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一窝灵蜂,王丰心情大好。此时这群蜜蜂修为不高,但只要用心培养,日后未必不能成为一大助力。
就算对付不了高手,至少用来群战,对付些群起攻来的敌人应该没有问题。
况且还能三五不时地收获些蜂蜜,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会赔。
回到家中,王丰整理了一下自己学过的法术,与培育灵虫相关的只有《七十二小法》中的招兽、调禽二法。不过这两门法术主要针对兽类和禽类。如今王丰要养育灵虫,在暂时没有专门的法门之前,只能从这两门法术之中借鉴了。
当下王丰双手掐印,对着养元葫芦祭炼了起来。
如此过了数日,一家人总算完全安顿了下来。不过王母却准备出发去番禺,探望一下王丰的外婆。这二十几年,王丰一家都在北方为官,少有回来的时候,如今辞官回乡,去看看外婆自然是应该的。
于是王丰也只得跟随。所幸龙川距离番禺不远,水陆交通都极为便利,两三日便抵达番禺。
王母的娘家姓傅,乃是番禺大族。王母这一支人丁不旺,上面只有一个哥哥,名叫傅年,年近五十才得一子,今年十八岁。王母拜见了母亲,又与兄嫂相见,左右望望,不见侄儿,于是问道:“我那侄儿怎么不在家里?”
就听傅年面色愁苦地叹道:“唉,你侄儿原本在城北书院读书,不想数月以前,城中来了一个耍猴戏的,他每日贪看,荒废学业,因恐被先生和我们责罚,居然私自出走,不知去向。到如今已三月有余了。”
王母闻言大讶,道:“哥哥为何派人去找?”
傅年道:“怎么没有找?我派出了许多人手,又悬赏百两银子,耗时数月,却都全无音信啊!”
王母闻言,也自叹息,随后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王丰道:“丰儿,你不是会法术吗?能不能施法找回你表弟?”
王丰不知道这个表弟如今是死是活,心下有些犹豫,不过既然是亲表弟,那不管死活,能找的自然要找。于是王丰道:“却不知表弟叫什么名字?”
傅年道:“这逆子名叫傅廉!也怪我老来得子,过于溺爱,才造成他心性如此浮躁。外甥若是能把你表弟找回,舅舅可真是感激不尽啊!”
王丰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却不知表弟的房间在哪里?我要找些他的东西,才好施法。”
傅年闻言,便即领着王丰去了傅廉的房间,王丰在床上找了一根傅廉的头发,随后施展发丝寻人术,一路出城来到了海边,那发丝依然指向海外西南方。
王丰顿时叹道:“看这样子,傅廉表弟应该是出海了,难怪数月以来,毫无音信。”
傅年闻言,担忧地道:“我们家虽也做些海外的生意,但廉儿还年幼,却是从未接触过海上之事。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海呢?莫非是被人劫持?”
王丰道:“舅舅不必着急,从我施法的情况下,表弟如今应该并无危险。既然有了方向,我们去找找就是了。”
傅年道:“对、对,我这就去安排船只。”
王丰笑道:“不必船只,舅舅且在家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王丰纵身而起,驾剑遁出海,顺着寻人术的指引,很快来到了琼州岛,一直走到琼州城北郭之外,约莫三四里的地方,静静地对着一座大墓看了片刻,这才叹了口气,开口喝道:“傅廉表弟,舅舅叫我来带你回家。快出来吧!”
就见大墓之中传来一阵惊慌之声,过了许久,才有一人说道:“你是谁?为何叫我表弟?我可从来没见过你。”
王丰笑着将亲戚关系说了一遍,那傅廉这才道:“原来是姑母家的表哥!稍等,我为你开门。”
就听大墓之中有两三个女人的声音劝阻傅廉,叫他不要出去。傅廉几番欲要开门,却都被缠住。
王丰心下不耐烦了,运起法力,大喝道:“墓中狐、鬼听着,念你们并未伤害傅廉,我便不追究你们迷惑他之罪。速速放他出来,若再纠缠,决不轻饶。”说着,抬手发出一个掌心雷,将墓旁的一颗小树劈断。
这一声雷响震的墓中鬼、狐皆大惊失色。安静了片刻,就见墓门洞开,一名十七八岁的翩翩少年走了出来,打量了王丰一眼,拱手道:“你就是姑母家的表兄?弟傅廉有礼了。”
王丰点头道:“表弟,你可知你离家出走数月,家中急成什么样子了?你再乐不思蜀,也该送个信回家啊!”
傅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朝后面的大墓看了看,随后对王丰道:“表兄,你会法术?”
王丰点头道:“我如今拜崂山真人为师,业已修成金丹。等闲妖鬼,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傅廉急忙道:“表兄,请听我一言。巧娘虽是鬼,三娘虽是狐,但对我都是真心的,从无害我之意,我心里也着实喜欢她们,情愿与他们共结连理,相伴到老。还请表兄不要伤害她们。”
王丰闻言,沉吟了片刻,道:“既如此,你叫她们出来,让我看看。”
傅廉便回头叫众狐、鬼出来。不多时,出来三个女人,正是狐妖华三娘和她娘华姑以及女鬼巧娘,后面还有两个婢女,都是纸人所化。
王丰看那巧娘眉目清正,其修为居然也十分扎实,似乎身负异宝,鬼体十分凝聚,隐隐然有化阴为阳之意,居然与如今聂小倩的修为差不多了。
而且在王丰的感应之下,还发现那巧娘似乎已经珠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