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片刻,许是感觉到白眉真人离去了,就见积石山中云雾一阵变幻,从中走出两人来。其中一人一身红装,面青发红,眼如夜枭,十分凶恶,乃是红木老祖。另一人一身黑衣,眼神阴鸷锋锐,面色木然,仿佛脸上肌肉已经僵硬,冷的让人发憷,乃是剑仙弃徒,号称千幻剑的胡天一。
二人来到护山大阵之前,就听红木老祖叫嚣道:“你们这些耍剑的上门来找老祖我的麻烦,如今怎么都迟疑不前啊?老祖我就在这里,老祖我的积石山也在这里,有胆的就进来送死吧!”
剑修中多得是直脾气,闻言纷纷暴怒,就见荆九飞身上前,喝道:“红木老祖,你不过依仗阵法取胜,何敢如此嚣张?有胆的便过来与我单打独斗,无胆的就继续回去做你的缩头乌龟。”
红木老祖笑道:“我还怕你不成!”说着,抬手一招,显出一根黝黑的藤杖,往荆九杀来。同时,一道金光飞出,如电一般从背后绕击荆九。却是一只六翅金蚕。
荆九挥剑相迎,虽然面对红木老祖和六翅金蚕的夹击,但其剑法却着实精妙无比,并不稍落下风。双方战了好一会儿,就见红木老祖伸出中指在口中咬了一下,挤出鲜血,在身前画了一个圆,化作一面散发出诡异气息的血色光镜,对着荆九照去。
荆九也是身经百战的剑修,见了那血光镜子,知道必有古怪,不敢被照射住,当即纵身一跃,化一道流光而去。
红木老祖见状,顿时哈哈大笑,道:“荆九,如今做缩头乌龟的是谁?什么剑仙战力强悍,见了老祖我还不是抱头鼠窜?你们这些无胆子鼠辈,老祖我就在这里,有种就不要跑,过来乖乖受死。没种的就早日离开,免得送了性命。”
红木老祖在场中极尽侮辱之能事,就见远处剑光一闪,一柄飞剑从天而降,剑光如白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往红木老祖刺来。
却是刚刚避走的柔云剑荆九去而复返,远远地刺了一剑。
这一招白虹贯日来的迅猛,剑气含而不露,宛如实质。红木老祖瞬间感觉心头发毛,大骇之下,跺了一脚,脚下的影子陡然与身体分开,瞬息之间逃到百丈之外,留在原地的身体却被荆九的剑光一剑斩成飞灰。
就见远处红木老祖的影子扭了一扭,由虚化实,变成人形,气息比之刚才大为虚弱。
“化影真形大法?!红木老祖,想不到你居然学会了这门道术!那你刚刚施展的血色光镜,莫非是照影移形斩魂大法?”荆九面色凝重地看着红木老祖,一时没有再继续攻击。
就听红木老祖哼了一声,道:“不错,老祖我潜修百年,不出山门,为的就是修炼这门秘法。荆九,你若是怕了,便速速离去吧!”
荆九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身形一挺,缓缓地道:“自古邪不压正,魔焰再嚣张,又岂能敌得过天地正道?贫道愿凭手中剑,来试一试你的邪法。”
红木老祖闻言,面色变幻了一阵,实是没有想到荆九居然如此头铁,知道自己秘法厉害,还胆色雄壮地要来试试,这一下被逼的没有退路,咬牙道:“好,你要找死,老祖我就成全你。”
说着,再次咬破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地在身前画出血色光镜,对着荆九一照,一道红光撒下,往荆九扫来。
荆九此时存着拼死一战之心,不再如刚才一般暂避,手中剑一抖,浑身法力全部灌注进本命飞剑之中,那飞剑顿时放出一片绚烂的剑光,往红木老祖的血镜红光斩去。
片刻之后,光芒散尽,就见红木老祖和荆九相对而立,红木老祖蓦地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随后将手摊开,露出掌心一个红色的泥偶。
而荆九却变得神色呆滞,气息若有若无。众人心下都悬了起来,就见红木老祖邪笑了一下,伸手拉住泥偶的右手用力一掰,只听啪的一声,将那泥偶的右手掰断。
同一时间,就听荆九惨叫了一声,一只右手毫无征兆地断裂开来,掉落在地,一时鲜血淋漓。
一众剑修大惊,就听袁清江大喝一声:“红木,住手!”话音响起,人已经纵身而出,操控飞剑往红木老祖杀去。
那边的千幻剑胡天一见状,冷笑道:“公平斗法,输了就急眼?输不起么!”抬手一招,飞剑电射而出,与袁清江斗在了一起。
那胡天一剑法邪气森森,但却十分精妙,袁清江虽然急怒出手,却根本无法摆脱胡天一的纠缠,一时气的大叫。
身后众剑仙见状,顿时尽皆大怒,纷纷招出飞剑,往红木老祖杀去。
就见红木老祖冷笑着将手中的泥偶举起,阴恻恻地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捏碎荆九的脑袋。”
众剑仙顿时尽皆却步,怒不可遏地看着红木老祖。
剑仙这边除了袁清江之外,还有步连山等二十名地仙高手,人仙高手更是过百位,若是一涌而上,十个红木老祖也不够杀的。但如今荆九被红木老祖的邪法控制,众人投鼠忌器,只得愤愤地怒视红木老祖。
就听荆九的师弟玄重剑聂山恨声道:“红木,若你敢伤我师兄,贫道今后上天入地,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红木老祖闻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放心,我要的不是荆九的性命。”
聂山道:“那你想要什么?”
红木老祖转头看向还在拼斗的胡天一和袁清江,道:“两位暂且住手,听我一言。”
胡天一和袁清江闻言,当即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