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讶道:“透雾分光镜?倒是一件好宝贝。虺王,咱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们毒龙岛行事霸道,睚眦必报,要你们放弃找我寻仇是不可能的。就算你们肯发誓,我也不敢相信。当然,要我就此放了虺八,无异于放虎归山,我也是不可能会做的。这样吧,只要你将透雾分光镜交给我,我便答应暂时不杀虺八,给你们留足营救的时间,如何?”
虺王闻言,断然拒绝道:“不可能!宝镜给你,岂非资敌?”
王丰摇头道:“那就谈不拢了!”说着,便要震碎虺八的元神。
虺王见状,连忙道:“慢着!透雾分光镜不可能给你,但我可以和你公平赌斗一场。若你赢了,透雾分光镜给你,我们兄弟全都立下血誓,此生永不与你为敌。若你败了……,哼哼,自然是个死字。”
王丰笑了一下,道:“我为何要听你的?”
虺王道:“你虽颇有法力,但毕竟修行时日尚短,家中亲人尚在。就算你将父母妻儿保护的好,但你妻子的亲人呢?你的父母亲族呢?你在俗世的朋友呢?总不能都死光了吧!相信我,我若真想去找,三五日内,这些人多半都能抓到你的面前来。当然了,修士追寻天道,或许你心中早已斩断俗缘,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但你的父母妻子呢?他们未必能放得下自己的亲人吧!我就不信你能坐视!”
王丰闻言,面色一变,定定地看了虺王一阵,道:“好,算你狠!你且先说说如何赌斗。若果然公平,我便答应你又有何妨?”
虺王道:“我设下一阵,由你来破。若你能破,便算你赢。然后你再布阵,由我来破。若我们双方都破了对方的阵,抑或是都破不了对方的阵,但却还有命在的话,便去海市悬空岛中的生死台,在东海龙宫以及海外众多势力的见证下公平决斗,生死各安天命。有东海龙宫做公正,你该相信决斗是公平的。”
王丰点了点头,道:“你们先布阵,这却不妥,还是我先布阵,你们来破吧。如今虺八在我手里,想来我这个要求,虺王绝不会觉得过分吧?”
虺王闻言,咬了咬牙,点头道:“好,便由你先布阵。”
王丰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诸位请回,三日后我当在军营之外立下阵法,请你们来看阵。在此之前,还请你们不要有其他敌对的动作,免得闹出误会来。”
虺王此时投鼠忌器,既担心王丰不管不顾杀了虺八,又忌惮官军的弩阵,眼见双方谈妥,哼了一声,随即率领众兄弟退走。杭王在湖州城中听到消息,派人来邀众毒龙进城休息,虺王等人也不推辞,便即入城而去。
王丰见状,回身进了中军帐,向潘刺史叹道:“所谓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原来不自由,我今日算是体会到这句话的滋味了!本来眼看杭王已经被逼到了绝路,谁想突然杀出毒龙岛一群毒龙来,又横生波折!如今杭州城虽还在我们手里,但新招安的海盗军未经整训,并非强军,打顺风仗还行,却难以承受苦战。若杭王的水师大举攻城,鏖战之下,难保海盗军不会做鸟兽散,到时候杭州城可就要再次丢了。”
潘刺史沉默了片刻,道:“杭州城的情况真的如此不妙?这样吧,我分出两万精兵前去增援,可好?”
王丰道:“若是大军能去增援,那自然是好,只是却要防着行军途中,会遭遇叛军袭击。”
潘刺史道:“我叫众军弓弩张满,小心戒备,应该没有大碍。只是为防中了别人的邪法,还是要麻烦一二位道友随行为好!”
王丰想了想,道:“这说不定也是一个机会。”当下王丰和潘刺史、叶雪薇、畲姬等人商议了一阵,这才定下计划。
过了片刻,潘刺史调拨了三千士卒出营,在身穿金芒神甲的王丰指点下开始垒造土山,开挖沟渠,布设阵法。
过了两个时辰,七座土山的雏形已经出现,王丰又回了中军帐一趟,随后出来站在辕门大旗之下,继续监督众军修筑阵基。
到了夜晚,众军继续连夜赶工,官军后营之中,却有两万大军悄悄出了营门,偃旗息鼓,南下往杭州而去。
虽然官军极力小心,但两万大军的出动还是不可能瞒过叛军的探子,很快消息便报入湖州城。杭王接到书信,顿时讶道:“我水师正猛攻杭州城,倘若这两万敌军赶到,杭州如何还能复夺回来?”
徐鸿儒道:“不如半路截杀这支兵马。”
杭王道:“但我军兵力本就不如敌军,如今又被围在湖州城中,该哪支兵马出击?”
徐鸿儒道:“我倒是能招出大雾,遮蔽敌军的探查,趁夜悄无声息地送出一两万兵马不成问题。但敌军器械精良,若是单靠普通士卒对战,在相同的兵力下,只怕难以取胜啊!那王丰战力强悍,单只我一人,非其对手。”
杭王闻言,当即转头看向虺王,请求道:“不知诸位道友可否出手相助?若能助我军得胜,本王必有重谢。”
众毒龙虽然接受了杭王的邀请,在城中好吃好喝地享受着,但其实心中却对杭王并没有多少看重。听了杭王的请求,虺王仅只翻了下眼皮,便即道:“我们还要养精蓄锐,准备与王丰赌斗,实无参与王朝之争的意思。”
杭王闻言,面色有些不愉。就听徐鸿儒笑道:“道友此言差也!破阵何须这许多人?况且据我所知,敌军之中的修士除了那姓王的之外,便只有两人,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