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紧要,我只说紧要的,此番秦国两次出动二十万大军,如今,在安邑城外,只有十万,其余八万余,已经北上平阳了。
秦人的目的,只想取我平阳以南之地,待到平阳平定,必定会以大军猛攻安邑,此乃秦人围攻之策。
我从秦王口中得知,我王已派遣公孙喜率十万大军,从上郡绕道而来,估计再有两月,必到安邑,到那个时候,秦人必会被击退!”
还没有等待夏嵍开口询问,魏献先是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遍。
一看他是这一副模样,夏嵍就立即知道,魏献是如何来的,他也明白,魏献能够如此说,肯定以为他是来议和投降的。
“多谢公子提醒,我来曲沃,并非是要投降于秦人,一则是为劝降,二则就是想要见上公子一面,刺探秦国虚实。
公子有所不知,从这战事一开始,安邑四处要道,就被秦人封锁,当时是将消息传出去了,但后来就再没有消息传进来,今日听公子之言,安邑一定会坚守到我王大军来援!”
这对夏嵍来说,这是个好消息!
秦人的强大,他已经是看得到的,但现在能击败秦人的方法,此刻也都有了,他一定会说动公子,坚守安邑。
“还有,谨记秦军善用疑兵之策,一定要坚守不出,只有在看到公孙喜的大纛时,看到我魏军冲入秦阵时,方才可以主动出击,否则万万不能出城。”
夏嵍只知道汾阴城一战而失,秦国为了示威,将魏国公子被俘虏的消息,传遍了天下,传到了安邑城,至于那一战是如何失败的,他就不清楚了。
现在听到魏献这样渲染坚守不出,有点明白这个中的意思了。
“好,那就依照公子之策,坚守不出,只等大魏大纛!”
最重要的事情,就这两件,至于其他的,因情势紧急,由不得魏献细说了,若是他的行踪被秦王发觉,那夏嵍也必定回不去了。
说过之后,他朝着夏嵍行了一礼,直接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也是很顺利,他顺着原路返回,等到了殿中时,白庆还在安睡,他将身上的衣物脱下,丢在了床榻上,自己穿戴整齐,也开始趴在长案上装睡。
“哎呀,公子恕罪,公子恕罪,白庆不胜酒力!”
过了一会儿,白起起来,大惊失色。
他一边穿戴自己衣服,一边告罪,像是不敢在这里待了一样,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魏献也不管他,开始睡他自己的。
第二日,魏国使者夏嵍,以无法做主,要回禀安邑公子为由,愉快地回去了。
若日,见到夏嵍,嬴荡就知道,魏理不可能被劝降了,那就只好引蛇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