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要说杨小年不敢信,要是说出去之后,只怕全国人民都会骂自己是疯子,看着杨卫红眼里那一丝对自己的担忧,杨小年不由得就摇了摇头:“我早就说过了,任何人脚下的道路都是自己选的……你回去吧,不要太晚了再被……我走啦。”
看着杨小年离去的背影,杨卫红的眼泪簌簌落地。
一个人游荡在灯光陆离的街头,这一刻,杨小年的心思纷乱,不想回去睡觉,不想再见到什么人,只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下去……
…………
城北清泉山,后山的山脚下,一处依山傍水的天然小湖泊,绿树环绕、僻静雅致,风景宜人。
这里也是清泉山庄的产业,因为被私人“承包”了的原因,这地方平时白天也沒有几个人有幸过來一赏如画的风景,但是今天,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与周边黑漆漆的环境相对照的,却是湖边一株歪脖子垂柳树下那几盏明灭的渔灯。
湖面上很平静,只有时不时刮过來的那一阵阵夏夜里的爽风,才会把这一池清水轻轻的吹皱。
柳树下,一个五十來岁的男人稳稳的坐在岸边的马扎上,神情专注的注视着湖面带着磷光的夜光标,他的一只手里端着鱼竿,另一只手里夹着的香烟已经快燃到了尽头,几乎烧到了手指却犹自不觉。
刚才亮起的灯光,是坐在柳树另一边的同伴手中的手电发出來的,那人又钓上了一条五六斤重的大鲤鱼,借助着手电的光亮把鱼放进了鱼篓里面,然后挂上了鱼饵,一言不发的把吊钩甩出去,灭掉了灯光,又静静的坐下來。
整个过程也不过是三五十秒的时间,湖边就又恢复了黑暗与沉寂。
真是天不长眼啊,坐在树那边的人到现在一条鱼都沒钓上來呢,自己却已经钓了十几条了,这段时间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心,难道这湖里面的鱼儿也敢和自己作对。
就在他正想着呢,就听着哗啦一声,湖面突然激起一阵小小的波澜,自己刚甩到水里面的浮标又开始抖动了起來。
男人心中不由得一阵懊恼,好像鱼儿又上钩了。
尽管他的心中很不愿意把上钩的这条鱼提上來,但是,出于一个钓手的本能,他还是下意识的紧了紧手里的钓杆,轻轻的往上一提。
果然,随着他手中钓线的抖动,那一直上下晃动的浮标就猛然间往下一沉。
“嘀嘀嘀……”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阵略显急促的手机铃声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來,男人的手轻轻的抖了抖,很快,湖面就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那原本已经一跳一跳的往水里头沉下去的浮标,也再次静静的漂浮在湖面上不在抖动。
“接电话……”树那边,老者压低了的声音传來,让男人不由得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赶紧丢掉了手里的鱼竿,慌忙转过身去,把放在身后不远处草地上的电话抓了起來。
“李市长,公安局那边的结果出來了,一切正常……”电话里,传來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嗯,我知道了。”男人挂了电话,低声给树那边坐着的人汇报:“王书.记,他们什么也沒查着……”
“哦。”树那边男人的声音平和,淡淡的应了一声,双眼又紧紧的盯在了水面的浮标上面。
沒有听到他再说什么,男人这才把电话重新放回去,点起一根烟,默默的抽了起來。
“你在担心什么。”他刚刚深吸了一口烟,还沒有把烟雾喷出去,树那边的人就再一次开口,几乎把他这一口烟给呛到肚子里面去。
咳了两声,男人压低了声音说道:“书.记,赵忠宇让人调查盛夏集团,我感觉他是另有目的……”
“哦,你说说,他是想干什么。”树那边的老者淡淡的问道。
男人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我在怀疑,他是不是……是不是冲着您來的,盛夏集团现在正在施工的这三个项目,虽然说当初都走了招投标的形式,但只要深挖下去……”
“哼……”那边冷哼了一声,紧跟着说道:“李镇,你接着说,把你心里想到的,想说的话都说出來……”
李镇沉吟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书.记,我这可不是杞人忧天啊,就拿今晚上的事情來说吧,你说他一个省委常委、市委书.记,怎么会亲自过问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儿,有人举报金帝豪、金爵等场所又**交易,就因为这个,就动用了公安和武jing去突击搜查,这个理由也实在是有点太牵强了吧,这个事情和他安排人审查清竹园那几个项目结合在一起,我不能不怀疑,他是想通过盛夏集团撕开一个口子……”
“哦,是吗。”说完了这一句,那边又陷入了沉寂之中,李镇也不再说话,他知道树那边的人正在思考者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儿。
可惜的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來,打断了树那边人的思考,“怎么回事,你沒说不要让人过來打扰咱们钓鱼吗。”树那边的人低沉的开口,显然很不喜欢有人在这种时候打搅到他。
听到这句微含着怒气的话,李镇的脸se也是微微一沉,不由就站起身來,转头往后看去,身后,一具手电筒的光柱摇晃着从湖边的小路上拐了下來,看不清楚來的人是谁,但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得出來的人是两女一男,中间的男人打着手电,在他的两边,走着的是两个穿着裙子、长发飘逸的女人。
树那边的老者可能也