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王丰遍寻不见小翠,不由有些失望,不知道小翠这是去了哪里。等到王父下值,王丰询问是否见过小翠,就见王父诧异地摇头道:“为父并未见到小翠,怎么她回来了么?”
王丰道:“她已经凝结金丹,下山去天台山拜见了娘。我此次回来,听说她来了京城,还以为她来拜见爹了,谁知并未前来。”
王父也有些奇怪,想了想,道:“你可去城外庄园看过了?”
王丰闻言,当即飞出城外,来到庄园,就见庄园之内也是空空如也。不过王丰却十分诧异地发现园内有打斗的痕迹,当即取出灵镜查看。然而这打斗的痕迹已经超过了三天,无法追踪到人了。
王丰只得细细查看了各处痕迹,发现有爪印,有剑痕,也有另一种似佛非佛的东西。查看了片刻,王丰心下越发着急,不由取出当日在崂山与小翠分别时互留的传讯玉符,施法祭了出去。过了片刻,就见另有一道玉符飞了回来。王丰当即取过看了看,随后面色一变,按照玉符的指引往南而去,直到百余里之外的一个破庙之中。
就见小翠一身红衣,早已等在了庙外。左边有一位大胡子剑客,却是许久不见了的燕赤霞。右边有一名白衣女子,却是聂小倩。
王丰见状十分惊讶,先对燕赤霞和聂小倩点了点头,随后问小翠:“我见庄园之中有打斗的痕迹,这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小翠笑道:“当日我算到京中有危险,生恐爹出事,因此潜入京郊庄园,准备就近观望形势。不想住了五六天,朝廷忽然开始抓捕京城附近的修士,我们的庄园也有人前来攻击。来人自称奉了国师之令,要抓捕我。我与他动起手来,却居然不是其对手,幸亏危急时刻这位燕赤霞,燕大侠路过,将我救下。我们这才一起退到了这里。”
王丰点了点头,转头对燕赤霞道谢:“燕兄,久违了!多谢你仗义出手,救我妻子一命。”
燕赤霞道:“王兄弟不必客气。”
王丰点头,转而问聂小倩道:“小倩姑娘,哦不,现在应该叫宁夫人了。宁夫人怎么也在这里?”
聂小倩笑道:“我随夫君进京,原本深居简出,不敢多见外客。不想却还是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当日也同小翠妹妹一般被人攻击,也是幸亏燕大哥相救,这才脱险。”
王丰道:“宁兄呢?他无恙吧!”
聂小倩道:“我夫君无恙。我已经送信给他,他也趁夜前来探望过。不过他人在官场,身不由己,而且他也想回朝中打探一下情况,因此他来看过之后,复又回去了。”
王丰点了点头,随着众人进了庙内,这才道:“我看那国师修为高深,又蛊惑了老皇帝,这京中如今凶险的很。他们既然敢在我家的庄园以及宁兄的府邸之中出手,可见行事全无忌惮,并不顾忌我们也是官吏之家。宁兄此时独自在京中,只怕是有危险。”
聂小倩道:“那该怎么办?”
王丰道:“还是请宁兄尽快设法外放吧,这京中已经不是久居之地了。”
聂小倩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王丰这才转头对燕赤霞道:“燕兄可与那国师打过照面?”
燕赤霞点头道:“当日我见国师的门人们闹得不成样子,因此出手惩戒了两位,不料却居然引出了国师来。我与他交手,坚持了片刻便即战败,只得驾剑遁而逃。据我看来,那国师绝非善类。看其手段,多半是邪佛一派。然而其行事却更加诡秘凶残,竟与妖魔无异。不知是什么路数。”
王丰道:“既然是邪佛,自非正道,何以燕兄对其行事凶残如此惊讶?”
燕赤霞摇头道:“王兄弟有所不知,所谓邪佛,只是相对于佛祖所传的正统佛法而言的。据传如来佛祖悟道之后,曾大量渡化其俗世释迦族人为门徒。其中拔提王、阿难、阿那律陀、优婆离、提婆达多等人乃是佼佼者。尤其是提婆达多,据传其身长一丈五尺四寸,聪明,有大神力,颜貌端正,十二年中,坐禅入定,心不移易,诵佛经六万,尽得佛祖真传。后因佛祖有意传法统于阿难,提婆达多于是渐生恶念,开始屡次与佛祖作对,后来竟发展到率领五百僧众脱离佛祖,自行制定五法,新立法统,与佛祖竞争。但佛祖宽宏,后来传下的经卷之中还是将提婆达多纳为了佛门支派,并许其在未来量劫之后,为天王如来,得成正果。这一派佛法虽与佛祖所传不同,但也分外讲究苦行,认真说来,不算是邪魔。只是毕竟与佛祖作对,故而世人常冠以邪佛之名。当今世间,这一派的佛修数量还不少,若是汇聚起来,只怕不下于一个佛门大派。”
王丰闻言,恍然大悟道:“能与佛祖竞争,纵然不敌,但那提婆达多想来也必定是一个大能!而佛祖竟然也能容忍他,虽多半是为了佛门团结,但也足以说明他的传承并非全是邪道。”
燕赤霞皱眉道:“这一派的佛门子弟们行事,正邪参半吧!有的一味苦修,穿破烂衣、行乞食粪、露宿野外、不食盐乳鱼肉,不理会世间之事。也有的行事偏激,除了秉持苦修之外,其他便肆无忌惮,什么都敢干。不过不管怎样,这一派的人都不好惹。只是不知那普渡怎么会放弃了苦修的要旨,转而入宫做了国师,这却奇怪!”
王丰点头:“这样一位大能传下的道统,自然不好惹。只是那普渡和尚既然先下手对付我们,全无顾忌,我们又岂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