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萝的确施展了同归于尽的招数,当时身受重伤,法力耗尽。但一直心心念念报仇的陈碧云、秦月萝夫妻这些年却也不是白过的,一直都在苦练法宝道术,二人采集北海阴寒煞气,又在荒原的蛮荒部落之中收集了各种各样的瘟病之气,再以丧子之痛的心境,以魔道的手段故意孕育心魔,勾引天界天魔下界,将无穷魔气熔炼进法宝之中,炼成了一套天瘟六绝针,一共六根,藏在秦月萝的心肺之间,平时以心血蕴养,发时以心神运用,隐显如意,极难抵挡。
而一旦射中敌人,敌人立时便瘟病、心魔、天魔、煞气一起发作,痛苦难当,最后浑身血肉元神化尽而死,十分歹毒霸道。
陈碧云说他们夫妻二人为了报仇,甘愿入魔,这绝非虚言。
此时虺十二乐极生悲,触不及防之下被天瘟六绝针射中,顿时栽倒在地,身体抽搐,口吐白沫,双眼血红,宛如入魔,五脏如焚,宛如刀割,元神痛楚,宛如凌迟。
世间能想象得到的所有痛苦一起涌来,让虺十二痛苦难受的恨不得爆炸。
眼见得此,秦月萝面上露出了十分快慰的神色,站了起来,轻笑道:“你以为我真的法力耗尽,全无自保之力了?呵,我们夫妻这些年来,苦心筹谋着报仇。我夫陈碧云还能守住本心,但我却早被仇恨折磨的发狂。我知道我们这些海外散修没有宗门作为依靠,功法也多对天仙大道语焉不详,想要靠着苦修报仇是很难的,故此我暗中早就转修了魔道之术。只不过我的魔道法力一直隐藏起来,凝成一颗魔血珠,秘不示人罢了。我施展同归于尽之术,的确是将原本的道门法力消耗的一干二净,但魔门法力却还分毫未动呢!”说着,秦月萝从怀中取出了一瓶金鼎玉液,轻叹了一声,喃喃道:“王公子还送了一瓶玉液,叫我及时服下,恢复些法力,以便再战。却不知我根本就不需要,也不能服用此物啊!”
那虺十二痛苦地挣扎着,嘴唇抖动,似乎想要说话,但无边的痛苦折磨之下,却始终无法说出一个字来,只凄惨地在地上翻滚蠕动。
那边的虺十和虺十一眼见形势突变,虺十二居然瞬间涨了暗算,命在旦夕,当即急忙欲要舍了对手,赶来救援。
赤杖神君和陈碧云岂能让二人如意?当即奋力阻拦。
秦月萝见状,面上闪过一丝意味难明的笑意,喃喃地道:“今日报了仇,我心愿已了,也不必隐藏了,便是因此举世皆敌,日后坠入苦海,永世沉沦,也无憾了。不过,我死之前,总要先将毒龙道杀的干干净净才行。咯、咯、咯,七煞魔魂!”就见那秦月萝忽然仰头大喝了一声,体内原本隐藏的魔气顿时轰然勃发,一时天地变色。
脚下的天目山似乎震动了一下,随即归于平静。
秦月萝知道自己的魔气爆发必定引起了天目山山神的注意,但却完全不以为意。毕竟天目山山神也仅只是地仙修为,且如今天地气机变幻,人间王朝更替已成定局,魔道也是可以参与进人间王朝之争的,因此历代战乱,都有平时难得一见的魔道高手兴风作浪。这个时候,在人间行走的天神地祗们对魔修是处于可管可不管的状态的。
这些毒龙也非好人,天目山的山神没有必要插手,变相协助毒龙一边。
就见秦月萝的七煞魔魂之术施展开来,整个人化作一团红光,宛如闪烁的火焰,往虺十扑去。
虺十见状,手中乌云锤往秦月萝轰然砸下。秦月萝所化的七煞魔魂光焰却不闪不避,任由乌云锤砸中,虽然光焰黯淡了许多,但却趁机扑到了虺十怀中。
虺十见状大骇,暗骂了一声:“疯婆子!”急忙转身欲逃,然而一步慢,步步慢,此时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就见七煞魔魂光焰迅捷地钻入了虺十体内,陡然爆发,那虺十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浑身精血元神眨眼被烧成飞灰。
虺十瞬间陨落,那七煞魔魂毫不停留,转而朝着虺十一扑去。
虺十一眼见虺十的惨状,哪还敢硬拼?况且此时虺十被杀,虺十二重伤垂死,虺十一独木难支,不敢再战,当即纵身一跃,身化一道流光逃走。
秦月萝见状,收了七煞魔魂,重新化作人形,咯咯咯地笑了几声,抬手一指,放出一道魔光,将虺十二杀了,收回了天瘟六绝针,转头对陈碧云、赤杖神君,以及复又赶了回来的叶雪薇和畲姬道:“走吧,王公子那里还在苦战之中呢!我们得赶去帮忙!”
畲姬面色如常,叶雪薇却欲言又止,赤杖神君面色有异。就听陈碧云轻叹了一下,道:“月萝,你七煞魔魂之术虽然威力极大,但每施展一次,都要损耗本源精气。刚刚杀了虺十,你还能支撑的住吗?”
秦月萝笑了一下,道:“杀毒龙,我便是粉身碎骨,又有何妨?你放心,我尽可支持的住!”
陈碧云点了点头,转而对叶雪薇、赤杖神君、畲姬道:“我们夫妻乃是海外散修,虽非名门大派,却也一向自诩正道。之所以暗中修炼魔功,只是贪图其进境飞快,而又诡秘难缠,威力奇大而已,只为报仇,并未以之作恶。诸位,此时我们共同的敌人乃是毒龙岛,该当以之对外才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如何?毕竟赤杖神君你的仇还没有报,而王公子此时也该还在苦战之中才是。”
赤杖神君闻言,点了点头,道:“贫道也是散修,对魔门邪派倒是并无偏见。只要不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