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扯着席深进了别墅。
席深明显发现了沈微词的不高兴,想了想,停下脚步,从兜里摸出一张白金卡,转身,对着雅雪说道:“一直呆在别墅里,也不好,出去逛逛吧,我会让安述派人跟着你的,就当是放假好了。”
“是,先生。”雅雪捏着手里的白金卡,小声应着,模样委屈至极。
沈微词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放开席深的胳膊就往别墅走去。
席深一看沈微词离开,再来不及叮嘱雅雪什么,转身就去追沈微词。
雅雪看着席深急切的模样,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来……
…… ……
三个小时后。
别墅里。
席深围着小熊围裙,踩着粉色的拖鞋在饭厅和厨房之间来回穿梭,沈微词则悠哉悠哉的窝在崭新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电视墙里的《喜羊羊与灰太狼》,笑得欢快至极。
不为别的,只为灰太狼对红太狼的唯命是从,和那只见证他们爱情的平底锅。
她总是忘不了,他玩笑般说出的那一句话:那不知目光如炬的沈秀,有没有看出来,我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有朝一日会变成【传说中的灰太狼】呢?而改变我的人,正是一个叫沈微词的女人?
偶尔被来回穿梭的席深挡住视线,沈微词也会气冲冲的踹他一脚,责怪他挡到了漂亮的红太狼。
席深也似乎转了性子,不但不同窝在沙发上无理取闹的沈微词计较。
反而还会笑吟吟的示一声好,端的是居家好男人。
忙活了好一阵子,席深才将饭菜都端上了桌。
看着茶几上桃红柳绿的八菜两汤,沈微词有些挑剔的笑了笑:“能吃么?”
“吃不死你。”卸下围裙的席深再次高傲起来,说起话来,一点都不肯相让。
“我喜欢你带着围裙的样子。”沈微词接过席深递来的筷子,咬着筷子头笑眯眯的说道,一副大爷调侃忻娘的**模样。
“可不可以把‘带着围裙的样子’那几个字去掉?”席深昂头,勾唇笑了笑,眉目沉静,一片安宛,一派幸福的模样,即使现在已经摘掉了作为保护色的金丝边眼镜。
“不·会。”沈微词伸了筷子,随便夹了块鱼头豆腐砂锅,搁在鼻端闻了闻,点头说道:“貌似真的不错啊!不过,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杭州菜啊?”
“据说你在杭州呆过几年,所以,试试吧。”席深说着话就站起身子,半弯了腰,连盛饭的姿态,都那么美,美得带了几分妖气,不似人间人物。
“唔,可是为什么都没有香槟,没有烛光啊?”
沈微词刻意不去看他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和那妖娆的身段,问了一个奇怪到让她想咬掉舌头问题。
而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烛光晚餐,玫瑰香槟,自己是想闹哪样啊?
他们之间明明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感情!明明只有一张结婚证啊!
如今这样温馨,到底是想闹哪样啊!
假戏真做?
做梦吗?
…… ……
“等以后吃西餐的时候再浪漫吧,中餐养胃就好,孙院长不是说,你还病着呢么?”席深把饭碗放在沈微词面前,语气淡淡的解释道。
“……“沈微词嘴角抽了抽。
往事不堪回首,强一个男人强出的病……
不管怎么说也不光荣呐!!!
沈微词心里这样想着,越想就越不舒坦,只能将一切都算在孙左云那个女人的身上,恨得直咬银牙。
看得一边的席深一脸疑惑:“想什么呢?筷子都快被你咬成末了,餐桌也快被你瞪出个洞了!”
“没……没什么。”沈微词连忙否认,眸光闪了闪,抿着唇看着席深:“我没病。”
“疯子都说自己没疯,傻子也都说自己不傻。”席深抬了抬眼皮,夹了块已经挑去细刺的醋鱼放在了沈微词嘴边,慢慢腾腾的说道。
沈微词一边撅着嘴吞了鱼肉,一边小声哼哼道:“你才是疯子,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疯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真遗憾,我只有你这么一个老婆,一个家人。”席深挂着浅笑,又在沈微词嘴边放了块东坡肉。
沈微词瞄了眼色泽鲜亮,酱香味浓郁的五花肉块,抿紧了嘴,哼哼道:“我不吃肉。”
“是吗?我怎么记得某日某夜你连我嘴上的肉都不放过呢?”席深闷声笑得欢畅。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沈微词扬唇笑得同样欢快,仿佛她真的不是席深话里的主人公似的。
“那就不是吧。”席深把肉块放到沈微词的碗里,转去夹别的菜。
沈微词不高兴的又哼了哼:“好勉强的语气……”。
“好难缠的女人……”席深唇角垂了垂,一脸你恶人先告状的表情。
“……”沈微词戳着碗里的米粒,垂头不语,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一顿饭吃的是寂寂无声,直到快要收尾时,沈微词才慢吞吞的问道:“这样就可以了吗?”
“……”席深一脸茫然的看向沈微词,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
“只是领个证,我就要住在这里了吗?”沈微词接着戳小瓷碗里的米粒,闷声问道。
听她这么说,席深浅茶色的眼珠子亮了亮,一片流光溢彩,稍后昂了昂下巴,勾唇,浅声说道:“婚礼的事,我以为,你不急的。”
“……”沈微词再次被他噎到了,面色微红,咬着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