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闻听,顿时喝道:“谁在外面!”
王丰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张小姐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站着一名看起来二十余岁,眉目如画,娇娇怯怯的妇人,左边坐着一名四五十岁的锦衣男子,右边则站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华服少年,长得的确十分俊美。
张小姐见了王丰,顿时惊喜地叫了一声:“王世兄!”
王丰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转向其余三人。就听那少年咬牙道:“原来是你,那副对联真是你自己出的?”
王丰点头道:“是我!你们三个竟敢掳掠张老相公家的千金,可知死罪!”
那华服少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张老相公算什么?我娘可是神仙!娘,快将此人拿下。”
那美貌妇人原本一脸轻松地看着王丰,但忽然发现王丰手中拿着一个玉符在不断把玩,玉符之上隐隐约约有一个古朴的“雷”字,顿时面色一变,凝重地道:“道友如何称呼?”
王丰笑道:“崂山弟子明镜!不知你又是何人?”
那美貌妇人迟疑了一下,道:“我叫荷花三娘子,这是我的丈夫宗湘若,那是我的儿子宗元兴。道友,今夜之事与你无关,若肯就此离去,我必有重谢。”
王丰笑了一下,道:“刚刚你也听到张小姐称呼我为世兄了。我两家既然是世交,我又岂能坐视不理?荷花三娘子,修行不易。你既有机缘得道,又嫁人生子,过着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我劝你惜福,千万不要肆意妄为,以至引来天谴。”
荷花三娘子叹了口气,道:“原本独自修行,一心向道,奈何前世姻缘缠绕,我又有什么办法?生个儿子就是讨债鬼,他再三求我,我也着实是拗不过。再说男婚女嫁也是平常之事,张家小姐嫁给我儿子,并不辱没了她。”
王丰叹道:“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各凭手段吧!可惜我这五雷符一出,不但你的辛苦修行俱成画饼,便连丈夫儿子都要化作飞灰了。”
说着,王丰作势欲要祭出五雷符,那边荷花三娘子面色狂变,跺了跺脚,抬起云袖一卷,将宗湘若和宗元兴父子卷起来,随后飞身而起,往太湖中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