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见人家已经认出了自己的师门,当即稽首道:“贫道乃崂山上清宫弟子,道号明镜,家师乃是火葫真人,见过天台宗觉妙大师!”
觉妙和尚点了点头,道:“施主似乎与这位小施主熟识?不知是什么关系?”
王丰将畲姬救治台州府中毒官兵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道:“畲姬虽然年纪还小,但却救下了数十条人命,是我台州府的大恩人,她年少纯真,并无恶行,还望大师不要为难她。”
觉妙和尚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自然不会有意为难人。只是本寺高僧的金身舍利被偷,此事非同小可,贫僧是一定要追回来的。如今金线姥姥不知所踪,这位小施主是唯一与金线姥姥关系深厚的人,贫僧恐怕不能就此放走她。”
王丰摇头道:“大师刚刚想必也听见了,畲姬并不知道她的姥姥去了哪里!以大师的法力,应该能分辨出她并没有说谎,又何必一定要拘住她呢?”
觉妙和尚道:“贫僧并未拘束她。如今金线姥姥既然不在了,志修身为她的生父,便是她唯一的亲人。她随志修去天台山潜心礼佛,他日自有修成正果之时,又有何不可?”
王丰笑道:“大师此言差也!这位志修大师已经出家,所谓出家无家,又岂能论俗家之情?况且畲姬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志修大师,贸然相认,恐怕多有不便。这样吧,咱们还是尊重畲姬自己的意愿。若她愿意跟着志修大师走,那自然皆大欢喜。但若她不愿意,还请大师不要勉强她。”
觉妙和尚闻言,转头看向畲姬,目中流露出奇异的光芒,温和地道:“小施主,你是否愿意跟你亲生父亲走?”
就见畲姬忽然定定地看着觉妙和尚,口中轻轻地地道:“父亲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