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就气不忿。
龚友德远远地吊在后面,盯着康老八的背影,将自己的牙齿咬得山响。
走了半日,康老八喊了一声:
“扎营,就地扎营,歇息半个时辰再走!”
三百人顿时大喜,山呼一声,纷纷翻身下马,倒卧在地,不亦乐乎。
龚友德眼珠子忽然转了转,于是催马向前,走到康老八前,也不下马,只是勒住缰绳道:
“康大人,你且歇息着,我带些侦骑再往前面走走可好?”
康老八眯眼看了看龚友德,不明白他为何要这般积极。
想了想,他于是摇头道:
“唐通已经是丧家之犬中的丧家之犬,输得怕是连衣裳都快没有了,着什么急呀?”
“来来来,你且下马,我正好有事与你说。”
龚友德顿时暗自一笑,顺势道:
“康大人,听说你素来与宁远豪绅刘氏一族交好。就算现在几座城池都是缺衣少粮,但那刘台山还时不时能分出一些粮食送上府中。”
“呵呵,大人可是傍上了一条大鱼啊!”
康老八一怔,忽然变脸道:
“龚友德,你、你他娘的什么意思?”
龚友德一笑,忽然挤挤眼睛道:
“康大人千万不要误会,有得必有失。有些事情,不知康大人可曾有所耳闻?”
康老八警惕道:
“什么事?”
龚友德看了看四周,忽然压低嗓子道:
“我有个连襟,在平西伯随军幕僚府做参军。前几日他周济了百多斤稻黍让我送到他府上,听送粮人说,祖大乐到了伯爷的行军大营!”
啊!
康老八一下子傻了,瞪着龚友德,半晌才结结巴巴道:
“你、你他娘的不要胡说,这不是诬陷平西伯通敌甚至要北投鞑子吗?你这可是砍头大罪,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