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剑光极快,王丰追了一阵,不见了踪影,当下只得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想了想,从自己的衣服上找了一根侠女的头发,施展发丝寻人术,随后才有急速往前追去。
又追了一阵,王丰忽然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传来,侠女的发丝竟然无火自燃了起来,眨眼变成一撮灰烬。王丰顿时怔了一下,知道那老者应该是察觉到自己在施法追踪,因此出手破了自己的追踪术。
王丰不由暗骂了一声,随后将心神沉入识海灵镜中一扫,留影回光之术顿时施展出现,灵镜之中显出了老者先前经过此处时留下的遁光。王丰急忙又按照遁光的方向追去。
如此追了大半日,王丰只感觉自己在东海上空绕了好几圈,知道是那老者在带着自己兜圈子。王丰对此毫不气馁,依旧奋力追赶着。
如此又绕了一圈,那老者终于放弃了,寻了一个岛屿停了下来,远远地等待王丰。
王丰见状大喜,急速落入岛中,见了侠女,大喜道:“雪薇,我终究还是追上你了。”
侠女也分外喜悦,仍不住扑过来与王丰相拥。就听那老者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子倒也有些本事。先前的发丝寻人术不过是微末小术,不足为奇。可是后来施展的寻人术却极为古怪,我用尽手段居然也摆脱不了。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法术吗?”
王丰笑道:“师门隐秘,不敢外泄,还请前辈恕罪!”
老者闻言,轻哼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便罢了。我实告你,雪薇是我徒弟,我带走她是为潜修,你不依不饶地追来干什么?”
王丰道:“前辈这话说的好笑,我追自己妻子还要问为什么?”
老者见与王丰说不通,于是转头对侠女道:“既然是你找的丈夫,你对他说。”
说着,老者将脸转到了另一边。就听侠女笑着对王丰道:“夫君,我此次是去潜心修炼,你苦苦追来干什么?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我。但有师父他老人家在,我和腹中的孩子都不会有事的。况且潜修是要静心凝神,心思澄净的。你跟着来,我又如何能静心修炼?”
王丰闻言,叹了口气,道:“世人都羡神仙好,却不知想要修成神仙需要经受多少分离,耐住多少寂寞!好吧,既然你也觉得暂时分离更好,那我不跟就是了。但我总得知道你究竟在哪里吧?其他时候可以不管,孩子出生之时,我总要在身边的。”
侠女闻言,沉吟了一下,道:“既如此,我便告诉你。红莲岛其实不在东海,而是在南海。那是一座火山岛,岩浆喷发,状如红莲,因此得名。岛上地火连接地肺,可以洗炼飞剑,因此师父带我去那里潜修。”
说着,侠女对王丰说了路径,王丰仔细记下,侠女这才与王丰依依惜别,跟着老者去了。
王丰在岛上眺望许久,这才怅然而回。
修道者各有各的造化,各有各的缘法,便是夫妻父子其实都很难想在一起就在一起。那些千年的道侣,除开各自闭关潜修,各自外出游历的时间之外,真正能在一起相聚的时候也未见得能有多少。
侠女此次潜修,是王丰第二次感受到修炼之人的无奈。
但身为修士,修行始终才是第一位的。只有修为更高,寿命更长,才能享受更大的自由,更久的爱恋。若是阻人修行,那不是爱,而是她修行路上的劫。
当然,虽然道理王丰都明白,但却始终还是无法开心起来。一路心情抑郁地往岸边飞去,忽见前方清光一闪,居然有两人在半空中打斗。其中一人一身甲胄,手持一对金鞭,正是鄂子金。而另一人白袍银甲,手持一根烂银枪,头上还长着一对小角,应该是龙族。只是不知道属于哪方势力。
王丰看二人翻滚打斗,呼风唤雨,激烈非常。随着二人的争斗,暴雨倾盆而下。眼看打半个时辰,王丰顿时忍不住了,抬手取出本命灵境往前一照。
一道柔和的清光放出,罩住二人。二人吃了一惊,不知道来人是敌是友,急忙罢战退后,各自凝神戒备。
鄂子金转头见是王丰,当即大喜,道:“原来是王公子!”
王丰点了点头,道:“道兄为何在此与人争斗?你们争斗也不要紧,却不该掀起大风雨。两岸的百姓们才遭受了一场大灾,禁不起折腾了。”
鄂子金闻言,转头对那白袍人哼了一声,道:“今日看在王公子面上,我不与你计较。日后你若再呱噪,必不轻饶。”
那边的白袍人见王丰与鄂子金熟识,觉得自己势单力孤,于是也不敢再斗,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当下鄂子金邀请王丰去黄浦江水府相聚,说起了近日之事。就听鄂子金叹道:“我们兄弟这水神当得真没什么滋味。那东海东王见我们得了人皇册封,名正言顺做了十处水域之主,虽不敢明着来争,却以天下水主的名义向各处水域派了个什么巡阅使,说是要监察各地有无不法之事。其余水域多半只是随便派了些人走过场,但派到我们兄弟这十处水域的却都是法力高强的扎手人物,这一两个月来多次挑起事端,两方冲突不断。麾下的水族们也无所适从,不知该听谁的好,最终只得分成两派。而东海势大,水族多依附东海。我这黄浦江中,便约有六成的水族私底下已经向刚刚那条小银龙敖风烈表过忠心了。”
王丰闻言,道:“龙王不会甘心十处水域就此丢失,派出巡阅使来捣乱倒也是可以理解的。其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