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听王丰冷笑了一下:“况且那林月儿下手暗算我爹,此时是我不想节外生枝,但日后此仇必定要报,我们与她还有得纠缠呢!”
回到崂山,将一魂一魄送回王父体内,眼见其情况大有好转,问十句话,基本能答上六七句了,王丰心下顿时略松了口气,这才又和畲姬一起出发,再次往京城赶去。
看看行到开封地界,王丰忽见前方两道流光飞来,仔细一看,前面一道是纯正的佛光,后面一道虽也是佛光,但光上却微微泛着点血色。
王丰当即停下脚步,思忖了一下,这才施展隐形术躲在云雾之间,先放那第一道佛光过去,待第二道佛光到来时,王丰当即将手中的天蛇星眸对准那第二道佛光晃了一晃。摄魂眸光顿时发出,一举将那人的元神摄了回来。
那人失了元神,肉身无主,顿时从半空中掉落下去。王丰当即一展袖袍,早有准备的畲姬如电一般飞出,将那人的肉身卷了回来。
王丰见那人是个约莫三四十岁黄衣和尚,料想必是普渡和尚一伙,当即将之装入了八元鼎之中,转而对畲姬道:“回京城后好生打探一下,若此人真是普渡和尚的门人,说不定可以用他换回爹的魂魄。”
畲姬点了点头,二人正说间,就见先前逃走的那道佛光复又飞了回来,停在王丰身前,显出一个和尚来,对王丰合十道:“贫僧少林寺法河,多谢道友出手相助。不知道友在何处名山修行?”
王丰闻言,仔细看了看那法河,随即笑道:“原来是大师。大师或许是忘了,我与你曾有一面之缘。当日扬州府之战,惠初方丈率领十三神僧南下相助,其中就有大师啊?在下王丰,崂山派火葫真人门下弟子,当日是扬州刺史麾下幕僚。”
法河闻言,看了看王丰,仔细想了想,这才笑道:“原来是你!当日是你追杀罗成祖,最后lùn_gōng为第一。几年不见,道友法力大进,真是可喜可贺。”
王丰笑了笑,道:“法河大师怎么会被人追杀?”
法河苦笑了一下,道:“实不相瞒,追杀贫僧的国师普渡的弟子。那普渡意图统领天下佛寺。先去逼迫法相宗,玄论大师岂肯对他低头,最终逼得提前飞升,一众门人也圆寂转世。如今我禅宗五家七宗,最为兴盛,也成为了普渡的眼中钉。普渡今早命弟子发来书信,说是三日后要到少林寺召开法会,宣扬他的佛法,叫我少林僧众,尽数恭听。惠初方丈自然不肯,欲躲无路,欲战又觉得势单力孤,因此派我等去其余寺庙传信联络,欲要共商应对之策。不想贫僧刚出寺门不远,就被普渡的门人拦截了。一番交手,贫僧竟落入下风,只得急急逃走,幸得道友相助。”
王丰闻言,点头道:“普渡和尚真是猖獗至极!贫道既然听闻此事,便不会坐视。大师尽管前去求援,我这就去嵩山看看情况。”
法河合十道谢:“多谢道友仗义出手。贫僧这就去了。”说着,法河驾一道佛光而去。王丰转头对畲姬道:“普渡和尚居然直接对少林寺出手,看来是想要毕其功于一役,直接压服当今佛门之中最为兴盛的禅宗,借此一举奠定其佛门正统的地位啊!”
畲姬道:“普渡的胆子真大,他的党羽虽多,但这些年毕竟东躲西藏,怎么能与禅宗抗衡?不怕在少林寺折戟沉沙么?”
王丰道:“这一脉的祖师提婆达多当年就敢与佛祖竞争,你说他们胆子大不大?说起来禅宗分南北,北宗神秀这一脉逐渐衰微,南宗却蓬勃壮大,如今衍生出五家七宗之多,十分兴旺。但其中究竟有多少高人我们却着实不知,此次普渡悍然侵入少林,我们或许可以一窥禅宗实力。”
畲姬点了点头,当下随着王丰来到嵩山,却并不直接去少林寺,反而来到太室山隐匿了起来,准备先观望一下形势。
当夜王丰正在林中打坐,忽见眼前金光一闪,出现了一座门户,从中走出两名玄衣神使来,对着王丰道:“这位道长,帝君召见,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丰讶道:“不知是哪位帝君?”
那两名神使笑道:“道长如今在嵩山地界,自然是中岳崇圣大帝相招。”
王丰闻言,沉吟道:“帝君位高权重,怎么召见我?请问两位,不知为了什么事?”
两名神使道:“道长去了就知道了。怎么,莫非帝君相招,道长还想推脱?”
王丰想了想,觉得中岳大帝虽是地祗,却也是三界有名有号的大神,地位崇高,以他的法力地位,若想见自己,自己也无法抵抗啊!如今人家派人来请,算是给足面子了,那去见见又有何妨?
于是王丰点头道:“既然如此,烦请二位带路吧。”
两位神使当即在前领路,很快将王丰带到了中岳庙内,进入庙中,就见周围景色一阵变幻,似乎进入了神域一般,原本的庙宇变得金碧辉煌,无数神兵护卫左右。两名神使将王丰引到殿外,随后进殿禀报之后,复又出来请王丰进去。
王丰就准备迈步,就见那神使伸手阻拦道:“道长,帝君只请你一人进殿,这条小蛇妖却不能进。”
身后的畲姬闻言,忍不住嘶嘶了一下。王丰急忙道:“畲姬,中岳帝君殿前,不可莽撞!你就安心在这里等我,帝君问完了话,我便出来。”
畲姬闻言,这才点了点头。
于是王丰独自进殿,就见两边文武神灵各端然在座,正中高处一位神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