯茶,跪下来递给宋龙山。
第一次拜师,什么规矩也不懂,方飞扬学着电视剧情里的样子,跪在宋龙山面前,将茶杯高举面前递给师傅。
方飞扬这一幕,看得季老板和乔建军哈哈直笑,“你小子,拍电影呢啊,跟谁学的啊。”
宋龙山也乐呵呵的接过方飞扬递上来的茶杯,象征意义上的喝了一口,将他搀扶起来,说道:“快起来,起来吧,没这么多规矩的。”
方飞扬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宋老爷子年纪都快赶上自己爷爷了,跪下来给爷爷磕几个头是应该的,更可况,他对宋老是真心的敬仰和崇拜。
方飞扬硬是给宋龙山磕了三个响头,叫道:“师傅!”
“好,好,好啊!”宋龙山没想到方飞扬骨子里还有这么一股执着劲,连声叫了三个好字,“来,这个是师傅给你的,不允许不要,知道吗。”
说着,宋老从包里的掏出一张支票,塞进方飞扬的手里。
方飞扬一看,这不是那天临走前,在宋老的别墅里老爷子要给自己五十万吗。
“师傅...这...这个!”
“这是我定的规矩,你既然认了我作师傅,就要听我的,这是师傅包给徒弟的红包。”宋龙山一本正经说道。
“谢谢师傅!”
方飞扬知道这会如果自己坚持不要,反而不雅,赶紧恭敬的收下支票,又敬了宋龙山一杯酒。
此时此刻,季福华看见老朋友收了一个好徒弟,表现的比方飞扬和宋龙山更高兴,叫来服务员开了一瓶他珍藏三十年的苏格兰芝华士威士忌佳酿,叫喊着不醉不休,继续畅饮。
俗话说,人逢喜事jing神爽,这一桌四个人在季老板强烈的要求下,喝完四瓶酒,其中还有两瓶洋酒,每瓶的容积都不止一斤。方飞扬看宋老摇摇晃晃,已经濒临醉酒的边缘了,赶紧替师傅挡了几杯,最他也终坚持不住,一头趴在了酒桌上,醉倒过去。
同时趴下的还有乔建军,此刻他比方飞扬醉得更厉害,歪倒在椅被上,断断续续的传出鼻鼾声。
...
“宋老头,真大方啊,要不,我也拜入你门下,你也给我点钞票花花!”
“好啊,不过要像小方那样磕响头的,哈哈...哈!”
“呸,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