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徐鸿儒抬手祭出一面铜镜,抛入烈火阵上空,阵内弥漫的火光尽数映照在镜面之上,将铜镜照的通红,那火光在镜面上凝结成一团,随后化作一道灼热无比的金色光束往王丰射来。
阵中虽然火光弥漫,但王丰有心如明镜神通,虽不能查尽阵内情况,但对身边危险的感知却仍旧敏锐无比,察觉到上空有一道强悍的光束射来,等候已久的王丰当即施展将早就准备好的水月镜光施展出来,就见金光一扫,那道灼热的光束瞬间被反射回去,正中半空中的铜镜。
就听“嗵”的一声,那铜镜被自己发出的灼热光束一下射落在地,宝光变得黯淡无比。
徐鸿儒见状大惊失色,惊骇地道:“那王元丰用的什么手段破我法宝?”
巩道士和金和尚也都十分惊讶,三人一时都被王丰的手段震骇住了。过了片刻,巩道士才沉吟着道:“刚才那一下发生的极快,宛如电光火石一般。此时细细回想,似乎击落徐道友铜镜的,也是一道灼热的金光。那道金光,据我看来,倒是与道友的铜镜射出的金光差相仿佛。莫不是这王元丰有什么奇妙的手段,能将对他的攻击还回来?”
徐鸿儒闻言,也细想了一下,道:“不错,应该就是这样了。”说着,徐鸿儒抬手一招,将落入阵中的铜镜收了回来,看着那宝光黯淡的镜子,一时心疼的滴血。仔细看了看,徐鸿儒这才道:“看这气息,灼热无比,的确是金光烈火的光束。那姓王的有如此手段,谁还敢攻击他?这,这岂非是无敌了?”
巩道士和金和尚闻言,一时都有些沉默。就听巩道士道:“天生大神通者,必有大神通者可制。那王元丰的这种手段必然也是有弱点和限制的,否则那日我等与他正面交手,他为何不施展这种手段?只是这弱点究竟是什么,我们一时却是难以参透。”
众人说了一阵,徐鸿儒忽然面色一变,抬头一望,随后惊道:“不好,那姓王的已经距离阵台不足三十步了。两位道友可有办法遏制他?”
巩道士沉吟了许久,忽然眼前一亮,从怀中取出了一团惨白色泽,散发出奇异香气的软膏来,对徐鸿儒道:“此物名叫白骨勾魂香,一万副白骨之中,才能凝练出这一点来,便是神仙闻了,也立时浑身酥软,神魂颠倒,任人宰割。那王元丰既然如此张狂,那我们就用此香暗算一下他,看他有何法可解!”
徐鸿儒闻言大喜,道:“道友既有由此异宝,便快祭出。拿下王丰,我要将其剥皮拆股,魂魄收入百鬼幡中,折磨千百年,让他永世不能超生。”
巩道士笑了一下,当即用手一指,那白骨勾魂香顿时点燃起来,奇异的香气尽数往王丰飘荡而去。
王丰此时正凭着感觉在阵中走动,忽然灵镜轻轻地跳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冥冥中的一股感应便让王丰原本已经朝前迈出的脚步拐了一下,身形一转,朝着左边走了过去。
然而走了几步,王丰只感觉心内越发烦躁,灵镜不断扫视四周,却仍旧无法发现那无形无相的香气。感应到了危险,但却不知道危险究竟是什么的王丰有些烦,心下顿时有了退意,当即遵从本心,抬手一招,黑白双剑当即电射而出,往阵外攻去。
然而出阵需要时间,那香气散发的速度却极快,不多时便弥漫到了王丰身前。在香气渗透进护身金光的一刹那,王丰终于有了感应,知道对方施展的是如同红烟的天香迷神一般的气味攻击,当即心念一动,一边封闭五感,一边收摄心神,将元神尽数躲入本命灵镜之中。
元神一躲,王丰的肉身失了控制,顿时软软地坐了下去,坐火之术无法维持,只有护身金光和金芒神甲在自动护身,同时黑白双剑也散发出黑白剑光,在王丰身周不断游走,隔绝火焰。
入了过了片刻,王丰的气息渐渐微弱,护身金光也闪了一下,消失不见,最后连金芒神甲的宝光也开始黯淡起来,只有黑白双剑不受烈火阵影响,仍旧灵性十足地在王丰身周游走飞腾,努力隔绝火焰。
又过了一会儿,就见阵中的火焰飞开两边,显出一条小路来,路上缓缓走来了三人,正是巩道士、徐鸿儒和金和尚。就听金和尚道:“两位道友,以我之见,这王元丰道法不凡,又诡计多端,我们何不等他彻底死于阵中之后,再来为他收尸?此时上前,万一他还有反击的手段,我们岂不有可能会吃亏?”
巩道士笑道:“此言虽是老成之言,却显得太谨慎了。贫道的白骨勾魂香除了明悟了阿赖耶识的高僧抑或是修成庆云金花的真仙,没有人能够抵挡。便是天仙闻了,一时半刻也难以挣脱。何况他区区一个王元丰!”
徐鸿儒也道:“不错,这姓王的身上护身法宝众多,若等他被烈火烧死,其护身法宝恐怕大半也要先一步被烧毁,这岂不是太可惜了吗?巩道友看上了他的金芒神甲、黑白双剑和他一身骨头,而我则看中了他的玄牝珠和元神。岂能让他这么便宜地被直接烧死?”
金和尚闻言,低声宣了一声佛号,这才道:“若还有其他法宝,贫僧也想分一杯羹!”
徐鸿儒笑道:“那是自然!不过要擒拿姓王的,必要先收服那护在他身边的黑白双剑。烦请大师出手,暂时缠住双剑,巩道友前去捉拿姓王的,我则在旁护法,以防不测。”
金和尚和巩道士点了点头。于是金和尚宣了声佛号,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