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畲姬道:“哥哥怎么被那新君一拜,就又不辞官了?”
王丰叹道:“你可别胡说,他那一拜我是避开去了的,并未真正承受这份人皇因果。不过他终究是身为百灵之长的人皇,这一拜我虽未实受,毕竟还是不能装着没有看到。唉,我是上了那林月儿的当了,这一拜必定是她给新君出的馊主意。如今总得给他再干几件事,才能抵消了这一拜之情。”
畲姬道:“拜一下就要给他干几件事,那以后他拜个不停,哥哥岂不是再无脱身之时了么?”
王丰道:“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从今往后,无论谁来劝说,我都再不见这位新君了就是。”
二人回到家中,就见王父已经呼呼大睡了。王丰只得和畲姬一起出来,道:“我有几位好友,于乘龙已经外放,去了北地练兵。宁采臣在这一场京城之变中没有站错队,无过就是有功,得以升了一级。只有冯生,这些年与四皇子多有纠葛,不知他有没有受到牵连。走,我们去看看他。”
当下王丰领着畲姬来到冯生的住处。虽已经快到二更,冯生却还没有睡,拿着本书坐在窗前叹气。王丰远远看见,当即敲门。冯生见王丰来到,不由讶道:“王兄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王丰笑道:“特来探望一下冯兄。冯兄,还有几个月你在国子监便坐满四年了吧,以冯兄之才,想必应该能顺利通过考试。真是可喜可贺!”
冯生苦笑了一下,请王丰坐了,这才道:“唉,考试通过自然没有问题,但我这几年与四皇子多有纠缠,如今四皇子谋逆被诛,牵连者众多,我虽暂时无事,但却也难说什么时候就会有官差上门。我恐怕等不到考试的那一天了。”
王丰笑了一下,道:“冯兄太悲观了,你只是个监生,虽然参加过几次四皇子的组织的聚会,但四皇子心里,其实应该是看重你的琴艺多些,机密之事必定从未与你说起过。这以琴会友,四皇子之事,多半牵连不到你的头上。”
冯生叹道:“但愿如此吧!哦,对了,这些日子楚公子也是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家正在四处找人情、托关系,也不知道最终能不能不平安过去。”
王丰笑道:“管他呢!你只安心读书就好,朝中之事,我相信牵连不到你。至于楚公子那边么,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二人谈论了许久,王丰这才告辞回家。次日一早,送王父上朝的时候,说了冯生和于乘龙之事,请王父在方便的时候略微转圜一下。王父自然满口答应。
眼看王父上朝而去,王丰这才领着畲姬驾剑遁而起,直入东海,先在船上见了天三。天三责问王丰为何久久不至,王丰这才将朝中之事告知。天三闻听先帝驾崩,新君继位,顿时大惊失色。
暗卫本就忠于皇帝,谁是皇帝忠于谁。如今新君既然已经继位,又下旨召自己回来,天三自然全无异议。于是王丰请天三去海市之中召唤天四回来,王丰自己却懒得动弹,一边叫船转向回登州,一边开始准备认真修炼几日。
如今《七十二小法》已经修炼到了第五阶的祷雨、断流、穿墙、开壁,只是第六阶的炼丹、布阵之术入门极难,非比等闲,王丰一直没有炼过丹,布阵之术也才只能布出些小型的幻阵而已,厉害的杀阵一个都不会,因思及丹道和阵法都博大精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成的,于是王丰浅尝辄止,了解了些炼丹和布阵的手法之后,便即把这两样跳了过去,开始修炼后面的入水和御风。
这两样却不太难,各用了几天功夫之后便练会了。后面的星数、搜魂等又把王丰也难住了,练了片刻,全无进展之后,王丰索性暂时放弃了,准备日后用水磨工夫慢慢练。
练法术进展不大之后,王丰转而开始加紧温养各类法宝。这日午夜,不经意间王丰碰到了当日从心神老祖那里买来的烘炉锻体术,迟疑了许久,这才取了出来。
为策万全,王丰先从畲姬手中拿回清心镇魂玉佩,戴在脖子上,随后将元神藏入灵镜之中,防护严密,肉身也用功德金光护住,这才小心翼翼地分了一缕神识侵入玉简之中。
“夫人体者,譬如宇宙也。双眼是日月,穴窍是星辰,须发如树木,血液如江河,皮肉是大地,骨骼是矿藏,五脏之气是五行之气,六腑之气定清浊。此人身乃世间最珍最贵之宝,凡欲长生,必宝爱之。若能采天地奇药入体,依法修持,血气旺盛如烘炉,则神通自生……。”洋洋洒洒千余字的一篇修炼法诀显现出来,映入王丰脑海之中,从头至尾,并无半分异样。
王丰不由有些疑惑:那心神老祖居然没有在玉简上设下陷阱,莫非我错怪他了?还是陷阱设在法诀之中,我看不出来?
王丰疑惑无比,此时读了法诀之后,手中的玉简化为了飞灰,消失不见,王丰只得与畲姬商量道:“这篇法诀的确十分厉害,若不修炼,着实可惜,只是对于心神老祖,我却始终存有戒心。这可如何是好?”
畲姬道:“要不找一个人,将法诀教给他,让他来练练看?”
王丰摇头道:“若是这法诀果真有问题,我岂不是害了人家么。不妥!”
畲姬道:“这份法诀究竟是如何修炼的,哥哥何不讲给我听听。”
王丰于是拣其中精要说了一遍,就听畲姬沉吟道:“第一卷,采百种草木灵药,炼化入体,壮大气血。这百种灵药据我看来,其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