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杨小年的关系,刘念林和董小光也得以坐上了桌子,倒是张强带着的那些人,全都被张树龙给赶了出去,
税务局稽查大队的大队长,说起來好听,其实连个副科级都不是,想在这一桌上吃饭,他还有点不够资格,至于他带來的那些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不管李芸芸和郭明洲心里怎么想,张树龙却很是热情,不住的殷勤劝酒,把桌子上的气氛调节的很是热闹,
两个人一比之下,杨小年就看出來了,刘念林坐在那里很木讷,也许是当着单位领导的面,刘念林连话都不大敢说,可董小光就不同了,一会儿忙着倒酒,一会儿帮腔说几句刘念林的好话儿,连带着拍拍张树龙和李芸芸等人的马屁,倒显得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这一桌子人拼凑在一块儿,各怀心事,其实也说不了什么话,
喝了两瓶酒之后,杨小年就按住了杯子,说下午还有事情不再喝了,张树龙却一再相邀,说吃完了饭之后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李芸芸就沉了脸说道:“老张,我下午真的有事儿。”郭明洲也笑着婉拒,张树龙也只好作罢,
一行人出了包厢,张强那些人早就一直盯着包厢的动静呢,见到领导出來,也赶紧跟着站了起來,刘念林倒沒有忘记到前台结账,杨小年笑笑,走过去说道:“今天是我请两位书.记吃饭,你还跟我抢啊。”
张树龙就瞪了张强一眼:“你怎么办事的,这种事情还用我说啊。”张强就赶紧抢过去说道:“各位领导,这顿饭算我们的……”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另一边走廊走过來几名醉醺醺的男人,领头的大胖子喝得红光满面,油光闪闪,眼睛就盯在了李芸芸的脸上:“李书.记,我约了你三四次了,你可是沒有一次肯给我面子,每次你都说忙,今天怎么有空了啊。”
这人说话的口气很不客气,又好像和李芸芸很熟的样子,杨小年看了他一眼,就看向了李芸芸,
“高厂长,你也在这里吃饭啊,今天到区里來开会,到饭点了,就和几个同事在这里随便吃了点。”李芸芸好像也很不愿意和他说话似的,往旁边躲了一下才说道,
那高厂长就往前跟了一步,眯着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很贪婪的看着李芸芸说道:“呵呵…那正好,我们也吃完了,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去,喝喝茶,醒醒酒,你可不能再不给我面子……”
“呃……是啊,李书.记,我们高厂长可天天念叨你呢,凤山化工厂可是给你们凤山镇创造了不少的就业机会,我们三期建设征地 亩,每亩地带多少个占地工,能让你们镇z fu赚多少钱,可都是我们高厂长说了算的……”站在高厂长身后面一个戴眼镜的瘦子,往前凑了凑,一边对李芸芸说话,一边讨好的看着高厂长笑道,
他声音很大,周围站着的这些人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还以为高厂长的话是客套,或者是想与李芸芸拉关系呢,但这瘦子的话一说出來,可就完全变了味道,李芸芸有点愠怒的瞪了他一眼,冷声道:“马主任,凤山化工厂要发展,也离不开凤山镇人民的支持吧,征用土地带占地工,也是符合国家政策的。”
凤山化工厂是隶属于省化工厅的企业,厂长的行政级别是副厅级,比山城区区长、书.记的级别都高,厂办公室的马主任也是正科,所以这位高厂长和马主任对李芸芸说话都很不客气,
而李芸芸很明显也不愿意得罪了高厂长,说的话虽然绵中带刚,却很含蓄,
是的,一亩地给多少占地工的名额是你高厂长说了算,可卖不卖地,卖什么地方的地,一亩地卖多少钱一亩,好像也是我凤山镇说了算的,
“呵呵,凤山化工厂三期建设可是省重点工程,如果凤山镇不愿意出让土地,我们马上就给省厅汇报,大不了这省重点工程换个地方,只怕凤山镇担不起这个干系吧。”马主任却寸步不让,盯着李芸芸冷笑说道,
听着他这么说话,杨小年脸se就是一沉:“马主任是吧,如果你说了算的话,那这个重点工程换换地方倒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凤山镇不卖地李芸芸说了不算,省重点工程换地方你说了算么,你一个企业的办公室主任,凭什么就敢对当地z fu的一把手这么说话,
“你……”马主任被杨小年的话语刺得满脸通红,可看着杨小年这个大块头,他却不敢在出生和杨小年争执,
“哦,李书.记,这位年轻人又是谁啊,不会是你的贴身秘书吧,嗯……”高厂长看到自己手下被对方斗败,就看了看杨小年,问李芸芸这人是不是她的“贴身”秘书,
这家伙酒喝得不少,这种话更是意有所指,什么叫贴身秘书啊,这分明就是在问杨小年是不是李芸芸私养的小白脸,
李芸芸勃然大怒,凝视着高厂长喝道:“高锦亭,你身为副厅级的国家干部,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來,既然你怀疑我和这个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那就请你拿出证据來,不然的话,咱们就法庭上见……”
这人真不是东西,自从自己上任凤山镇以后,出于礼节去厂里拜访了他一次,这人却从那之后就缠上了自己,心怀叵测的请自己吃了两次饭,自己从他的行动和言语上看出他不是个东西之后,就不在接受他的邀请,
沒想到,这人今天喝了点酒,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來,
女人从政,本來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