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闻言,皱眉道:“数百年来,广收门徒?他如今门下有多少弟子?”
红烟笑道:“入门弟子不过一二十人,其余记名弟子当在百人左右吧!”
王丰道:“既然广收门徒,又怎么会这么少?”
红烟笑了笑,道:“邪派修士行事的手段自然出乎常人意料。公子以为他为什么会广收门徒?这些门徒其实多半都是为他养盅的盅人。入门之初,便暗暗将盅虫下到了门人身上。随着门人们苦苦修炼,等炼到资质所限的顶点,难以再进步的时候,红木老祖便会催生盅虫,吸干门人辛苦修炼的精血神魂,眨眼之间,养出一只堪用的金蚕盅来。这数百年来,红木老祖以这种方式养出了数千只金蚕盅,其中虽然绝大多数都是二翅金蚕,但却也有数十只四翅金蚕,其本人所有的那只六翅金蚕也炼的越发强横。”
王丰道:“难道这么多年,他门下的弟子们就没有察觉?”
红烟道:“察觉了又能怎么样?入门之初,盅虫就已经下了,性命操于红木老祖之手,谁敢反抗?又怎么反抗的了?而普通百姓不知道红木老祖的手段,又敬畏其威名,见他广收门徒,每年前往拜师的仍旧络绎不绝,红木老祖的势力也就越发壮大。”
王丰点了点头,道:“如此恶毒的邪派修士,日后若是遇到,倒是要小心。这蜀中距离南蛮也不算远,他会不会潜入进来,对蜀地修士暗下杀手?”
红烟闻言,摇头道:“红木老祖已经近百年没有离开积石山了,据说是在修炼一门厉害的邪法。若公子真的在蜀地发现有人使用金蚕盅,那多半是红木老祖坐下的亲传弟子。不是大弟子阿育,就是二弟子辛秀。”
王丰道:“这两位的修为如何?”
红烟想了想,道:“据我教中收集的情报,大弟子阿育是分神期的修为,二弟子辛秀则是金丹后期。不过二人手段诡秘,却也不可等闲视之。”
王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畲姬,道:“盅毒,你能解吗?”
红烟道:“天下之毒,没有能难住我的。不过盅虫乃是活物,未必一定以毒素取胜,我不一定能尽数克制。”
王丰点头,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三仙留在此地,畲姬藏在我袖子之中,雪薇和红烟跟在后面接应,我们去会会这名胆敢在斗剑之期,对三家弟子下手的盅师。”
于是王丰按照留影回光之术指引的方向,一路追了过去,不多时追到了峨眉山下一处小镇之中。
王丰在街道上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一间废弃的民居之外,用灵镜仔细看了看,这才上前敲门。
然而敲了许久,里面却始终无人应答,王丰只得喃喃地道:“本想攀谈一下,如今看来,只得直接下手了。”
当下王丰面色一变,抬手将五灵剑祭出,剑光如电,射入房中。
就听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响起,房中一人大骂道:“哪个不开眼的暗算老子?滚出来受死!”
王丰一脚踹开大门,走了进去,就见一名四十许的矮壮男子站在院中,身前一团金光闪耀,正与五灵剑激战。
却是一只四翅金蚕。刚刚飞剑袭来,那矮壮男子本来不及反应,但那四翅金蚕却应声而动,自己飞腾起来将五灵剑给挡住,救了矮壮男子一命。
那矮壮男子惊怕不已,此时见王丰进来,一双眼睛怨毒地盯了王丰片刻,阴恻恻地道:“你是谁,为何袭击我?”
王丰道:“你看了我祭出的飞剑,还不知道我为何袭击你?你又是谁?阿育,还是辛秀?”
那矮壮男子闻言,面色一变,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别人,这才定了定神,看着王丰道:“就只有你一人来此?”
王丰点头道:“对付你,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矮壮男子闻言,咧嘴一笑,道:“无知,狂妄!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你这一身精血我就笑纳了。记住,我叫辛秀,到了阎王殿……,哦,不,我忘了,死在我的宝贝手中的人连魂魄都逃不掉,你是到不了阎王殿了。受死吧!”
说着,矮壮男子将腰间一个竹筒打开,用手一指,一团黑影迅捷飞出,往王丰冲来。
王丰见状,身形一闪,瞬移之术顿时施展开来,眨眼出现在了辛秀身后,手中分光剑一挥,便要将之刺死。然而剑到处,刺破辛秀衣服,触及皮肤时,却传来了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居然刺不进去。
就见辛秀背上金光一闪,露出了栩栩如生的一只四翅金蚕纹身,那纹身一阵扭动,居然活了过来。原来那根本就是一只活着的四翅金蚕,挖掉了辛秀背上的皮肉,金蚕的身体却填充进去,严丝合缝,宛如纹身。
此虫不断吸食着辛秀的精血,此时被一剑刺中,暴怒着飞了出来,如电一般往王丰咬来。
这一下来的突然,王丰躲避不及,当即张嘴一吐,本命灵火顿时喷发而出,兜头朝那四翅金蚕烧去。
四翅金蚕躲避不及,被灼烧了一下,疼的嗡嗡叫,急忙倒飞而回,复又钻入了辛秀背上。
辛秀见状,面色复杂地看了王丰一眼,随后道:“道友好手段,你刚刚施展的是道家三昧真火吗?我久闻大名,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到。”
王丰摇头道:“虽非三昧真火,却也相差不大。辛秀,你若只有这点手段,今日恐怕难以生离此地。”
辛秀笑了一下,道:“我虽暗算了一名剑修,但也是事出有因,道友不想听听前因后果么?若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