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刚闻言,惊讶地道:“老祖,连法阵都不能击杀王丰,你还有什么办法?”
毛家老祖冷哼了一声,道:“你还年轻,不知道岭南之地,其实是卧虎藏龙。我们几个名声在外的,其实都只是台面上的人,真要遇到一个明悟了天仙大道的,便如前些日子的青霞真人和玄虚真人一般,我们便只有望风而逃的份儿。”
毛刚讶道:“听老祖的意思,岭南还隐藏着大高手?”
毛家老祖轻哼了一声,道:“不错,此人若是肯出手,别说王丰,便是青霞、玄虚真人,甚或是真正的天仙神将下凡,也只有含恨而亡的下场。”
毛刚闻言,不由睁大了眼睛,道:“岭南还有这种人?我竟一直都不知道!既然有这样的高手,老祖何不早请出来?”
毛家老祖叹了一下,道:“若能轻易请动,我又岂会不请?实在是此人隐居避世,一直不肯出山。每日里不是做个樵夫猎人,就是渔夫农人,日子过得相隔普通人一样。你若不去惹他,便是再他面前杀人,他也不管。但你若是惹了他,眨眼之间,可能你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身首异处了。此人行事莫测,实在难以接近。”
毛刚道:“那该怎么请他出手,对付王丰?”
毛家老祖笑了一下,道:“不必请!只需将王丰引过去,到了他面前,让王丰无意间冲撞他一下,那王丰自然便死定了。”
毛刚闻言,了然地点了点头,又不无疑惑地道:“老祖,这位高人到底是谁呀?”
就听毛家老祖道:“不知其名,我们几个知道他的,都称其为象山尊者。”
毛刚道:“老祖可曾见过他出手?”
毛家老祖点了点头,目光中似乎有一丝丝惊悸之色,不无感叹地道:“三百年前,与我等齐名的金象王不知何故惹到了他,当时他正扮作猎人,在山中打猎,随手一箭,宛如惊鸿一瞥,看起来全无威势,但金象王却全无抵挡之力,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射杀当场。当时我们几个在场的都吓呆了,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幸那象山尊者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们一眼,便即拖着金象王的尸体离去,并没有继续朝我们出手。否则老祖我今日恐怕也不能在这里与你说话了。”
毛刚闻言,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只用一把普通的猎弓,随手一箭,就射杀了金象王?原来数百年前,那金象王居然是这么死的!”
毛家老祖也叹了口气,道:“谁又能想到呢?堂堂金象王,居然就像一只蝼蚁一般,就这么被他随手杀了。不过这象山尊者毕竟是我岭南的高手,如今要借他的手杀掉王丰,老祖我自然是巴不得他越强越好。”
毛刚道:“那是自然!不过那王丰已经练成了第二元神,我们即便借象山尊者的手杀了他的本尊,他还有第二元神,依然算是活着。我们依旧摆脱不了他的纠缠啊!”
毛家老祖道:“先杀掉一个是一个!万一那象山尊者实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还高,能够顺着本尊与第二元神之间的联系,将两个都给斩杀了呢?即便不能,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毛刚点了点头,道:“老祖说的是!只是老祖不怕那象山尊者识破我们的借刀杀人之计,连同着我们的人,一起给杀了?”
毛家老祖笑了一下,道:“不怕,因为执行这借刀杀人之计的,不是我们的人,而是杭王麾下的第一高手,巩道士!”
毛刚讶道:“他?他不是在海上与朝廷的水师对峙吗?他肯去执行这个计策?”
毛家老祖笑道:“他不知道象山尊者的厉害,又一心想着除掉王丰,自然不会推拒这个计划!”
毛刚点头道:“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怎么才能将王丰引出来,乖乖的去惹怒那象山尊者?”
毛家老祖冷笑了一下,道:“我自然有办法!”
见毛刚疑惑地看着自己,毛家老祖沉吟了片刻,这才解释道:“那王丰的祖籍也是岭南,乃是龙川王家的人,其母族乃是番禺傅家。”
毛刚闻言,顿时了然,道:“便是那个娶了我们毛家弃妇的傅廉一家?据我所知,这傅家不是在我们袭取番禺之前就搬走,不知所踪了吗?”
毛家老祖笑道:“当时岭南的土地城隍都在向我传讯,傅家的踪迹又岂能瞒得过我?他们其实是搬去了李家居住。李家的老鬼一向与我们不合群,此次老祖我联络各方,一起起兵,那李家老祖也婉言谢绝。哼,真是不识抬举!如今既然有傅家这个借口,我岂能放过?正好让巩道士和血蟒王、蛙神一道,去逼迫李家。就算那李家老祖仍旧不肯与我们一起起兵,但却也绝对不敢不交出傅家那伙人。你说,王丰若是得知自己的亲舅舅和表弟有难,会不会袖手旁观?”
毛刚闻言,笑道:“以王丰的性子,自然不会!老祖此计,可谓绝妙。既借刀杀人,对付王丰。也将惹怒象山尊者的风险转嫁给了巩道士。同时还打击了不服管束的李家,削弱了日渐强势的杭王。真是一举数得啊!”
毛家老祖闻言,忍不住也得意地哈哈大笑。
却说王丰回到龙川城,叶雪薇、畲姬和徐豹前来询问胜负,王丰将借助天神关平之力,击破毛家老祖的杀阵,逼得他们落荒而逃的事说了一遍,三人都听得惊讶不已。
就听徐豹道:“王都督竟能请动天将下凡?真是天佑朝廷啊!都督何不召请天兵天将,一举将城外的敌兵击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