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雪天女和巫明月抵达的两日之后,杭王的水师也终于开进了杭州湾。虽然杭州湾水道狭长,足有近三百里,但如今正是东风,杭王的水师从长江口抵达杭州湾是逆风,只能用人力划桨,速度较慢,然而进入杭州湾后便是顺风,扬起风帆,可昼夜不停地前进。快则一日,慢则两三日的功夫便能杀到杭州了。
王丰通过晶球照影之术看了杭王那军容严整,战船坚固,器械精良的水师之后,立刻就知道自己麾下这支刚刚由海盗招安而成的水师绝不可能会是人家的对手,思索了片刻之后,当即传令把守钱塘江口的常丰林率领船队退入钱塘江,一直往上游躲避,转而命血鲨领兵本部三千兵马换防至江口。
算是拱手将制海权让给对方了。
果然,次日凌晨,江口那边忽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王丰起身惊问何故,不久,就听守城的士卒来报:“血鲨将军遭遇敌军水师袭击,命人前来求援。”
王丰闻言,忍不住笑了一下,转身大声道:“敌军趁着黎明袭击,时机把握如此之好,必是杭王的水师主力到了。当此之时,城内兵马不可轻动,防止敌军抢城。请红烟道友坐镇城中,介秋衡、麻西池二位随我去调常丰林的水师,前往接应血鲨。”
三人飞身出城,往西而去。行至半路,忽见西湖方向飞出十数道流光,前后左右往王丰围了过来。
王丰心下一惊,本想伏击几个敌人,不想敌人居然一下子都涌来了,看来敌人也不是傻的。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还要坚持执行引诱伏击之计,最终只会提前演变为决战,这却不是王丰想要的。心念电转之下,王丰当即暗中传音给介秋衡和麻西池,叫二人继续前进,去与常丰林的水师汇合,若有人追击,便往北去天目山躲避。
然而眼见二人离去,敌人却根本不为所动,所有遁光都继续往王丰围了过来。
王丰心下大惊,当即掉头往南逃去。
来人正是巩道士和毒龙岛十二毒龙,眼见王丰被逼的往南逃,巩道士顿时笑道:“那王丰多半还以为我们不知道血鲨已经暴露了呢?他以为他独自出来,必能引走我们的主力,只派一两人去夺城,到时便会被彩云仙子巫明月他们伏击。哼,我等偏不去夺城,就看准了他来追杀。看他能逃到哪里去!”
旁边一头硕大的毒龙声如巨雷地道:“我们兄弟对攻打城池没有兴趣,此次前来,只为找王丰报仇,其他一概不管。我们可不回去攻打有人族守军严密把守的城池。”
另一头毒龙闻言,道:“大哥,那巫明月也是我们的仇家,不能放过,今番一并要斩草除根。”
第三头毒龙道:“七弟不要着急,巫明月不过丧家之犬,不足为虑。她恨我们,自然会自己找上门来。但王丰杀了十三弟,他是我们的仇人,我们恨他,却要防止他跑了。故此听大哥的,先杀王丰才是正经。”
虺七闻言这才点头道:“三哥说的有理,是我想差了。那就先杀王丰,再去杀巫明月。”
众人紧紧跟在王丰身后,拼命追赶。然而王丰却不慌不忙,引着众人转了一圈,随后突然施展燃元化虹之术,迅速逃回杭州城去了。
巩道士和众毒龙眼睁睁地看着本来逃无可逃的王丰忽然化一道长虹而去,顿时都傻了眼。就听虺九道:“么的,这是什么遁法,怎么会如此之快?以这个速度,除了天仙下凡,还有谁能追的上他?”
虺王也面色极为难看,沉吟了许久,这才道:“这的确是出乎意料,那王丰有此遁术,想要围杀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只有攻其必救,才能让他不能逃离,自投罗网。”
虺七道:“大哥的意思,是强攻杭州城?但杭州城原本也不是王丰的,王丰麾下的兵马也都是刚刚招安的海盗,非其私军,即便城破军败,只怕他也不会有多么心疼。”
虺王闻言,点了点头,转而问巩道士:“这王丰可与在乎的人或事?”
巩道士想了想,道:“王丰家中还有父母妻儿,不过其父母早已辞官隐居,难以找寻。倒是他的妻子,原宁波知府的爱女叶雪薇目前正在湖州潘刺史军中,此外,他在扬州还有一座生祠,香火极为旺盛,且据说经常显圣为百姓消灾解难,想来是极为看重那座生祠的。”
虺王道:“那就好!这样吧,我们先去杭州城叫战,倘若他不出来,便先去捣毁了他的生祠,然后再去湖州,施法捉拿他的妻子,逼他就范。”
众人商议定,当即转头往杭州而去。
此时王丰也已经回到了城中,那血鲨赚城不成,此时已经公开与杭王的水师联合在了一起。
而水师虽然精锐,但战船却终究无法开上岸来,赚城失败,水师便只能暂时收兵,随后分兵一半下船,并开始从船上搬抬巨弩、攻城锤等器械,准备强攻城池。
王丰见状,正暗暗皱眉,转头就见巩道士和十二毒龙都赶来了。
只听那虺王在半空中飞腾了一阵,朗声道:“王丰,你杀我十三弟,是好汉的就不要躲,出来决一死战。若是说出半个不字,我立刻先去扬州,毁了你的生祠,再去湖州,抓了你的妻子,虐杀在你面前。”
王丰闻言大怒,喝道:“虺王,你十三弟是死在海飞虹的雷法之下,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该去找他才是,怎么反来找我?你也不过是以多为胜,若是好汉,便与我单打独斗,我必杀你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