畲姬领命,当即摇身一变,化作一条小蛇,将书信和水晶球都吞入腹中,随后从帐篷的缝隙处游了出去,收敛气息,趁夜悄悄出营而去。
到了下半夜,畲姬才又回来,复又吐出了一封书信和一张人皮画卷,对王丰道:“辛雄的回信在此,此外真阳子的画皮也借来了。”
王丰先将画皮放在一边,随后展开辛雄的书信看了一遍,转身对王父道:“辛雄相信了我们的话,约定明晚出兵袭击蒙兀军。但他要求我们先放火烧蒙兀军营,制造混乱,然而他才会真正出兵。”
王父点了点头,道:“我们只有十几个人,要火烧蒙兀军营,你有把握吗?”
王丰道:“无妨,也不用其他人出手,明日我和畲姬潜出营帐,自能施法放火。”
王父道:“那就好!唉,我们此次出使,圣旨尚未向真珠可汗宣读,明晚一战之后,只怕我们再去见真珠可汗的话,真珠可汗将会二话不说,直接将我们斩杀了。”
王丰道:“明晚战后,我们还去见真珠可汗干什么?”
王父道:“圣旨在手,使命未达,怎能不见?”
王丰闻言,叹了口气,沉吟片刻,道:“爹不必多想!明夜若能一战破敌,双方攻守之势必定易转,草原骑兵定会退走,真珠可汗说不定会求和,若真是如此,我们可能反而不会有事。”
王父叹道:“希望如此吧!”
当夜众人安睡,王丰则以灵镜再次查看营中重要之地。蒙兀军的军营能够容纳二十万人马,自然占地极广,而且分为了多个小寨,绵延数十里。王丰的灵镜如今能将千步之内的情况纤毫毕现地映照出来,十里之内的情况也能看个大概,再远就有些模糊不清了。
此时王丰大致身处营寨中央,整个营寨的大部分都在灵镜的监控之下,不过边缘地带以及营寨左右和后方的山谷之中丛林之中的情况却还不清楚,为防万一,王丰叫畲姬再次趁夜潜出营去,查看敌营周边的情况。
直至天快亮时,畲姬才又回来,对王丰后怕地道:“我差点就回不来了。后面山谷有一只黑鹰,十分神俊。它发现了我的踪影,追了我好一阵。不得已,我逃到真阳子那里,这才惊走了那黑鹰。因此回来晚了。”
王丰点头道:“鹰类虽是蛇的天敌,但你毕竟是金丹高手,那黑鹰能追你,可见实力不凡,恐怕它多半是蒙兀人中的高手豢养的。你可看见有蒙兀高手么?”
畲姬道:“并未见到,不过那黑鹰看起来的确应该是驯养的。”
王丰点了点头:“这么说来,那处山谷之中应该是有蒙兀人的高手。就是不知道修为如何,会不会对我们明晚之战造成妨碍。算了,多想无益,你先休息一下,容我准备一二。”
畲姬闻言,当即化作一条小蛇藏进王丰袖子里去了。王丰则取出符纸,开始制作符傀。做成了一个,伸手丢在地上,就见那符傀化作一个制片人,摇曳了一下,随即无风自然,眨眼变成灰烬。
王丰不由叹了口气,军营之中杀气弥漫,这纸做的符傀实力太低,被杀气一冲,瞬间就灭了,根本无法长时间存在。
无奈之下,王丰只得找了些木头,开始雕刻木偶。以王丰如今的修为,一法通则百法通,雕刻出来的木偶不说惟妙惟肖吧,却也是颇有神韵。很快雕刻了十二头火犀牛以及十二个一手持火把,一手持长戈的武士。
当日刻画符篆,依法祝祷完毕,时间已经到了一更末。王丰有些疲乏,喝了几口灵酒,随后打坐片刻,恢复了精力,这才展开画皮,以灵镜参照着外面把守的百夫长的模样,取来彩笔绘细细地绘画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之后,画像终于画好了,王丰忍着恶心,将那画皮往身上一披,果然化作了帐外那百夫长的模样。
当下王丰对王父点了点头。王父于是出门去叫那百夫长进来,谎称有礼物要请那百夫长送给勃泥将军。那百夫长欣然进帐,被王父引到帐后,两名使团的卫兵出手,一下将其打晕。
当下装扮成百夫长的王丰对着王父点了点头,随后手捧装着木偶符傀的一个大木箱子出了营帐,点了两名蒙兀武士随行,随后直往营寨深处而去。
半路上王丰让两名武士走在前面带路,随后悄悄打开木箱,将十二头火犀牛和十二个火把武士放出,畲姬也悄悄从袖子里游了出来,当即带着木偶符傀去营寨各处放置。
那两名蒙兀武士都是十夫长,走在前面,一路巡哨兵马都被两个十夫长给应付了过去,带着王丰直接来到勃泥的大帐之外。
把守在帐外的蒙兀兵闻听是中原使节给勃泥将军送礼,当即进去通报。片刻之后,帐内传令,叫王丰将礼物拿进去。
王丰当即随着引路的蒙兀兵进入军帐。就见那蒙兀军万夫长勃泥正一手抓着个烤羊腿啃着,一边与旁边两名大将说话,看见王丰进来,当即大咧咧地道:“中原使节送了我什么东西,拿过来看看。”
王丰当即走上前去,将木箱子放到了勃泥的面前,随后退后一步。
那勃泥兴致勃勃地与旁边两名蒙兀大将打开箱子观看,却见里面根本就空无一物,顿时大怒,正要质问送宝而来的王丰,王丰却已经趁着众人不备,抬手将腰间弯刀抽出,顺势朝着三人横扫而去。
就见血光一闪,两声闷哼响起,那两名蒙兀大将,看其穿扮应该都是千夫长,被王丰一刀斩落了头颅,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