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发现了妖妃,在联想到琉球国君臣的异样,顿时骇然想到:这琉球国上下不会都被海蛇妖给控制了吧?!
但区区一只蛇妖,怎么能控制一国君臣呢?除非用毒!
然而细细观察之下,虽然发现一众君臣都气息衰弱,但却并无中毒的迹象。王丰顿时极为惊讶,沉吟了许久,还是决定暂时静观其变。
不过为策万全,王丰还是抽空暗中将琉球王宫之中有妖怪,国王和群臣多半被控制了的事情告知了王父和徐远。二人闻听,也颇为震惊。
王父沉吟了片刻,道:“妖物祸乱宫闱,若再控制了朝堂,必将举国不宁。我们身为朝廷使节,该当为琉球国除去此害。”
王丰笑道:“这是自然!只是还不知道琉球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若他被迷惑至深,铁了心向着妖物,要来害我们,那该怎么办?”
王父闻言,愕然道:“不会吧!琉球王尚勇虽只是岛国之主,但多年来心慕王化,颇知礼仪。一时被妖怪迷惑是有的,但怎么不至于与妖怪沆瀣一气。我好歹是朝廷使节,他敢害我?”
王丰摇头道:“若真被妖物迷惑,失了心智,那么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王父道:“那该怎么办!”
王丰笑道:“爹只要不一个人行动,给人可趁之机,那就没有问题。宫中那妖妃若真敢出手,那是她自讨苦吃。”
到了晚上,琉球国王排宴,请使团一行人入席。酒过三巡,就听国王尚勇道:“海岛粗陋,歌舞不足以娱人!幸而我有丽妃,舞技绝伦,可召其献舞一曲,为上使贺。”
王父道:“既然是大王的后妃,岂可屈尊献舞?”
尚勇不以为意地道:“岛国寡民,不比天朝上国,何必讲究这么多。”
王丰有心看尚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即也笑道:“大王说的是,便是天朝上国也有汉宫飞燕,如今丽妃献舞,又有何失礼?”
尚勇闻言大笑,当即传丽妃。不多时,宫殿之中响起了奇异的弄潮之音,一个姣好的身影扭动着进入殿中,轻纱蒙面,露出肚脐,环配明珠贝壳,举动之间,叮当作响,十分妖艳。
那丽妃舞动了一阵,忽然舞到了王父桌前,酥手一拂,取了酒壶倒了杯酒,双手递给了王父。
宴会之上,众目睽睽,王父迟疑了一下,只得接过了酒杯,正准备喝下。就见王丰忽然伸手将那杯酒夺了过来,对丽妃道:“王妃既献舞,又敬酒,着实是好客至极。这杯酒不如还是请王妃自己喝了吧!”
那丽妃闻言,娇俏地道:“王公子敬酒,本妃岂敢不喝?”说着,张开嘴巴将那杯酒啜进喉中,随后复又倒了一杯,奉在王丰面前,娇声软语地道:“王公子叫本妃喝的酒,本妃喝了。这一杯是本妃敬王公子的,还请王公子也赏个薄面。”
王丰接过酒杯,笑了一下,道:“王妃的面子,在下岂能不给?”说着,以袖掩杯,暗自运起蛛胎元火丹中的纯阳神火,将杯中酒瞬间蒸发殆尽,又封闭五感,不闻酒气,假装喝了酒,随后将空杯子放回了桌上。
丽妃见状目光一闪,许是知道王丰不好惹,迟疑了一下,这才不再敬酒,转而坐到了琉球王的旁边,不时以眉眼往王丰这边挑逗过来。
一顿饭吃的全无滋味。到了二更末,宴席散去,琉球王安排使团一行人在驿馆住下。到了三更时分,忽然有人敲门,王父将人请进来,询问来历。就听那人道:“我是琉球国王的尚勇的叔父,名叫尚贤。十余年前也曾入中原朝见上国皇帝陛下,与贵国的张老相公熟识。”
王父闻言,讶道:“原来是尚贤王叔,本官临行之前接到张老相公书信,说王叔乃是琉球国中难得的仁厚长者,叫本官到了琉球,定要拜访王叔。不想王叔今夜却先来见本官了。只是这深夜来见,不知有何贵干?”
就听尚贤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国虽小,但一向清静无事。对外侍奉天朝,对内与民休息,百姓日子虽算不上富庶,却也能安居乐业。但年前国王驾船去海上游玩,救下一个姑娘,自称是中原海商之女,不幸遭遇海难,一家都葬身海中了。国王见她生的美貌,又能歌善舞,知晓中原礼仪,心喜之下,随即纳她为妃,就是今日的丽妃了!本来国王取了中原仕女为妃,乃是好事。却不想这丽妃却极有手段,短短数月,不但将国王迷惑了,便连朝中文武也大半被她收入裙下。国王后来微有察觉,欲要斥退她,却不想她早给国王和朝中百官下了安神香。此香闻起来沁人心脾,但连闻三日之后,便再摆脱不了。一日不闻,便浑身奇痒无比,百官因此只得受她摆布。”
王丰道:“百官都受了控制,王叔为何能够幸免?”
尚贤叹道:“王公子有所不知,老朽年老体衰,这两年一直卧病在床。等到发现朝中情况不对,已经晚了。我也曾暗中筹谋欲要除去妖妃,但那妖妃极有手段,更似乎会些妖术,我派去的几批人都有去无回,反倒差点把我也折了进去。不得已,我只好一直称病。今日闻听天朝上使到来,我暗中留意,发现那妖妃似乎对上使十分忌惮。尤其是王公子,喝了妖妃的毒酒竟浑然无事。老朽心中不由生出了希冀,不知上使能否制住这妖妃。若是救我琉球国君臣于水火之中,我国上下必定永感大德,生生世世为天朝属国,年年朝贡,不敢断绝。”
王丰闻言,目光一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