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王悍然称帝,王丰阻止不了,去捣了一下乱之后,也就只有听之任之了。
次日,探子将杭王大肆封官赐爵的官员名单送到了龙川,王丰展开一看,竟然从里面发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当头一个,便是王常,曾经在朝中做给谏,与王丰的老爹是政敌,后来失势,被发配岭南,想不到如今居然投奔了杭王,成了叛军高官。
此外,还有几个都是当年的蔡相公一党,同样都是被发配岭南的,如今也都纷纷归入了杭王麾下。
如此一来,至少看起来,杭王的麾下还是人才济济,名人不少的。
王丰看了一遍名单,叹道:“不少人都曾经是朝廷高官啊,这份官员名单传回朝廷,只怕朝廷又要吵翻天了。”
徐豹闻言,道:“这又有什么办法?历来朝中失势的官员多流放岭南,这些人对朝廷多有怨怼,如今逮着机会,哪还不卯着劲儿与朝廷作对?”
王丰点了点头,道:“罢了,这些人多是文官,又是官场老油子,其中虽不乏有能力的,但如今叛军之中,杭王与岭南豪族貌合神离,他们是没有这个精力静下心来安心治理地方的,便有几个能人,也无用武之地,倒也不必过于担忧。”
于是二人安心练兵备战,防备叛军攻打。
如此又过了十数日,叛军那边全无动静,倒是朝廷的命令又到了,严厉申斥了王丰和徐豹坐拥大军,却不主动出击,反而坐视杭王称帝的失职,并强令王丰和徐豹接到命令之后,五日内必要出兵,主动攻击叛军。
王丰接到军令,见其上盖的是枢密院的印章,并有朱笔御批的两句话,大意也是要王丰和徐豹努力用兵,尽早剿灭叛军。
却并没有张老相公的印章或是批示。
王丰顿时将军令丢在了桌案之上,只当没有看到。
倒是徐豹有意遵令出击,不敢过分违抗枢密院的军令,急匆匆的来寻王丰商议出兵之事,却被王丰以“步军之事,徐总兵可自行决定,不必问我”一句话给挡了回去。
徐豹顿时怏怏不乐而回,也不再提出兵之事了。
而叛军那边,自从杭王登基之后,大摆宴席了几日,随后毛家老祖等人忙着各自称王建国,建立宗庙社稷之事,一时也没有顾得上出兵来攻打龙川,双方保持了基本的平静。
趁着这段时间,王丰暂离了龙川,驾剑遁回了水师之中,听了红烟、巫明月、介秋衡等人回报军情之后,这才又驾剑遁来到了神仙岛,就见觉妙大师依旧堵在了神仙岛外,不曾离开。而那心神老祖却也一直没有出心神居,前来驱赶绝妙大师。
王丰见状,有些奇怪。按说当日心神老祖的分身猝不及防地被王丰用太白庚金之气斩杀,虽然受了些伤,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以心神老祖的修为,早该养好了伤才是,却为何迟迟不出来与绝妙大师争斗,反而任由觉妙大师堵门?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是在憋什么大招吗?他这些年来网络的高手不少,为何这么长的时候也都不现身?
王丰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也只得作罢,转而与绝妙大师说了一会儿话后,复又纵身而起,驾剑遁去澎湖和夷洲巡视了一圈。只见两地都各开垦出了许多田地,所有军民百姓都安居乐业。尤其是在益州,常丰林不但建成了三座小城,成品字形布防,将数十万亩良田尽数护在里面,而且还建成了一个大型造船工坊,王丰看到几条大船已经快要成形,数百名工匠正在铺设甲板,并检查胶漆之物,当下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飞身进了夷洲,寻到常丰林,询问情况。就听常丰林道:“这夷洲的确是得天独厚的好地方,虽在海外,但土壤却也还算肥沃,地方又大,即便养活百万人口,也不是问题。我们现在最急迫的,便是人口太少。所幸夷洲本地的土人对天朝也十分向往,近来已经有好些部落羡慕我们这边生活富足,前来接触了。我准备将这些土人引诱过来,最终转化为我们的编户齐民,若是一切顺利,当可得十万之众。”
王丰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这个想法深得我心,治理地方,必要团结土人。心底虽要偏向自己人,但在行事上起码的公平却要做到,不能一味偏袒。若是你真能将夷洲土人诱过来,成为我们的编户齐民,那你的功绩,便足以流芳百世了。到时候,我亲自为你立碑书传。”
常丰林闻言大喜,当即表示,将会用心对待夷洲土人,必要让他们感受到一视同仁。王丰又指点了常丰林一些安定土人的方式方法,这才转而道:“我看造船工坊那边已经有几艘战船快要完工了,这才几个月啊,你们的动作挺快的。”
常丰林闻言,摇头道:“公子有所不知,船只建造可不是这么简单的。若是刚刚砍伐的生木料,必要放置十几二十年,待其阴干之后,不会再变形,方可用来造船。我们现在虽在砍伐树木,但要待其阴干,时间上自然是来不及了。故此现在造的船,都是花了高价,从扬州买来的。造船的主体建造倒是数月就基本能完工,但涂抹胶漆却是个耗时费力的事情,需要反复多遍,待其彻底干透,才能下水,否则船只很有可能漏水或是散架。而下水之后,又要试航,并安装撞角、拍杆、巨弩等兵器,这一套干下来,一艘大型战船没有两年时间是不可能彻底完工的。”
王丰点了点头,道:“我对造船也只是一知半解,倒是闹笑话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